“目前看来,只能如此!”
这是左孔觉得最好的办法,颜诗情既然不能为己用,那就除去为好,留着也是个祸患。
不过要是能够适当的给楚玺墨添点麻烦的话,那是最好不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我们的计划,岂不是都无用?颜诗情哪有那么好杀,特别是她还在榕城那边。榕城,是江云野的地盘。”
左孔闻言笑笑:“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回到原点,关于颜诗情的身份。不管她承不承认,只要能够证明她是丁北瑜的女儿,就可以了。她回镇国侯府,那一切自然迎刃而解。关键还是证据,证明她是丁北瑜女儿的证据。”
“哪有什么证据,总不能押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滴血验亲吧?要是她是丁北瑜的女儿,那当初丁北瑜欺君的事,岂不是得扯出来?丁北瑜那个人,要是知道如此,指定胡乱攀咬一番。”
“那这就要看怎么操作了。不过只要颜诗情不站在楚玺墨那边的话,刺杀祁烈太子的事倒也可行。如此一来,他的势力势必要削弱,等到京城尘埃落定后,他即便率兵攻打,咱们完全也没必要担心,那不过是强弩之末
罢了!”
“既然如此,那驸马你看着办,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说!”
左孔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他道:“公主现在就可以给洪武国祁炎那边传信,就说祁烈太子出现在我大楚上,且也已经死了,乃墨王所为。嗯,就说他与墨王为了如意郡主颜诗情争风吃醋,墨王一怒之下,将其打死!”
他说到这后,在常宁公主的目光下,顿了顿又道:“稍后我去左相府,告知父亲祁炎太子和丁北睿出现在榕城的事,还有在那好似看到那个谁,公主你说像谁来着?骆什么?”
“骆锦衍!”
“对,好似在那看到了骆锦衍,到时候父亲说不定就会派人去那边。我们只要趁乱弄死永昌帝,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至于颜诗情,我们分两拨人到那边去,一拨人留在榕城,另外一拨人找到那乡下去。只要给予重利,总会有人愿意证明颜诗情是颜家从京城收养来的。只要证明了这一点,即便是伪证也没关系。回头丁北瑜这边让当众滴血验亲就好。不管是真是假,总之颜诗情她必须得是丁北瑜的女儿!”
左孔说到这,目光中带着坚定。
不成功,便成
仁!
从十几岁开始,不,从娶公主之前,他就已经定下了这个目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甘心最后不是被利用,就是得放弃。
是站在至高之处,还是跌落尘埃,不试试,哪里会知道?
也许就成功了呢?
常宁公主听到驸马安排得这般详细,便点点头:“好,那现在分开行事!驸马你那边遇到事,得和我说。咱们夫妻一体,这事只许成功,不准失败。对了,父亲那边说话时,你口风紧点,人也机灵些,别叫他瞧出来。”
“嗯,我知道,你放心!”
常宁公主夫妻俩在书房中商谈到戌时末,才将接下来要做的事商量出个结果来。
皇宫御书房中
即便已经是戌时末了,楚玺玄依旧埋头在奏折中。
江贵妃端着一碗甜水进来时,见状忙道:“玄哥儿,不,阿玄,夜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现在宫中可就靠你撑着,你可不能倒下。”
江贵妃说着,走到桌案前,将甜水放下。
楚玺玄听到他母妃声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起身,很是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母妃,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不放心你,
你父皇这一出去,时间也不短了,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阿玄,你可有榕城那边的消息?”
这是楚玺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监国,所有的事,最后呈上来的都是要拿定主意的。
这让他肩上担子重了几分的同时,也体会到了以往他父皇的不容易。
他这才多久,就累成这样,而他父皇呢?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边没什么事,之前有传信回来说父皇在玻璃窑中,亲自动手给怀瑾烧了一只玻璃骏马,之后也没听说关于父皇的事。母妃要是想父皇了,倒不如儿臣派人送你一道去榕城?”
江贵妃闻言,却是摇摇头:“不了,母妃若是去,也是给你父皇添麻烦罢了,还不如就留在这边。阿玄,先前母妃听人说,京城周遭最近有人大量囤粮?”
“嗯,我已吩咐下去,让人去准备了,母妃别担心,没什么事的。京城有儿臣在,榕城那边有阿墨在,咱们大楚一定会太平的。”
楚玺玄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更别说也关注这一些事的江贵妃了。
朝堂上的事,她虽然在后宫,但也有所耳闻。
朝中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是舒左
相的人,阿玄才监国,他们势必不配合,会多加刁难。
这些从阿玄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就能看得出一二来。
可目前的情况如此,阿玄也只能咬牙忍下来。
他不能在初监国时,闹出什么事来,不然会寒了那些想跟着他的人的心。他们也会觉得,他不是那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