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玺墨见他父皇有些心动,但又下不来台的模样,便道:“父皇,不若去看看?那玻璃是如何做出来的,儿臣都不曾见过,想去见识一番。”
一旁的江云野也跟着附和:“臣也不知,本还想着,等有空余了,再去瞧瞧!”
永昌帝见状,这才收起严肃不悦的表情,换上一副勉强答应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便都去吧!”
霍依依等人心下稍稍松一口气。
原本他们以为丁北睿和祁烈是很快会走,哪知不知何故,拖到今日还未走。
遣人去问了,才说身子不适,需要再缓几日走。
他们怕,永昌帝这一出去,万一给碰上了,那才叫不好。
不过现在将人弄到玻璃窑那边的话,万一皇上要是来了兴致,想在那边待几日,那就更好了。
如此的话,他们就不怕皇上会和祁烈他们相遇,也才能避免一场祸事。
“皇上,你看现在这边天还热得很,不若等太阳西下一些后在去?这玻璃窑是不对外开放的,怕被人偷学了技能。伯爵夫人那边原先有说过这事,臣妇还需要事先叫人去告知一番。另外,皇上若是感兴趣的话,臣妇觉得皇上可以亲手做出一个
玻璃品出来。怀瑾那孩子,至今还未收到过他皇祖父亲手所制的东西。”
霍依依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盯着永昌帝。
其实对她来说,永昌帝纵然是她姐夫,可却是个无用的君主,是生是死,只要不影响大局,她是一点都不在意。
永昌帝的寿命,其实按照诗情话中的意思,并不长。帮他去蛊,也不过也延长一些时日罢了。
他若是在现下的局势就死的话,对朝中的影响太大。
太子还并未完全掌握权势,舒左相一派未除。一旦他驾崩的话,对他们谁都不好。
所以现在只能哄着他,而能叫他开心的,怕也只有小皇孙怀瑾了。
果然,永昌帝听到怀瑾二字时,眼底马上溢出慈爱之情。
“老六,怀瑾什么时候到?”
他这个当皇祖父的,孩子都一岁了,还不曾见过,说出来,也有些不像话。
那可是他的第一个皇孙,是他们大楚血脉的延续。
可在京城时,即便他心里再想也没办法。
不能秘密接近宫中,而他也不能出去。
“回父皇,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算来,到时候父皇可以和怀瑾一起过中秋。”
得到答案的永昌帝,极为满意
。
半个月,那也快了。
很快他就要见到他的孙子了,如依依说的,他这个祖父,是该好好准备点亲手做的东西才行。
对了,还有他皇祖母的,也得一起准备。
“好,如此的话,趁着这半个月,朕就好好学一学,给怀瑾做个独一无二的东西。”
永昌帝说着,恨不得马上就去玻璃窑那边,便忙催促江云野:“你赶紧派人去和伯爵夫人说一声,朕得去那边和那些师父学一下。”
若是说,这玻璃窑是霍依依或者颜诗情的话,永昌帝就未必会是这态度了。
他知道,玻璃窑她们是有份,但同时也有番外使者的。
现在那伯爵夫人就在玻璃窑中,他这个大楚的皇上,怎么都得敬重点,让人留个好印象,免得以为他大楚人都如此蛮横失礼。
“是!”
江云野应了一声,便看向霍依依。
等霍依依颔首转身下去吩咐之际,他这边也叫人准备皇上出行的事。
另一侧,祁烈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想要起身,浑身绵软无力。
“舅舅,诗情什么时候到?”
一直以来,祁烈都习惯叫丁北睿舅舅,也很敬重他。
要不是因为诗情的关系,他也不知道
,眼前的人,算是他的同辈。
只是现在诗情不在,他又在生病之际,看到丁北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丁北睿已经知道永昌帝来榕城了,也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
可祁烈的身子实在糟糕,也不知是前些时日赶路的缘故还是其他的,这些天精神蔫蔫的,连饭食都吃不下去。
这两日更是严重,躺在床上,连身子都起不来。
便是如厕,都需要人扶着。
“快了,差不多十来天的样子。烈儿,撑住,你还不能倒下。”
丁北睿心下焦急,他这跟来的略懂医术的暗卫,根本看不出来祁烈是怎么了。
外面请来的大夫,只说是体虚,好好补补将养一段时日就好。
可眼下他那身子骨是一天比一天差,病情一天比一天重,这叫他心下没底,也有些惶恐。
他怕还没等到诗情来,祁烈就已经去了。
祁烈闻言,有些绝望的闭上双眼。
还有十天,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一天。
分明他的腿就快好了,而他也有望在他们的帮助下,打败祁炎,杀了良妃,为他母后报仇,最后登上那个位置。
可现在,别说那些了,他
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要是有冯俊在就好了,他医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