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说一句话,你这丫头就给我说的头头是道。算了,咱们回府吧。不然我还没见到那苏恒言,就要被你说成恨嫁女了。”
陈怡宁说完这话,便又扬声道:“老于,回府!”
老于应了一声,调转马车,再次往回府的路上走。
片刻后,马车后面再次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次因车帘是掀开了一角,文绣和陈怡宁都看到了,那飞快疾去的身影。
陈怡宁再次看到那个一闪而过的人,伸手激动地拍了拍文绣:“看到没,看到没有,像不像苏恒言?”
陈怡宁看话本时,看到好看的,都会给文绣和文碧她们念,故而她们也清楚那些话本的内容。
眼下文绣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她只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看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眼见自家小姐激动情绪,她忍不住叹息一声。
小姐,这是思春了吗?
陈怡宁得不到文绣的回答,也丝毫不在意,自己沉浸在看到像话本中一样的男子的风采中。
等到马车进了府,到了马厩停下时,文绣这才想起,那人是谁。
“小姐,走吧!”
陈怡宁看了看手中的睡莲味的香水,想了想道:
“先前出府的时候,与母亲说是出去买东西。既然不用去连府,这瓶香水,就送给母亲吧!如此一来,母亲也知道我没撒谎!”
文绣看着只有一瓶的香水,便犹豫了下道:“小姐,老夫人也喜欢这个。”
“可只有一瓶,能怎么办?送给祖母,那我母亲就没有。”
陈怡宁觉得,她祖母常年身子不好,多半都是在床榻上,也不出去应酬,这香水给她也是白给了。
给她母亲的话,好歹应酬的时候用上,出去时也备有面子。
“依奴婢看来,还是给老夫人吧,不过透过夫人的手给会比较好点。至于夫人要是真的要的话,那改明儿奴婢起大早去排队买也一样。”
陈怡宁叹息一声,点点头。
等到将香水送到她母亲处,又说明了原由后,她才带着文绣回自己院落。
文绣看到文碧不在,内间里就剩下她们主仆两人时,才道:“小姐先前说的像苏恒言的男子,奴婢想起来是何人了。”
陈怡宁双眸一亮,慌忙问道:“你认识?先前也没听你说。快,给我说说是何人?他可是成亲了,媳妇可是像那善宁一样?”
“小姐,你说的什
么跟什么呀。那人还未成亲,就是奴婢和小姐你说的江东家,诗情姑娘的小哥,济世堂的东家江鸿轩。奴婢原先见过,但也没看仔细,故而印象不深。今儿个要不是小姐情绪激动,奴婢努力回想,怕是都想不起来。”
陈怡宁一听是江鸿轩,又想起先前文绣说得那些拉郎配的话,一时间红了脸颊。
苏恒言一样的男子,居然还未成亲。
又是诗情姐姐的小哥,身份似乎也不错。
越想,陈怡宁的一颗芳心越乱,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文绣见自家小姐低着头,耳尖泛红,便轻笑道:“小姐,不若争取争取,嫁给江东家,到时候想去大楚生活,就去大楚。想留在这京城,也能留在京城,可好?”
陈怡宁匆忙抬头,娇羞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尽是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她说完这边,便身子一转朝梳妆台走去。
文绣见自家小姐坐在梳妆台那,一直望着镜中人,嘴角微微一勾,很快却又垂下。
小姐这模样,估计是真看上那江东家了。
两人若是能在一起,那还好,怕就怕小姐一厢情愿。
她得想个法子,让小姐在江东
家跟前多露露脸才行。
还有夫人那,也得探听一下口风……
江鸿轩还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路过,就叫一个闺秀放在心上。
他之前外出回来,才到府中,就见霍嬷嬷急匆匆要出门。
待一细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也没让霍嬷嬷去连府,而是自己亲自去。
他觉得,像这样的事,霍嬷嬷一个下人不好出面。
好不容易,六爷要查得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不曾想,祁烈太子那边又出了纰漏,真是见鬼了!
一直以来,都保密的好好的,到底是哪里出去了岔子?
再说连府因去年与颜诗情的合作,生意越做越好,早已度过了最初的那个资金周转不灵的困境。
连老夫人如今人与最初遇到颜诗情那会儿相比,算是整整瘦了一大圈。
这人身子一健康,府上的事物也没什么好操心的,那日子过得可谓是顺心至极。
不过连老夫人也知道,自己府上能有如今,多多少少都因着颜诗情的关系在。
因这,即便颜诗情不在这洪武国的京城,她心中还是感念的,故而对江府和颜诗情名下的所有产业,是能尽可能的抚照。
夕阳已经西下
,但天色依旧亮堂,时不时的微风吹过,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海腥味,叫人忍不住想深呼吸。
连老夫人饭后,保持颜诗情与她说的散步习惯,这会儿正在抄手游廊中来回慢走。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