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薄凉人,她不过是想他哄哄她,结果他反倒带兰馨那贱人来她院子气她。
有心想和他争吵,可眼下不是时候。
兰馨那贱人,居然趁着她和侯爷闹矛盾的时候,想上位,做梦!
想到这,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开口道:“妾身见过侯爷!妾身这几天因为大小姐的事,夜不能寐,脑仁疼痛,身子不适。先前想歇会儿,但想到侯爷心急大小姐之事,便忍着,想起这阮嬷嬷兴许知道大小姐这是为何,故而令人带过来审问一番。”
丁北瑜是压根不信她的话,不过见她现在好声好气说话,又看她眼底确实有青黑,加上自己也着实冤枉了她,便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苏姨娘你去歇会儿,这里有本侯爷。”
苏子宁见他的眼神和语气都缓和下来,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兰姨娘,便摇摇头:“妾身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疲乏的厉害,稍后歇会儿就成。当务之急,还是问问这阮嬷嬷,大小姐具体是怎么回事。”
兰姨娘闻言也附和道:“是啊侯爷,苏姐姐说得对,大小姐的事要紧。苏
姐姐这成日忙着府中的庶务不得闲,眼下又因为大小姐的事夜不能寐,还请侯爷多体谅一些苏姐姐的不易。瞧瞧姐姐这眼睛,妾身见了都心生不忍,恨不得替她受过。”
苏子宁闻言,双手的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
这贱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想从她手中分走权利?
丁北瑜哪里看不出来眼前这两位妾室是为何,他有心想让苏子宁认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当下道:“既然苏姨娘忙不过来,那兰馨你帮着分担一些。”
“是,妾身一定不会辜负侯爷的信任!”
兰姨娘闻言,面露喜色,慌忙行了个礼,之后看向苏子宁:“以后请苏姐姐多多指导妹妹,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苏子宁听到丁北瑜的话,只觉得浑身冰冷,待看到兰姨娘得意的眼神,挺着她的话,只觉得一股热血往脑上冲。
她咬着腮帮,目光等着丁北瑜,眼底满是不服与不愿:“侯爷,你……”
丁北瑜摆了摆手:“苏姨娘,本侯爷是体谅你的不易,你就莫要多言。明日开始,这府上的庶务,你就分一些到兰姨娘手中。一人管一半,具体哪些,
你们自行分配。眼下就先不说这些了,先说诗情的事。”
他话落,大步走到主位坐下,看着倒在地上,额头满是血,双眸却是紧闭的阮老太,道:“来人,将人弄醒!”
阮老太本就年纪大了,加上几日滴水未进,又急火攻心,在见到苏子宁后,连连磕头,因此丁北瑜进来之时,她一激动,便晕了过去。
等到她被弄醒,睁开双眸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丁北瑜,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己。
“侯爷,求你让老奴见见大小姐,求你了!”
“阮嬷嬷,本侯爷且问你,诗情为何会如此,你可知晓?”
阮老太脑子还有些晕乎,听到诗情两个字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侯爷,你看,她那模样定然是知道。妾身就说,她是害大小姐之人!”
苏子宁见她那恍惚样,便忙开口,为了证明自己先前并没有冤枉阮老太。
声音之所以听起来中气十足,那是因为给气的。
阮老太闻言,连连甩头:“老奴不是,老奴不知……”
丁北瑜清楚他那个所谓的嫡长女是眼前这个人的谁,自是不信苏子宁的话。
只是他并不开口,等着苏子宁来问。
他也觉得,那天这老太婆不在望湘园有古怪,说不定能从她这边得知些什么。
“你不知道?好,我问你,那大小姐那天突然病倒之时,你人在哪里,为什么是我们都到了一个时辰后,你才回来的?”
阮老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难道要她实话实说?
可那是不可能。
芝芝的情况,她还没看到,先前回去的时候,也不过是被春生给气得吐血了一次。
等等,她知道该怎么说了。
“侯爷,苏姨娘,兰姨娘,大小姐因前几日那福星的事,闹得心情不愉。前几天说,她回京城许久,都不曾出过门,便想出去散散心。只是苏姨娘说,大小姐要是出门,一定会被那些老百姓谩骂殴打。大小姐心中憋闷,想着出去走走,又怕给侯府惹事,就换了一身下人的衣裳,带着老奴出门了。”
丁北瑜闻言,厉声道:“出门那日,可是大小姐昏迷之日?”
阮老太眼眶含泪,点点头:“回侯爷,是!”
“出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老实交代!”
阮老太听到他这话,一时间泪流满面,浑身颤抖道:“大小姐说不想被人发现,故而带
着老奴避开人群,从后院那偏门出去的。等出了门,大小姐带着老奴步行到闹市。可刚到那,突然不知道从哪来冲出一辆马车,险些撞倒大小姐。之后还没等大小姐心绪平静下来,老奴与大小姐行走到一个巷子处,却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人,撞了下小姐,那人跑了,小姐却是晕倒在地。”
“小姐晕倒,那你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