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坑的人,对颜诗情是盲目的崇拜,对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阮大树的家人,也是如此。
他们觉得,就是因为相信颜诗情,所以他们现在的日子好过很多。眼下一年年的,也看到了以往没有的希望。
阮大树见他们点点头,这才道:“小云是清白之身,所以她嫁没嫁过人,又如何?娘,你不要拿她嫁过人这事来说,对她来说,那就是噩梦。她先前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要在她伤口上撒盐?”
庞氏听到这话,基于女人的身份,也不免同情。
可同情是一回事,让她做儿媳妇又是另外一回事。
正当她开口想反驳之时,大树道:“小云这几年跟在诗情的身边,很能干,不仅在诗情的饭馆中掌勺,还帮忙管着一个饭馆。她很聪明,也有能耐。现在不仅识字,还会说些番语。娘,她真的很好!这次回来,还要帮诗情在咱们这边的吉峰镇办个辣酱坊,她是辣酱坊的管事!这招人,还是收辣椒什么的,都是她说了算。”
庞氏一听这些话,皱眉道:“办辣酱坊的话,是不是说,以后不收咱们自己做的辣酱了?
”
去年的辣酱,她家做了不少,也赚了好些银子。这今年要是不收了,那她家岂不是今年要少收很多银子?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可以去辣酱坊上工。小云还在考虑,辣酱坊建在哪里,要多大,招收多少人。每个人的月银多少。还有,咱们可以多种辣椒,到时候卖给她。至于豆瓣酱什么的,还在考虑。娘,她能干。要是这些都握在她手中,这附近十里八村,谁不想有这个的工作,谁不想自家种的菜能卖给她?这样,谁还会去说她以前的事来得罪她?再则,小云她靠着诗情,诗情的背后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能娶到小云,那还是我的福气。”
阮大树的爹听了这么久,心下也松动了。
想起白府里现在住的那些人,这段时日,他多少也探听到对方是什么人。
想到儿子跟着去别的国家学的东西,他自是想儿子能够和颜诗情的关系处好,到时候借着她,能进司农院做事。
即便没有什么权利,也没什么权势,可说出去好听,也能得人敬重。
“他娘,不如就同意吧,听来那小云也是不错的!她嫁入咱们家,又是个有
能耐得人,作为长嫂,也能多帮衬着点下头的弟弟妹妹。她和诗情的关系好,要是能认识些贵人,这孩子们以后的婚事也用不着愁。”
庞氏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心下算是认同了,嘴上还是道:“这事容我好好想想!大树你也才回来,这几天你多休息休息,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了娘,不过宋大人许是明日会过来。先前回来的时候,江大人就给宋大人送信了。这次从那边学了些东西回来,是该试一试。”
庞氏当然知道儿子当初是什么缘故随着颜诗情离开,现在听到他这话,就算不大懂是什么事,只是听着什么大人之类的,就觉得是大事,自是不敢说些有的没的。
当下点点头道:“好,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现在时间不早,你也走了那么远的路,先去洗漱下,娘这就给你收拾屋子去!”
阮大树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又见弟弟妹妹们地双眼也盯着那些糖什么的,便直接一人抓了一把:“想吃就拿着吧,横竖是带回来给你们尝个鲜的。不过这东西,在洪武国的时候,是小云做的。若是她成为
你们的大嫂,又有椰奶粉之类的,你们想要多少有多少。”
阮小林年幼一些,今年不过刚十岁,正是嘴馋的时候。
听到他大哥的话,就抬头道:“大哥,那你娶她做我嫂子吧,我要吃糖!”
阮小凤已经十四岁了,算是个大姑娘家,加上女孩子又偏早熟一些。
听到她大哥的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糖,轻声道:“大哥,这糖好做吗?做了能拿到镇上卖不?”
阮大树哪里懂这些,不过为了能让弟弟妹妹接受小云,就道:“应该是可以的,具体我也不大懂,回头你问问小云就知道!”
“哦!”
阮小凤想了想还是拨开一个椰子糖,放入嘴里,瞬间甜进心里。
这个糖,她先前也尝过,不过那会儿少。
听娘说,那是诗情姐从洪武国让人寄回来给骆夫人的。
骆夫人念叨着哥哥在洪武国也不易,便将这糖,送了娘一些。
娘得到的不多,自家也就留了那么几个,剩余的都送给爷奶和外婆家去了。
她一共也就吃了半个,这味道,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等到庞氏收拾好屋子喊阮大树去休息时,周围的人早已歇下。
阮大树在房门
口处,伸手拉住他娘的衣袖:“娘,你进来一下!”
庞氏有些疑惑,不过到底是许久未曾回来的长子,见他有话和自己说,便点点头,随他进了屋。
阮大树从自己的随身包袱中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庞氏,道:“娘,这些银子,是诗情给我的。我琢磨着,现在我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