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涂个荣华富贵罢了,谁想让她不好过,那她就让谁不好过!
夫人于她有教养之恩,现在她顶着她女儿的身份归来,有些事即便不能亲手帮忙报仇,能添点堵也是不错的!
再则,她和这镇国候丁北瑜,说白了不过是互相利用。
她也没做损害他的什么事来,他不过提供一个优渥地生活环境给她而已。
阮老太见她越大,主意也越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后,她又道:“即便她是个姨娘,那也算是半个长辈。侯府里除了她,上头也没什么正紧的女眷。以你现在这身份,婚事也得她来给你做主。你得罪她,日后那夫家……”
听到阮老太提起夫家和亲事,丁雪芝却道:“这事用不着她来操心!祥哥哥就在这京城当官,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侯府的嫡女,要嫁给他还不简单?”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丁雪芝眼眸一闪,不耐地挥了挥手:“我自有主意,你别担心!”
早在决定在京城之前,她就盘算好这些了。
先前祥哥哥心里没有她,一是因为姐姐,二是因为她年岁还
小,容貌还未长开。
现在却不一样了,姐姐早就去那什么洪武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即便回来,祥哥哥肯定也不知道。
这时间一久,祥哥哥又在京城做了官,眼界一开,自是不会对姐姐像以前那样上心。
既然姐姐已经构不成威胁,那她的机会就会大许多。
她撇除是侯府嫡女这个身份,不管怎么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也算是祥哥哥的故人。
两人出自同一个地方,又自幼算是一起长大,这共同的话定然要比其他人多一些,往后走动肯定也会频繁点。
如此下来,等到她及笄,模样完全长开,以侯府嫡女的身份,也完全配得上他的。
现在她不方便出府,不过是因为才回来,什么都还不了解。
等她在这侯府中站稳脚跟,打听好祥哥哥的住所后,定然得上门拜访。
常氏那个老妇人不喜欢她也没关系,反正也不足为惧。
她要嫁给祥哥哥,是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可不是和常氏。
祥哥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相信父亲也一定会喜欢有这样一个人当女婿才是。
反正都是白捡的,且又能站在他那边,这买卖没什么不划算。
阮老太看着眼神有些不耐的雪芝,再次叹息一声,道:“芝芝,你可莫要做什么傻事!”
她其实想说的是别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这段时日,芝芝地好些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怕这丫头一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丁雪芝闻言,转头看向拧着眉头地阮老太:“我怎么可能做傻事?奶奶,不,奶嬷嬷,你亲自去看看父亲回来了没有,这名字没上族谱,我心里到底有些不踏实。”
父亲先前是当众应下,可以让她叫丁诗情,也同意让她的名字入族谱,可这几天过去了,那边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苏子宁那个姨娘,不过是仗着这事,明里暗里的话中,透露的意思是丁北瑜不过是与她说些场面话而已。
总之不管怎么说,还是将名字添上去为好。
只有把名字添上去,她在这个府中才能算得上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到时候要接管这府中的中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苏子宁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说她还什么都算不上吗?
阮老太见劝不动她,欲言又止了会儿,便转身离去。
事已至此,加上那丫头也是个主意正的,她也改变不了什
么。
不管将来如何,眼下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
苏子宁的院落中,丁芙蓉和她听到梁嬷嬷添油加醋的话,母女俩的面色不断变来变去。
“娘,我不管了,我再也不想见过她,我一定要弄死她,叫她永久闭上那张臭嘴!”
丁芙蓉气得胸口疼痛,什么叫姨娘教得庶妹。
庶妹,庶妹,那个贱人无时无刻不提醒她,自己现在只是侯府的一个庶女。
刚刚梁嬷嬷说什么?
那个贱人说她是姨娘教出来,上不了台面的庶女?
呸,也不瞧瞧她自己!不过是个乡下出来的,一点都上不了台面的村姑,好意思说她?
她丁芙蓉在这京城中,可是人人称颂的才女,那村姑又懂多少?怕是大字都不识几个。
呵呵,真是好笑,居然敢说她上不了台面!
那些琴棋书画,她又懂多少?真是可笑至极!
苏子宁这两天被气得不行,不过在见到连梁嬷嬷都拿那个野种没办法,又见女儿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后,脑子稍稍冷静了些许。
“区区一点小事,就能叫你乱了分寸?你以前的涵养,都去哪里了?”
对于女儿一而再的失态,苏子宁有些不悦。
不过想到这
一切都是因为丁诗情,一时心中又恨得不行。
那死丫头不就是仗着侯爷,以为有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