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祥的面色阴沉的厉害,见状道:“本官叫你们喝!”
若是不喝,他如何惩处这些人?
转头等证物什么都没了,倒时说不好要被反咬一口。说那茶水根本就没问题,不过是被迫承认之类的。
有些事,必须要眼见为凭,否则事后扯不清。
陈大夫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他知道,即便没了茶水,只要有这破碎的茶杯,上头定然还沾有茶渍,要查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反应过来的彩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
常氏见不得这种场面,看得心里又愤怒又难受,索性拎着鸡转身去厨房。
临走之前,对江素雅道:“晚上你们留下来吃饭,我这就去杀鸡。”
本来手上的那只鸡,她是准备用来当众喂那水,看反应的。
现在这情况,根本就用不着。
情丫头说的没错,那茶水就是被下了药。
那些人值不得同情。
在起了害人心之前,就该想到后果。
今日若不是有情丫头在,说不准哪天,那些人就用这法子对付她和祥子,到时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素雅看常氏走了,杨嘉祥也
已经归来,便不好站在院中,索性进了偏厅找颜诗情去。
这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杨府的事情,她和诗情姐做到这一步,就够了!
颜诗情在江素雅进屋时,就睁开了眼睛。
“诗情姐,幸好今日咱们过来了!”
颜诗情叹息一声,点点头,轻声回道:“幸好你今日拉我过来,不然谁会知道婶子表面风光,暗地里却没少受气。现在发现的还算早,再晚些只怕养大了那些人的胆子,到时什么都做得出来。婶子总想着不给嘉祥大哥添麻烦,却不曾想,她这样委屈自己,嘉祥大哥知道后,心里更为不好受!更何况说,她这完全是在给杨府添加隐患。”
江素雅能明白颜诗情说的隐患是什么,闻言小脸也沉了下来。
说起来,这府上到底是缺了个可以撑起门户的女主子。
今日要是有个擅长管理后宅的妇人,这杨府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马上要及笄了,要是爹娘同意她嫁给杨哥哥,那该多好?
她虽说年纪不大,能耐也没多少,但管理小小一个杨府的后宅,还是没问题的。
一个时辰后,杨嘉祥来到厨房,看他娘坐在灶前烧火,偶尔还在发呆
,心酸不已。
“娘!”
常氏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回乡下比较好,想回去,因这里她住不惯,也觉得自己拖累了祥子。
可又怕自己回去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祥子。
没她这个当娘的话,他可是能好好照顾自己,回到府上又能及时吃得上一口热饭?
因这,她一直在犹豫。
这会儿听到儿子的声音,便回过神来。
“祥子!”
常氏也不问事情处理的如何,她知道她家祥子是个有能耐的,这点事,还是能办好。
“娘,儿子让你受委屈了!”
杨嘉祥来到常氏的跟前蹲下,仰头看着她,眼眶微微泛红。
常氏也跟着眼眶发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好似回到以前。
“娘不委屈,这本就是后宅的事!也怨我不识字,也不懂这些,还要让你操心。”
她说到这,顿了顿:“祥子,今日多亏了情丫头。如果不是她,我还不知道咱们府上的下人胆子大到如此地步。”
杨嘉祥想到颜诗情,柔了眼眸。不过想到府上的那些人,一时面色又难看起来。
“娘,我已经按照名册,将府上的下人全都送回去了。明日起,怕是府上只有你一个人,
需要你操劳几日。等回头,我和六爷要个管事,届时买什么人,用什么人,都让他们接手去做。你什么都不用管,六爷的人,可信。”
常氏一听人全都打发走了,不知为何,心下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六爷日理万机,咱们家这点小事,会不会太麻烦他?”
杨嘉祥却是摇摇头:“娘,我现在身份特殊,有诸多的事。不是六爷的人,便是去外头新买的人,也不放心,更别说用了。娘,你要记住,咱们是诗情妹妹的娘家人,永远都是六爷和太子的人。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六爷和太子,就没有我的今日,更是没有咱们阮家坑百姓的好日子。”
常氏虽说似懂非懂,但明白自己算是哪边的人。
“娘也不太懂这些,你看着安排就好。”
她说着,站起身掀开锅盖,一阵香味便从锅里飘出来。
“祥子,你还没见过情丫头吧?这孩子也是个有心的,先前还听你说她回来了,要来京城。这才没多长功夫,就上门来了。怕是也才到,又得知我们在这,便寻上门来。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懂事,让人莫名心疼。”
杨嘉祥处理好府上的人
后,确实不曾去看颜诗情。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心里纵然还牵挂,却是明白,如今的两人和年幼时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