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想借这个机会,让人知道侯府中的嫡女回来了,她的芙蓉是庶女吗?
他这分明是将她们母女的脸面往地上踩,当真是可恨!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在这个时候,为了自己的前程,一点脸面都不给她们。
难道他的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是不是?
丁芙蓉面色更是阴沉的厉害,她万万没想到,她父亲一个大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将各府的小姐都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证实那野种的身份。
只要那野种一到这里,她父亲当众一宣布身份,那她就是一个笑话的存在。
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便会沦为笑柄。
不仅是她,就连她娘也一样。
外人定然会说她,不过是个庶女,这些年仗着她娘掌管中馈,把自己当做嫡女。
好了,现在人家嫡女回来,她就被打回原形之类的。
光是想到被人指指点点的画面,她就呕得几欲吐血。
特别是她就快及笄了啊,这一及笄,就得择人定亲,出嫁。
在场的人,除了苏子宁母女外,还有江素雅的心思也极为复杂。
虽然没从外人的嘴里听出要认的小姐是谁,但她心里清楚,这回怕
不是有人自荐的冒名顶替诗情姐的身份,便是这镇国候府故意弄出这么一个人来,好逼诗情姐出现。
不管如何,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一是要端了诗情姐的后路,二则是要逼她出现。
看来,他们也没少查到诗情姐的事。
就不知道这次找来冒名顶替的,会是何人?
在江素雅和苏子宁母女焦急的等待下,丁雪芝被阮老太扶着款款而来。
苏子宁母女见到来者,眼底先是惊讶一番,随即闪过一抹不屑。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二来岁的模样,哪里有二八年华少女的娇俏?
再则,从她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一丁点骆娇恙的影子来,这怕是冒充的吧?
江素雅望着眼前人,心底是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颜雪芝。
当初不是做了坏事,连夜逃跑了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还冒充诗情姐的身份。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还有那阮老太,亏得诗情姐喊她奶奶,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她。
在洪武国有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了她。
现在可好了,整出了一只只白眼狼来,当真是可恨的紧。
偏生现在诗
情姐的身份,还有人在哪里,她又不能说。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是冒充的,她还得当做什么都不知晓。
看颜雪芝那傲娇的模样,想想就憋屈的慌。
丁雪芝没想到等着她的是这么大得阵仗,不过素来胆大包天的她,可是很清楚富贵险中求的道理。
眼下这么多人,一看就是京城有权有势人家的小姐。
如此也好,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人认可她的身份,免得回头被孤立,那可就不太妙。
她都想过了,既然要来这京城,那以后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至于丁北瑜这个父亲,她是靠不得的。
他要真是个心善的,当初也不会在姐姐年幼的时候,派人追杀抱着姐姐的娘和奶奶她们。
他丁北瑜现在唯一的作用,便是当众承认她的身份就好。
“女儿丁雪芝拜见父亲!”
等丁雪芝走到厅堂正中间,还不等众人打量她完毕,便对丁北瑜行了个大礼。
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自己的身份确认下来,其他先搁一旁。
丁芙蓉见她这样,便忍不住冲出来道:“你当真即将十六岁?”
丁北瑜自然知道眼前的是何人,为了日后的大计,便忍下这口气。
横
竖不过是颗棋子,且是个乡下来,也没什么见识的小丫头,他就当养个下人罢了。
“起来吧,这些年你流落在外,倒是委屈你了!”
他话归这么说,不过目光却是恶狠狠地看向丁芙蓉,仿若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谢父亲,女儿不委屈!”
丁雪芝也直接将丁芙蓉的话忽视,在听到丁北瑜的话,落落大方地站起来。
丁芙蓉气得浑身发抖!
若是丁北瑜忽视她,她纵然心有不满,但也知道自己在他没开口之前,就先问了质疑的话,这不合规矩。
父亲没责罚她,只是忽略,她可以咽下这口气。
可眼前这野种,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这般忽视她,她算哪根葱?
眼下父亲是对她不满,又叫了这么多人过来,她不能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理清这些,她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故作天真道:“父亲,这位妹妹是谁啊?”
丁芙蓉这话,正是丁北瑜要的。
闻言,他环视一圈后,略带歉意道:“她可不是什么妹妹,是你嫡姐,你母亲所生的,再过几日便是一十六岁。”
一旁的苏子宁见状,皱着眉头道:“侯爷,姐姐原先生的不是那煞星,这……”
在场的闺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