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听到要做药用,便点点头:“好,都依你!”
话落转头看向江钱氏道:“诗情的话,可是听到了?那两盆花看好了,莫要叫人去碰。”
江钱氏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虽然不太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也清楚这事出在那两盆花上。
眼下母亲说什么指不定父亲倒下,颜诗情又说不让人碰花,怕是那玩意儿有毒。
“是,媳妇这就叫人将花看好,母亲放心吧!只是母亲你说的日后的饮食由儿媳妇这边来安排,那可有食谱,亦或者禁忌?”
颜诗情这会儿索性也不躺了,直接起身走到桌案旁,就着之前的笔墨,提笔写了一张江老夫人日常的饮食禁忌。
“大伯母,我也随素雅叫你大伯母吧。这是祖母的饮食禁忌,配合着药,能缓解她的病情。”
江钱氏看向手中的纸张,见上头的字迹方方正正,刚劲有力,不由抬头认真的打量颜诗情。
她同霍依依一样,看着这字,完全不似出自一个女子之手,且也认为,能写的出如此字迹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才正眼看她。
都说字迹如人,光看这字,就觉得透着一股正气。
看来先前她还
是想多了,就这样的女子,怎会是她想得那般不堪。
先前自己和老爷进来时,她躺在那,也并未起身行礼,许是真的乏了,并不是故意无礼。
也不是故意接近墨哥儿那孩子,进而在未婚的情况下,诞下麟儿。
如此这般想,江钱氏的心好受了不少,连带着看向颜诗情的目光都柔和了一些。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看见颜诗情妆容底下的疲倦,便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伸手轻拍她的手:“好孩子,这一路上奔波的累了吧?”
颜诗情擅长观察,从一进这卧室之后,就看得出来,眼前这女子的性子冷清。
眼下见她眼底露出的真诚关切之意,心下却是莫名的感动。
江老老爷反应过来后,整个人犹如泄了气一般。
他爱养些花花草草,这是京城中的人都知道的。
只是大楚的气候使然,能养殖的花草极少,能得到的更是少。
他只知道曼陀罗、丁玉香、一品红、飞燕草之类的有毒,却不曾想,就连那铃兰都有毒。
以往他每得到一种花或者草,那些赠予他的人,或者卖得人会说清楚这花的特质。
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也额外说明的,可偏生
这次没有,那……
想到眼下是多事之秋,若是这个时候,他因这花去了,江府这边势必要乱上些天。
如此,那宫中的情况和阿墨这边,自然是顾不上……
想到这,江老爷子一阵后怕,连带看向儿子江云靖的目光都沉重了三分。
江云靖见父亲这神色,知道他有话要说,便随着他先后离去。
拿着药方本该离去的江钱氏,此时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老夫人轻咳一声,示意她可以离开,却见她依旧站在那。
“钱氏,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且下去吧!”
江钱氏闻言反应过来,看了看颜诗情,想了想道:“诗情,大伯母看你医术高明,就问你个事。你可知道曾经能说话的人,后来不知为何怎么都开不了口?就连大夫都查不出具体是何原由。”
江老夫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江钱氏为何问这个。
说起来外人许是早已忘了江府中还有个孙女,年岁比素雅大一岁。
那孩子自幼生得聪明伶俐,可在五岁那年,不知何故从突然变成了哑巴。
府上为此请了不少的大夫,均是查不到症状,连宫中的御医也是请了,一样的结果。
因
这事,原本活泼孩子,一下子变了性子,也不爱与人往来,搬离了原先的院落,自己一个人连丫头都不带,住在别庄去。
这些年过去,京城里的人怕是早就忘了这么一号人物。就连府上的人,都难以想起。
也就是江钱氏这个做母亲的,偶尔会去看看。
只是那孩子性子孤僻,纵然是面对江钱氏这个母亲,也亲热不起来。
颜诗情又没见过人,也不敢确定,只是道:“若是原先能说话,现在不能的话,怕是有三种情况。其一,心里作用的缘故,许是受过惊吓,一度吓得失声,之后不愿开口,将自己当成了哑巴。久而久之,自然就开不了口。其二,误食了东西,好比万年青。它的果子毒性大,误食后后会引起口腔、咽喉肿痛,甚至伤害声带,使人喉痛声哑。所以这万年青也被称为哑巴草。其三,声带这块受过外力的伤害,导致受损开不了口。”
江钱氏听到其二的时候,低垂的目光沉了沉,半晌复而又抬头道:“这哑巴草,长何等模样?”
“万年青,其叶色先奇绿,后呈艳红。”
江钱氏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随即却朝颜诗情行
了谢礼,转而离去。
江老夫人听到颜诗情说得这些,心下也很是不平静。
万年青,哑巴草,她想起来,这江府中好似有过,之后却好似没在看到。
看来是那东西,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