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云野听到她这话,面色一顿,无奈叹息一声。
“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嫂的性子!她要是真的愿意管事,如今还不至于到这局面。不管是她也好,还是那宁国公府也罢,都是不管事的主。”
霍依依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不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吗?
若是真的大嫂能站在诗情这一边的话,哪里还需要她这般操心。
不管是为了她姐姐也好,为了江府也罢,总之,她都希望诗情能好好的。
那丫头,还是她的干闺女呢!
“老爷你先写信回去看看吧,若实在不成,到时候妾身再回去也成。诗情是个聪慧的,又有阿墨在那护着,总不至于一到京城,就被难住了。”
江云野对颜诗情的印象也深刻,闻言点点头:“也好!说到底,我也不放心怀瑾那孩子跟着去。”
这可是皇家的嫡长孙,在京城哪里有在这来的安全?
突然他想起向老先生要去阮家坑的事,便忙道:“依依你不必等我用早膳,自己吃吧。我还有些事,先去衙门!”
霍依依知道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些事,闻言点点头:“好,你先去忙,稍后我令人将这早膳送过去,
老爷你可别忘了吃。”
回答霍依依的,则是江云野挥着的手。
既然人都不去那阮家坑了,那么向老先生也不必过去。
如此也好,向老先生别看他年岁大了,可心思却更为缜密,想得也多。
有他在一旁,他这个知府自然也要轻巧点。
镇国侯府中,丁芙蓉听到她娘苏子宁说,她还有个嫡姐要回府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此时她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道:“娘,你不会是还没睡醒吧?这府上除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小姐,更何况还是嫡出的!”
丁芙蓉虽说是镇国候府中的庶出小姐,可不管是教养还是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按照嫡女的标准来的。
别看前些年她上头还有个嫡母,可那和没有一样,这镇国侯府中的中馈掌握在她娘的手中。
内院的一切事,都是她娘说了算的。
更别说那嫡母死了后,她娘的上头也不在有人压着了,她虽说名义上没转正,可早已将自己当做嫡小姐来看待。
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号人物,她哪里能甘心?
那不是赤裸裸的提醒她,人家是嫡出的,才是这侯府上名正言顺的小姐,而她不过是个庶出的,是个妾生
的女儿。
妾身生的庶出小姐,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就连亲事,那些正经的大户人家的嫡子,都不会愿意娶她为正妻的。
眼下她也要及笄了,这个时候给她来个嫡姐,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若说没有嫡出的姑娘,这府上就她一个,那就不一样了。
府上的东西是她娘管着,加上又只有她一个姑娘,皆是莫要那些王公贵族的嫡子了,就是皇子,她也是攀得上的。
冲着她是侯府上唯一的姑娘这点,就足矣。
可偏生,这个时候给她来这一出,于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苏子宁拧着手中的绣帕,面色狰狞道:“骆娇恙那贱人,没想到死了还不让我安生。那个贱种,居然还活着。”
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马上女儿就要及笄了,她也有法子让她的芙蓉攀上一门好亲事。
偏偏这个时候有那个早就应该死了的贱种居然要回来了。
也不知道侯爷抽得哪门子疯,不将人暗中处理了,还非得去将人接回来。
气死她了,当真是气死她了!
那贱种一回来,就要压她女儿一头,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丁芙蓉不太清楚骆娇恙的事,
这会儿听她娘的话,好似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一时之间有些愣住。
只是如果是侯府的嫡出小姐,那怎么这些年,她都不知道?
又怎么会流落在外?
可,人都要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办?一辈子在这庶女的位置上,日后要么低嫁,要么嫁个庶子?
光是想到那画面,丁芙蓉就觉得瘆得慌。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突然丁芙蓉面容阴狠道:“娘,无论如何,我要这府中只有我一个姑娘,我要是这侯府中唯一的小姐。那个人,我不想见到!”
丁芙蓉是苏子宁亲自教养的,请的都是最好的女夫子,加上她的容貌身段,也是在这京城中顶顶好的。
这女儿是她的骄傲,她也不允许有人毁了她女儿的一切。
想到那个叫雪芝的,她眯了眯眼。
呵呵,区区一个贱丫头,还不是侯爷的种,也配叫雪芝?
侯爷要将人接回来,她是不得有意见不错,但这不代表她容得下人!
骆娇恙抢了她嫡妻的位置,在上面压她一头。如今她的女儿又以嫡女的身份归来,要压她的女儿一头。
还当真是想得美,也不想想她是否愿意!
“娘!”
丁芙蓉看她娘不
语,便伸手摇了摇她的衣袖。
苏子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想到丁雪芝的名字,她都觉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