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到底是理智的,难过了一会儿后,也知道这样对念安来说最好不过,只是她心下有些难过与不舍罢了。
“嗯,走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收回望着远去的目光,转身率先上了马车。
她也是为了孩子好,不管如何,她不想让念安被那些人盯上。
小娃自知说错了话,便紧抿嘴巴,不再发一语。
许是心中有挂念,上了马车的颜诗情,一时间觉得怀中空空的,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别扭。
以往在洪武国时,她也不是没有独自出门,或者是带着小娃出门,没有带念安的。
可那会儿她却没现在这种感觉,好似不止是怀中,就连心里也都空了一块。
这猛然间,让孩子离开她,一时她忍不住有些挂念起来。
那孩子见不得她,会不会哭闹,夜里会不会啼哭?
时间若是久了,他会不会真的忘了她?
楚玺墨看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弃了马,也进了马车,伸手拥住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心中挂念着念安,要不行我让初一他们将他带过来吧?”
颜诗情索性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地心跳声道:“算了,就这样吧!”
带着孩子
,她只会无时无刻担心念安有没有危险,是否被人盯上。
楚玺墨知道她嘴里说算了,但心中还是有所牵挂,略微琢磨了下道:“现在那常氏和杨嘉祥都在京中!想来你还不知道,杨嘉祥是今年新科探花,现在也住在京中。对了,你到京城的时候,避讳一下,我已经令他去接近那熊大学士府,眼下能不往来就不要往来。”
颜诗情闻言瞬间睁大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楚玺墨:“阿墨,你疯了不成?杨嘉祥他乡下出身,见识窄小。你让他去接近那些人,这不是将他陷入危险境地?”
就在众人用完膳的时候,小娃悄悄和她说,如今京城朝中的局势,分为几大势力。
文臣中,以舒左相府为首,贵族中以常宁公主发为主,至于熊大学士府,他在朝中的势力不亚于舒左相。
若是两人不和也就罢了,偏生这两人还是门生的关系,自然同一个鼻孔出气。
熊大学士府事事与舒左相站在一起,整个朝野两人控了将近三分之二的样子。
而常宁公主这边,与舒左相又有姻亲关系,也算是同一派。
因她知道这层关系,现在听楚玺墨这么一说,顿时就
有些不悦。
杨嘉祥不管如何,于原主来说,总归有别样的情怀。
加上他人好,她即便没感情也不想让他陷入危险。
她用了原主的身子,对他也是有些愧疚的!
何况她来这个陌生的时空后,即便见到杨嘉祥的日子不多,可也颇受他和常氏的照顾。
楚玺墨则是低头单手抬起她的下巴,皱着眉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情情,我不想听到你为了别的男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知道你年幼时与他两情相悦,可你如今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也是我孩子的娘,我绝不允许你心里还有旁的男子的影子,可明白?”
他说着,盯着那吐气如兰的红唇,眸光暗了暗,随即低下头,顺着心中所想吻了上去。
颜诗情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很快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楚玺墨离她有些许的距离,眼眸中地渴望是那样浓烈。
只见他将她的手反手握住,再次狠狠欺了上去。
等到两人松开后,就见颜诗情胸口上下起伏不定,看着他的目光犹如看一个登徒子。
楚玺墨则是犹如一只偷了腥的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哑声道:“小丫头,待
这些琐事了却后,咱们立即就成亲吧,我等不了了!”
他的人生除了那一次外,至今都还没有过。
如今是看得见,吃不着,总还有些顾虑。
这种憋着得感觉,真心难受!
颜诗情红色胀红,对于她来说,这种事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有些奇怪。
“那个……”
颜诗情清了清嗓子,眸光有些不自然道:“说些正经事,你为何让杨嘉祥去接近熊大学士府那边。我听闻,那熊大学士府……”
颜诗情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玺墨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情情你可别忘了,他现在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而是一个文臣。身在朝中,很多东西是他必须知道,也得经历的。再则,他没你想得那般无能,事事需要人保护的。他有自己的想法,我让他去,自然是得到他自己的认可的。所以,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想了。”
楚玺墨说到这,顿了顿道:“我琢磨着你若实在想念安,就先让他去榕城那边绕一圈,到时候我与杨嘉祥那边说一声,让他派人去将念安接过来,只不过是以亲戚孩子的身份居住在他那
就成。”
颜诗情眼眸一转就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道:“你是让常婶来带念安,到时候在念安的容貌上动些手脚,让人看不出来?”
“嗯,我正有此意!虽说你想快些了结后回去替他过周岁,可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