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一听这话,整个人愣住,随即目光呆愣愣地转头看向她腹部。
颜诗情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已经三个月了!”
阮老太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如此反复许久,最后叹息一声:“是那次的?”
当时她见到守宫砂不见时,就知道坏事,却没承想过,居然给怀上了!
“嗯!”
颜诗情想了想,反正阮老太总会知道楚玺墨的身份,还有那次的事情,就顺道给做了个交代,将之前为何失.身的事一一说了。
阮老太想到颜诗情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忍不住痛哭出声。
是她没用,不然也不会让情儿未婚先孕。
这要是传出去,即便情儿是神医,也不用做人了!
就在她哭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她在乔迁之日,还赶去外面的事,突生后怕,忙收住泪,怪道:“你这丫头,自己是个大夫有孩子也不知道。之前乔迁时那样出去,幸好没事。要是孩子因此有个什么,我看你咋整。”
颜诗情闻言,浑身一僵,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落寞。
“奶奶,其实是双胎,没了一个!”
阮老太颤抖着双手,整个人彻底反应不过来。
“你
……”
颜诗情忙将她扶坐下来,这才开口道:“虽然心疼,但不后悔。当时玺墨情况严重,若我晚一天,兴许他就……”
阮老太虽然知道颜诗情要成亲了,但还不知道具体是何人,只知道是个叫六爷的人。
眼下听颜诗情这么一说,顺也知道这人就是要成亲的对象:“你这孩子……”
“奶奶,玺墨说,我娘也快到了!”
阮老太闻言,双眸大睁,颤抖着嗓音道:“小姐?小姐也要来?”
素云不是说,小姐已经不行了吗?
难道是小姐的骨灰?
“嗯,我……”
颜诗情这才将之前她求霍依依,拜托江贵妃带骆娇恙出镇国候府的事,给说了出来。
说完了这个,又说起骆娇恙是怎么出骆府的事来。
阮老太气得浑身发抖,狂抹泪道:“镇国侯府里住的就是一群畜生,一群没人性的畜生!他们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我可怜的小姐,呜呜呜……”
阮老太只要一想到骆娇恙要被烧死,就痛彻心扉,恨不得冲到镇国侯府去掐死苏子宁和丁北瑜。
突然她将视线落在颜诗情的腹部,目光灼灼地望着。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颜诗情被她看得
有些发毛,她伸手附在腹部上,道:“奶奶,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说怀的是双胎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之前镇国候府的世子和二公子!”
颜诗情闻言眉心一皱,她之前听阮老太提过最初镇国侯府的情况,也知道原先那世子和二公子其实是双胎子。
不过一个是病死了,一个却是战死的。
现在阮老太突然说这话,是何意?
“他们也是双生子,兴许这血脉是府上流传的!”
阮老太目光灼灼地盯着颜诗情,看了半晌,似乎要从中看出个什么来。
最后摇摇头道:“没有,镇国侯府上还没有这样的。不过听闻,最初的侯夫人娘家,倒是时有生双胎的。”
颜诗情眸光一缩,忙道:“奶奶,不管你怎么想,话不能乱说!”
按照阮老太话里的意思,她是遗传了那边的基因。
可这前提得是她不是现在镇国候的女儿,而她是她娘偷人生的。
这个人,偏偏还是原先镇国候府上的嫡出不知道哪位公子的。
阮老太也自知自己想太多了,便摇摇头:“那时候小姐心心念念的都是丁北瑜,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来?她可一直都是我伺候的,就算真有什么
,我肯定知道的!哎,老了,容易多想,情儿别往心里去!”
阮老太说完这话,起身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今天知道的事太多了,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情儿怎么会怀双胎呢,真是太奇怪了。
难道是六爷那边的血脉延承?
不管阮老太怎么想,她那话,却是让颜诗情往心里去了。
她觉得有必要好好查一查才是,毕竟那丁北瑜也太过狠毒。
当然,若是她不是他的孩子的话,那兴许还说得过去。
只是诚如阮老太所言,她娘那时候疯狂迷恋丁北瑜,又怎么会在成亲不久后怀上别的男子的孩子?
又怎么会去生下这个孩子?
根本就没道理的事!
想到这些,颜诗情摇摇头,将之抛之脑后。
“姑娘,姑娘!”
突然碧云急切的声音,从远而近飘来。
不多时就见她一脸惶恐的跑进来,拉着颜诗情的手往外跑道:“姑娘,快,快!”
颜诗情单手捂着肚子,忙甩开她的手,怒道:“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
坑爹玩意儿,她的孩子才三个月,怎么经得起被她这样拉着跑。
碧云伸手打了自己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