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妹妹,素雅妹妹,可是你在里面?”
江素雅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眉头一皱,人显得很是烦躁。
真是走哪,哪都能碰到她,真心烦人。
门外女子乃南县县令之女纪安瑶,她见自己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当下小脸一沉:“素雅妹妹,你若是不出来,姐姐我要进去咯!”
这院子里灯都还没灭,想装聋作哑,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颜诗情在禅房内听隔壁房间没动静,心知江素雅不愿意面对那女子,便也没去理会。
纪安瑶看这情况,当下冷哼一声,让身后两个丫头紧跟着自己,进了院子,直接一脚踹开左侧那件禅房。
“素雅妹妹,既然你不好意思见姐姐,那姐姐来见你好了。姐姐和你说,你那脸啊,除了难看了点,其实也没什么……”
不知是寺庙的房间门质量不合格,还是门栓太短没用,纪安瑶那一脚直接踹开了颜诗情的房间。
此时颜诗情正打算入睡,外衫恰好脱下来正拿在手上。
当看到那摇摇欲坠的房门,还有一脸嚣张的女子时,便道:“此处为佛门净地,不知姑娘深夜来此大声嚷嚷,是为何事?”
纪安
瑶头一次碰上有人如此不客气的对自己说话,当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直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颜诗情道:“你算老几,也敢和本小姐如此说话。”
颜诗情最是厌烦有人伸手指着她的鼻子,看她这样,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听姑娘话语,似是颇有身份之人。”
纪安瑶听颜诗情如此说,便不自觉的挺了挺胸,下巴微抬:“算你有眼光,本小姐乃县令之女。”
“哦,原来是位官家千金啊,方才小女子眼拙,看姑娘如此行径,还道是哪来的泼妇,真是抱歉。”
颜诗情连带愧疚的说着,还不忘指向纪安瑶还叉腰的手。
纪安瑶先是让颜诗情闻言气得跳脚,直接抬手甩向颜诗情的脸:“贱婢,敢骂本小姐是泼妇,还想不想活了?”
颜诗情身子一侧,避过纪安瑶甩过来的巴掌,嘲讽道:“小女子不过实话实话,何来之错?”
特么的,欺人太甚。
无缘无故跑她房间来,踢坏了她的房门不说,还想打她,什么玩意儿。
“本小姐说你有错,你就有错。来人,将这贱婢给本小姐拿下,狠狠的打,让她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颜
诗情看着已经欺身上前的两个粗壮婢子,再看了看那扎实的下盘,便知眼前这两个是懂些拳脚的,就不知道实力如何了。
纪安瑶这回双手环胸,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意,斜靠在门口:“打,给本小姐狠狠的打,打得连她娘都不认得她。”
看着欺身上前的两个婢女,颜诗情头朝后仰的同时,抬起左脚朝着左边那婢女狠狠踹去。
主屋中的江素雅听这情况不对,不顾霍嬷嬷拉着的手,直接打开门走了出来:“纪安瑶,给我住手!”
纪安瑶听到江素雅的声音,也顾不上颜诗情房里的情形,将头一转连人都没看清,就道:“哎哟,姐姐这千呼万唤的,可算是把素雅妹妹给叫出来了。”
突然房门内“嘭”地一声响起,纪安瑶看江素雅面色一白,脸上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妹妹莫要担心,姐姐不过是在替妹妹教训一下不知事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素雅突然面带笑容,这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房间内,顿时有些傻眼。
很快她又伸手指向颜诗情:“贱婢,敢打本小姐的人,你是活腻歪了是不是?”
这是今晚颜诗情第
二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她轻松的一脚将被她撂倒在床上的人踢下床,又一脚踩上之前被她踹倒在地的婢女,走到纪安瑶面前站定。
纪安瑶看她那吃人的目光,更加火冒三丈:“贱婢,谁准许这样看着本小姐的?在看,本小姐把你的眼睛挖掉!”
江素雅看颜诗情面色不善,怕她对纪安瑶动手,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转而冷着小脸对纪安瑶道:“要耍你大小姐的威风,回你纪府去,这里可不是你的逞能之地!”
纪安瑶还是头一次被江素雅如此奚落,闻言讥讽道:“你个地包天,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出来也不怕丢人现眼。我要是你,就找根……”
霍嬷嬷跟着江素雅出来,她看自家小姐没如何,便也没打算开口。
此时突然听到纪安瑶这侮辱的话语,当下脸一沉:“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家的小姐,真当是厉害的很。众目睽睽之下,胆敢侮辱当朝太子的表妹,纪县令真是好大的威风。”
纪安瑶突然听到这声音,往外一看,恰好看到霍嬷嬷站在外头,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她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江素雅,那是因为江素雅就是个胆小鬼,
见到人从来低头不说话。
就算在外头被人欺负了,回去也不吭声。
别问她怎么知道,这可是她的亲生经历总结出来的经验。
眼下霍嬷嬷这么一提,她岂能不怕,只是她还故作镇定道:“嬷嬷休要拿身份压本小姐,她是太子的表妹,本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