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一口气跑到颜家,还没进大门,就听梁氏骂骂咧咧地声音传来:“你个赔钱货,连杯水都倒不好的废物。要不是你那张脸还看得过去,老娘才不养着你。行了行了,别哭丧着一张脸,看得都烦。赶紧去把脸洗洗,要是坏了我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是废物,谁是赔钱货?”
颜诗情踏进颜家后,深呼吸一口气,随即眼眸冰冷地射向一手扶着腰,故意挺着肚子的梁氏。
梁氏听到颜诗情的声音,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哟,你这是和谁说话?”
“谁接话,就是和谁说。怎么,肚子不痛,有精力蹦跶了?”
颜诗情突然有些后悔救梁氏,之前真该趁机要了她的命才是。
要是她死了,现在什么事都没了。
想到这,她看向梁氏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似的。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梁氏,在见到颜诗情不善的目光后,心里漏拍了一下。
不过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家,且肚子里又揣了一个,量她颜诗情再恨自己,也不敢拿自己怎样,因而开口挑衅道:“以为现在分家翅膀硬了,连娘都可以不喊了?”
颜诗情不
恼不怒,目光看向屋檐下一个顶着一头枯黄头发,身子极为单薄,眼眸低垂,浑身瑟瑟发抖,手中端着一杯水的小姑娘,心里莫名的感到痛惜。
想来这个就是她的妹妹,雪芝!
在现代的时候,她是个独生女,从小到大很是孤独,总想有个兄弟姐妹,现在终于实现了!
梁氏看自己的挑衅无用,心中怒火更甚。
顺着颜诗情的目光,看向站在屋檐下的雪芝,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冲着雪芝大喊道:“还不快过来,想渴死我不成?你个烂了心肝的坏丫头,今天不准吃饭!”
颜诗情看到雪芝浑身抖了抖,她心也跟着疼了下。因此看向梁氏的目光,恨不得一掌直接劈了她。
“你是断了手,还是残了脚?喝杯水都要人伺候,你当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不成?芝芝,到姐姐这边来!”
梁氏一听这话,面色一黑:“真是反了天了,你当真以为自己分出去,翅膀就硬了。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我就是你的娘,你的一切都得听我的。听说你去镇上卖猪肉了,卖得银子在哪,赶紧交出来。”
颜诗情一听这话,朝屋
檐走去,伸手接过呆愣在原地的雪芝手中的茶杯,反手一扔,砸在梁氏的脚下:“如果不想活过明天,你就只管叫嚣。以前是忍着你,让着你,你当真以为我怕你,自己很了不得?”
梁氏想到村民口中颜诗情那了得的身手,心中颤抖了下。
可想到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出出的目的,也就硬下头皮,忍着惧意道:“难道你还想弑母不成?”
颜诗情冷哼一声:“凭你,弑母?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一,你没生过我,也没养过我,没资格自称我娘。二,之前对你是忍让,不是怕。三,雪芝是我妹妹,不是你丫头,可以随意任凭你打骂的。最后,如果因为雪芝是女的,就是赔钱货,是废物,那我想,你应该是个中楚翘。”
她说到这,伸手轻轻拍了拍紧紧拉着自己手的雪芝,继续道:“你也别急着否认,是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有我的银子,也不劳你惦记。”
梁氏气得胸口起伏,有心想冲上去撕打一番,又怕颜诗情那了得的身手。
“不管你认不认,我就是你娘,就算你告到衙门,也站不住理。现在你分出去了,银子
我可以不要,免得有些人眼瞎,说我这个当后娘的怎样怎样。不过雪芝还是我们家的人,我要如何管教,也与你不相干。你的手也别那么长,多管闲事到将手伸到我家来。”
梁氏话落后,看向雪芝,大喝一声:“死丫头,还不赶紧给我过来。你最好伺候好我,要是惹得我不开心了,从今以后,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雪芝畏畏缩缩地低头,扯了扯自己的手,慢悠悠的往梁氏那边移去。
颜诗情看她那小模样,心疼的要命,又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芝芝不要去!”
雪芝依旧低着头,小声道:“姐姐既然已经分出去了,以后我们的家事,姐姐也不要多管。横竖已经不要我了,我好与不好,与姐姐也不相干。”
是的,雪芝在回来后,听说自己最亲近的姐姐和奶奶已经分出去不要自己时,她是狠狠得哭了一场。
心里在为姐姐感到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幽怨的责怪她们不要自己。
既然已经不要自己了,那现在又来这里,说这些做什么?
颜诗情语带急切:“芝芝,姐姐不是故意不要你的。等先解决了这些,回头在和
你细说。你只需知道,姐姐是要你的,且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家。”
雪芝抬头望向颜诗情,眼神中带着渴望与不确定道:“真的?”
颜诗情用力点头:“真的,所以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在一旁看了半天姐妹情深的梁氏,已经不耐烦了:“你是要雪芝跟着你?可以啊,反正是个赔钱货,只要你给得起银子,我就让人跟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