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棋说要靠一己之力破开石门的消息不出意料被尤老三大肆宣扬出去。
好在执法队的人并不全都心高气傲,更多的人还是顾忌邹云棋的身份,只埋头开矿,不参与讨论。
可邹云棋炼器室的门关上就没再出来,期间采矿工作的各项事宜皆由张奇峰长老做主,作为正主事人,邹云棋一次也没在人前露面。
加上尤老三刻意煽风点火,对邹云棋有微词的人便多了起来。
一开始还只有一两个人私底下埋怨几句,到了后来,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已近明目张胆。
偏偏邹云棋还闭门不出,连张长老也见不到他的人影,不知道他究竟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故而也没办法阻止大家议论。
柒小绾每天都能听见这些人有意无意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说邹云棋分明就是心虚,破罐子破摔,没想出办法又不敢承认,所以躲着不出来,故意浪费大家的时间。
这段时间,尤老三及其手下刘麻等人,可谓趾高气扬,分外嚣张,把陆虎气得不行。
他们虽然没有明面上和陆虎起冲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质疑邹云棋的恶劣言论究竟都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金阳峰上气氛古怪,但柒小绾却像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不时带着陆虎进林子打些野味。
因担心暗中潜伏的邪祟再找她麻烦,她非常自觉地走哪儿都把陆虎带上,不让自己落单,也不会离开矿洞太远。
柒小绾每天最多修炼四个时辰,按她的话说,其他时间得放松身心,劳逸结合。
那些背地里闲言碎语的人见柒小绾对他们说的话无动于衷,只觉得她年纪小,根本听不懂他们意有所指的言辞,便不在她身上白费功夫。
以这样闲散无事的状态过了将近一个月,灵矿开采工作接近尾声,除了那道石门还原样摆在那里,矿洞内的灵石已被执法队悉数收走,执法队员对邹云棋的怨言也到达顶峰。
趁着开采作业告一段落,众执法队员正在休息,正好张长老不在,刘麻出面将他们叫到一起,高谈阔论:
“那邹云棋懈怠罢工,不务正业大家伙都有目共睹,采矿出力是咱们执法队的人,他邹云棋诸事不干,功劳却全算在他头上,凭什么?!”
众人闻言陷入深思。
邹云棋整整一个月不曾露面,所作所为的确叫人不满,所以一时间并无人为他说话。
平日里和刘麻走得近的几个人,此时便出声附和:“邹云棋胆敢这般作为,不就是仗着自己背后有靠山么!”
话题起了头,有心人故意往下推:“不如我们联名上表,告他一状,若宗主依然偏心,不叫他受点责罚,咱们这些没有靠山的,以后还如何在乾云宗待得下去?!”
讨论的人一多,大部分人没有经过仔细思考,便已被周围人的言论牵着鼻子走。
一时间,矿洞外怨声载道,都认为这个主意不错。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得罪邹云棋,人群中果然有人提出异议:“可邹云棋毕竟是宗主亲传……”
“宗主亲传弟子怎么了?”他话音未落便被人打断,尤老三走到众人跟前,“亲传弟子就可以不负责任,宗主让他主持灵矿开采之事,他却撂了所有的事情,自己躲在屋里把责任推给旁人,如此咱们还说不得么?!”
“尤副长!”众执法队员纷纷起身。
尤老三示意他们不必拘谨,随后又道:“明日就是最后期限,如果邹云棋没办法破开封印,我自去同宗主讲说,看他给不给咱们执法队一个交代!”
执法队员们面面相觑。
有尤老三出头,他们便算有了主心骨。
再说了,即便闹出什么动静,天塌下来,还有官高在上面的顶着,殃及不到他们。
故而没多一会儿,众人便统一了意见,让刘麻作为代表,回复尤老三:“我们都听副长的。”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西边炼器室终于有了动静。
时隔一个月,邹云棋出关。
一个月来没有合眼,殚精竭虑钻研如何利用火药炸开石门,邹云棋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他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显然已有突破性的进展。
此次出关,柒小绾发现二师兄的气质又有了变化。
他没像以前那样兴奋起来就像条发疯大狗狂得没边,整个人气质沉淀下去,愈发稳重成熟了。
炼器室的门向内打开,邹云棋站在门边,先招呼柒小绾近前,问她近来可有好好修炼。
“修炼了。”柒小绾回答邹云棋。
两天前她刚突破了练气七层,打牢基础的同时,也稳步向下一个境界进发。
柒小绾态度乖顺,圆圆的小脸儿软乎乎的,邹云棋喜欢得不得了。
一个月没见小师妹,尽管起居都同在一个院子里,他还是感觉心里惦记得紧。
邹云棋摸摸师妹小脑袋,神秘兮兮地说:“等今日破开石门,事了之后,师兄要送师妹一件礼物。”
柒小绾眼睛一亮,惊喜道:“什么礼物?”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邹云棋笑嘿嘿卖了个关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便起身,抱起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