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然后呢?”
他扣着白兮染的手腕,整个人情绪都汹涌了起来。
“这就是结果?”
“我……”
知道他生气。
白兮染还想着安抚的。
只是眼下他似是有些不克制,红唇掀了掀,摄于男人冰冷的气势,便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一个字。
可墨君辙扣着她的手腕,稍稍用点力气,就能看见她皱眉发疼。
语气不免更生冷一些,“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满嘴谎话的样?”
“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还毫无悔改之意?”
白兮染眼睛蓦地瞪大。
“谁满嘴谎话了?”
“谁不知悔改了!”
她心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在那瞬间变得急促,恨不得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而扬起杏眸,对上的还是男人冰冷没有波澜的目光。
往常总是盈盈着光芒,就算面上看起来再冰冷不近人情,黑眸深处都是宠溺。
可此时此刻,墨君辙目光里,分明只有疏冷!
她讨厌这样的眼神!
“生气?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太太不就是仗着我纵容你,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话,还学会了得寸进尺?”
“哈?”
白兮染差点一口气没上去。
“我得寸进尺?”
她笑。
想解释,想争吵。
可转而看着男人冰冷
的眼神,还有那不近人情的表情,所有想解释的心情,都在那瞬间消失了。
“好啊。”
白兮染笑了一下。
“你说是我得寸进尺,那就是我的错好啦!”
“太太若是听话,好好地去,乖乖地回来,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墨君辙皱着眉,看见了那张小脸上的委屈。
可还是就事论事。
“都城南庄是什么地方,一早也跟太太解释过。不适合你去你非要去,也一再叮嘱过,无论如何要保持冷静。”
白兮染已经将他的手挥开,转过身走远了几步,脸颊一直没有转过去看他,只背对着人,声音变得异常清冷
。
“怎么着啊,墨先生现在还怕我给你惹事了么?”
她眸子里盈盈着的都是笑容。
转过身对上墨君辙眼神时,笑意却不达眼底。
男人沉着眸,“都城南庄虽背景神秘,却也到不了惹不起那一步。”
事实上,他说得谦虚。
这世上,还真没有他墨君辙不敢惹的人。
无非是现下多事之秋,又多了软肋,行事更为谨慎妥当了一些。
毕竟你能防着明的,谁也保不准会不会有人来阴的。
“这是太太往后行事,还是谨慎低调一些的好。”
白兮染,“??”
她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没发作起来。
杏眸扬着,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墨先生这是嫌弃我了?”
空气瞬间凝滞。
嫌弃二字,像极了一根针,死死地往墨君辙心口里戳。
他眉宇几乎皱成了川字形,盯着面前的小妻子的表情,忽而心情烦躁,“你在胡说些什么。”
“嫌弃就嫌弃好了。”白兮染轻轻哼了一声,小脸垂下,说不上是些什么样的情绪和心思。
可落在墨君辙眼里,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声音很轻。
在安静的房间里,从红唇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轻柔冷清,却又让人猝不及防地被戳中心底深处。
“七年之痒嘛,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