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一刻墨君辙在想什么。
只是那张冷厉到了极致的脸,这一刻整个人都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子森冷的气息。
白兮染进去了好几分钟。
空气几乎让人窒息。
熊冬就在电梯口站着,按着键,却是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又过了好一会,房门才重新打开,白兮染走出来,身上多提了一样东西。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扫过袋子外包装,却依旧不发一言。
几人上了电梯。
空气里夹杂着逼仄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更加让人不舒服。
白兮染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神态无比轻松。
没过多久,电梯“滴”的一声停下。
熊冬整个人都长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走到车边,打开车门。
“先生,夫人,请上车。”
他总得说些什么来缓和这夸张的气氛。
白兮染径直上车。
没顾上身侧的男人还冷着一张脸,眉眼里弥漫着一股子阴霾。
车子一路往墨宅开。
中间白兮染接了个电话。
还就是家里打来的。
“怎么了王嫂?”
“夫人,小小姐一直在哭,可能是想要妈妈抱了。”
白兮染心里忽然被戳了一下,
“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之后看看时间,也的确是很晚了。
她看向身侧的男人,终于发问,“甜甜怎么了吗?今天不舒服?”
墨君辙薄唇上挂着一抹冷笑,好长时间了也只盯着她不说话。
幽暗的光线下,只有偶尔划过的路灯照亮他的面庞,忽明忽暗的样子看着让人生惧。
白兮染却是不怕的。
她好像早已习惯男人这样阴沉的面色,只定定瞧着。
清澈的眸光仿佛要望进男人心里。
墨君辙眯了眯眸,唇上的那抹笑却消失了许多,甚至隐约能看见一丝凉薄,“你还关
心?”
这几个字说的太过分。
白兮染秀气的眉皱起来,“我怎么会不关心?甜甜是我女儿。”
“呵。”
男人喉咙里溢出一抹低冷的笑。
再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嘲讽,“你还知道自己是当妈的,有个才几个月嗷嗷待哺的女儿。现在几点了,太太夜不归宿连孩子也不顾,倒还理直气壮。”
白兮染窒了一下。
她张张嘴想解释。
岑焰的情况不一样。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是纯粹的朋友。
又或者是自己刚好知道了那个秘密,能过来帮他办这些事也
只能是自己。
莫名的有些烦闷。
“我有正事,耽误了一下。也没想到甜甜会不舒服。”
毕竟先前走的时候,小丫头还好好的。
但这年纪的小东西,不舒服了说来就说,哪会有道理可讲。
“你的正事就是大半夜一个人去找别的男人?”
白兮染有点懵。
“你这话什么意思,叫人怎么想。”
什么叫男人。
岑焰他分明是……
但墨君辙眼底冒着的火气已经停不下来。
他冷冷看过去,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疏离,“深更半夜同处一室,还衣衫不整。太太要我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