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仍哭哭啼啼地抽泣着,旁的嬷嬷却已警醒过来,她们姨娘同公子的关系再差,这第一个子嗣,公子也是疼爱的。
若是真闹得不死不休那才是下下的不明之举。
这道理孟从玉又如何不懂?!
她怒而挥落了自己的梳妆台,手拿着一支珠钗,一把下去铜镜竟显了裂纹,四分五裂。
她气怒不已,指着墨竹苑的方向:“他可放一丁点儿的心思在我身上?他刚才的话嬷嬷你可也是听见了的!”
这可把嬷嬷吓了一大跳,额上陡然溢出冷汗来:“孟姨娘何不顺着公子的心思呢?”
孟从玉心思婉转,当下没反应过来,可当她顺着嬷嬷的视线瞧见那只顾得哭的孟轻时,孟从玉当即心中分明。
不管她再怎么伪装地温和良善,在沐鸿铭的心中始终不敌当初那一杯带了药的茶。
既如此,她何不再找个人来装出沐鸿铭心中想要的那种女人?
孟从玉阴着脸大步走上前,猛地伸手擒住了她的下颌,死死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
孟轻不明所以,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小声地喊着:“小姐,奴婢怕……”
怯懦无能之辈最好控制。
理智再劝挠着孟从玉选择孟轻这个从小与她一同长大的心腹。
可一想到她要亲自送人到沐鸿铭的床榻,依次里稳固自己在沐家的地位,心便止不住地传来阵阵绞痛。
她是真的心喜沐鸿铭,而不是他以为的看不惯楚嫣从而地争强。
嬷嬷见她举棋不定的神色,生怕她悔了,连连出声:“孟姨娘何不想想如今的孟家可好不容易才在锦城立下脚跟?”
好半晌,孟从玉疲惫至极,她放开了对孟轻的桎梏,缓缓起身垂下手,轻声道。
“将孟轻带下去仔细梳妆打扮。”
孟轻却慌了,好似才反应过来,不停地哭喊着自己的不愿。
许久之后,孟从玉瞧着那碎得四分五裂的渚玉璧佩,眼眶里逐渐蓄满了泪水。
这分明是那夜沐鸿铭同她意乱情迷后,取来赠送给她的,是他的承诺。
可到如今,只有孟从玉一人可笑地守着这份承诺。
待月上柳梢头后,沐鸿铭阴沉着脸责令下人备了热水。
今日他本就窝火,同朝中几位同僚喝了几杯花酒才知晓那楚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同朱家给合谋上了。
回了沐家想着楚嫣的那批嫁妆,又不得不同孟从玉那个疯女人周旋闹腾。
好不容易这才令娘放下心,沐鸿铭还要想着孟从玉同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糟心事。
正这么想着,双肩上突然滑过一只柔嫩无骨的小手。
耳边是女子怯懦颤着声唤他的:“公子。”
沐鸿铭蓦地睁开了双眼,回身凝视着此刻正站在木桶旁的女子。
今日的孟轻显然是不同的。
衣裳轻薄叫他一眼便能瞧透里头鲜艳的鸳鸯肚兜,瑟瑟发抖地抬眸瞧着他。
当真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越是青涩的女子越是勾得沐鸿铭心中的那股恶意被无限放大。
孟轻被他这么瞧着脸愈发地红了,羞涩的模样瞧着便叫沐鸿铭心间一动。
“公子……奴家想服侍公子,好不好?”
孟轻大着胆子同沐鸿铭进了同一洗浴的木桶,衣裳很快便被打湿,黏糊地贴在了身上,显得愈发分明。
沐鸿铭始终轻笑着,看似温和有礼却一字未语,看得孟轻心中羞涩又忍不住被他这张英俊的面庞给吸引。
迎着身子便向亲吻他笑着的唇。
近到鼻息之间,一直沉默着的沐鸿铭却突然偏过了头,伸手将她早已软成一滩水的身子给掰成了背对着自己。
他嫌恶孟轻这脸,却喜她这柔软的身子。
听着屋里头孟轻传来阵阵的起伏声响,孟从玉手中的帕子几近要绞烂了。
身旁的嬷嬷轻声道:“时辰不早了,孟姨娘不如先行回去歇着吧。”
孟从玉的面上却陡然流下一滴泪,她胡乱地擦拭掉,由着嬷嬷搀扶着转身便向宣水苑走。
翌日一早,孟轻被沐鸿铭抬做姨娘的消息便传遍了后院,原先被孟从玉气狠了的姨娘都上赶着来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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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书生俏佳人。”
“风流公子别逼我。”
“腹黑军师哪里跑。”
燕荀回将这三本放在一起,看着楚嫣那羞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涩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难得还是三部曲啊?”
楚嫣头一低,做出退缩的鸵鸟状。
他适当做出苦恼模样,随意翻开了一页都是花田间戏水的模样,当即又给翻了回去。
“我竟不知嫣嫣居然也是个重欲的?”
越说越没边了,楚嫣立即便抬起头来,将那几本今早不小心被他发现的话本子全都给收回了怀里。
万分警惕地盯着燕荀回,瞧起来理不直气也壮:“你在污蔑我!我这么个黄花大闺女,传出去多不好听!!”
燕荀回轻笑着,将她怀里塞着的话本子都给拿了出来,随手就给放在了一旁书案上。
饶是繁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