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不敢呼痛,只一味地低着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过了好半晌庆嫔的脸色才缓了过来,赶巧儿敬事房的太监总管带着几盘子的绿头牌出来了。
庆嫔重新打起笑容来,柔声问道:“原来是张公公啊。”
太监总管一脸的谄笑:“不敢不敢,奴才给庆嫔娘娘请安。”
“公公快起来吧,”庆嫔像是无意般扫了眼那成堆的绿头牌,询问了一嘴,“皇上如此忙于朝政,也不知今日是哪位妹妹得了皇上的眼啊?”
说起这事儿,太监总管也奇得很:“回娘娘,皇上并未翻牌子,但好似是去了储秀宫。”
“储秀宫啊。”庆嫔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四个字,眼神是不受控制地变得狠辣起来。
“奴才还有些杂事便先行退下了。”
庆嫔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情绪这才吐出一句话来:“去吧。”
待人走尽后,庆嫔却也再也控制不住,转身便狠狠打了身旁芸儿一个巴掌,精致的护甲也在她的小脸上划出一道细长的红痕来:“贱人!这便是你说的好事!”
芸儿疼得脸抽疼,却也是第一时间跪了下去,嗓音里不受控地带上了哭音:“娘娘恕罪啊,奴婢是真不知为何会如此啊。”
“贱人,都是一群贱人!”
现在庆嫔只要一想到刚才皇上如此行色匆匆就是为了去找楚嫣那个贱人时,她便不受控制地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可恶!
*
储秀宫内外,此刻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也顺利地让燕荀回看清了那梨花木桌上摆置精巧的瓷碗。
楚嫣是个嘴挑的,燕荀回是再清楚不过的,但也每到吴秀刚才说得那般食不下咽的程度。
此时此刻的吴秀默默低下了自个儿的脑袋。
“你们贵人呢?”
温凉的茶水润了润他的喉,甫一放下,余光便瞥见自内殿中伸出了只手来。
十指纤纤指如葱根,肤如凝脂,看来是被娇养得很好。
燕荀回姿态悠然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想着楚嫣就这几日能被养会成这样还算是不错了。
“燕荀回。”
小姑娘嗓音甜糯,惯是会娇娇地拉长嗓音喊“哥哥”,这般全名全姓的喊他就是在昭示着她生气了。
燕荀回手指发紧,太久没哄小姑娘了,他还有些生疏:“嫣嫣。”
楚嫣抬眸瞥了他一眼,脑子里更一团浆糊似的,午时未休憩这会儿困了,刚爬上床榻就被匆匆忙忙跑进来的兰草给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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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对燕荀回生着气,这会儿楚嫣是看燕荀回哪哪都不顺眼,恨不得当场就给人扔出去好让自己重新躺回去睡。
见自家贵人不动,兰草还以为她又和往常一般着急的不行,刚想说话,就见她们贵人拢起了眉心。
“干什么?”
语气极其的不耐。
可燕荀回却想笑。
眼前的小姑娘满脸的困倦,拿着绢帕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双瞳剪水秋水盈盈似的。
就这么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过来,嫣嫣。”
他的眼眸不自觉地变得有些黑沉,“孤只说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