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北县令夫人到来?还直接杀去楚家村?
才几天时间,这是又有什么急事得她亲自跑一趟才行?
郁芊和郁枫心里充满疑惑,唯有十三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就区区一个县令夫人么?我就不信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郁芊秀气的蛾眉蹙起:“她要找的应该不会是我们。”
郁枫却在猜测另一件事:“我们掉崖的事会不会是她做的?”
十三少学郁芊那种冷笑,高傲不屑:
“量她也不敢,马车里坐的可是知州夫人。”
“算了,兵来将挡。”郁芊头靠在马车壁,闭目养神。
回到楚家村口,村里姑娘们看到驾车的是阿呆,又跟着马车疯跑到老宅。
照旧大喊他的名字,狂冲过来要抱抱,也照旧被阿呆震飞,七零八落。
在另一边跳下马车的郁芊无语凝噎,这些姑娘真不长记性。
村里人对郁芊和十三少同坐一辆马车的事见怪不怪。
他们甚至以为十三少和郁芊是一对。
而此时坐在老宅厅堂的海北县令夫人看到这一幕,嘴角轻轻牵起一抹鄙夷。
才制出一半香水的楚母被迫中途停手,陪她喝茶。
茶不是些什么好茶,是许老太藏了两三年的山楂叶。
没什么味道,茶淡如水,县令夫人碰都没碰。
她在等楚老三出来,因为他说正在忙,是关键时刻,不能分心。
所以她只能枯等,心中怒不可遏。
他楚老三一介白衣,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的人,凭什么要她这个县令夫人等?!
郁芊几人进来后,给她行礼。
“坐吧。”县令夫人眼皮都没抬,身边的妈妈也没正眼看他们。
这一幕也落入洗干净手走出来的楚老三眼里。
“不知县令夫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他心里同样不爽,开场白都免掉,单刀直入。
“我要买你的造纸术。”县令夫人也不想客气,早点解决早点回去。
这鬼地方多呆一刻她都觉得降低自己的身份。
楚父拒绝得干脆利落:“不卖!”
“听完你再做决定。”县令夫人脸上的鄙夷加深,开出条件:
“一千两,买断,以后你不能再造纸!”
“说了不卖,听不懂吗?”楚父不耐烦,最讨厌此种狗眼看人低的所谓高门大户。
“喂,一千两够你全家吃一辈子了,别再想着狮子开大口。”县令夫人身后的妈妈叫嚣。
那些护肤品,她们根本不相信会是楚母制出来的。
猜测应该是知州夫人弄出来,借楚母的名义做生意赚钱而已,官家夫人一向如此。
鉴于此,楚家都是穷鬼。
“给再多也不卖,寒舍简陋,就不留夫人吃午饭了,想必夫人也吃不下。”
楚老三本来就没打算用竹纸赚钱,他只是想让平民百姓也能用得起。
海北县令夫人好久没被人如此当面拒绝过,久到她已经忘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
当下,气得满面通红,眼里一片狠戾,站起,狠拍桌子:
“敬酒不喝喝罚酒!”
坐在楚母身旁、好几天不敢洗脸的十三少,把手伸进桌上的那杯茶。
手指沾上茶水后,涂抹在自己眼周被臭鼬喷过臭液的地方。
顿时,那种令人一闻难忘的繁复臭味迅速占领众人的嗅觉,满室飘臭。
“呕~~”距离太近,自诩高贵的县令夫人哪能忍受如此臭味,肚子立即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怕当场呕吐太丢脸,立刻起身。
顾不上再说什么狠话,连嘴都不敢张开,伸手让妈妈扶着她飞速撤退。
十三少在后面追:“夫人,再坐一会,有话好好说……”
县令夫人出了门,在妈妈的帮助下,狼狈地爬上马车。
马车扬起尘土,往村口驶去。
十三少在门口抱着肚子笑不停。
老宅里的人都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
笑着,笑着,“咕咚——”
十三少倒在老宅门口。
十三少恢复视力的同时,郁枫也已恢复嗅觉。
他捏住鼻子,跑到十三少身旁,拍拍脸,没反应。
郁芊屏气,抱起他的头,还好,没磕伤。
然后一手捂鼻,一手给十三少把脉。
一忽儿之后,得出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没事,他被自己臭晕的。”
郁枫:“!”
没法,总不能把人晾在门口。
郁枫和青湖用布条绑在鼻子处,把十三少扛进房间里,而后把房门关得紧紧的。
午饭时,是郁枫把饭送进房间给十三少吃,不准他出房祸害众人,以兔个个吃不下饭。
“姐,你之前不是说臭味不会太重的吗?”
走出房门的郁枫,张大嘴巴猛呼气。
郁芊的眼神飘来飘去,“谁知道呢,书上是那样说的,……”
许老太不无同情地:“可怜的娃,那他岂不是一直不能洗脸?”
“也许吧,搞不好要三个月……”郁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