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得想要扔铁锹扔锄头砸向老虎,却见阿呆黑白分明的俊目一瞪,冷光像利刃。
公虎像只大猫,又乖乖趴下。
“我们没有恶意,给你们敷草药止血。”
郁芊压低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点。
她把搓出汁的翠云草放到母老虎的鼻子旁,楚母吓得险些大叫,生怕下一秒就看到女儿白嫩的柔荑被“卡擦”咬断。
母老虎却只是闻了闻草药,又低下头舔老虎崽。
郁芊放心地把草药敷在它受伤的前爪,又让青湖拿来布条,帮它包扎好。
它身上还有好几处伤,郁芊逐一帮它清理上药,不能包扎的就简单止血。
郁枫那边可就不顺利了,公虎不配合。
郁枫每次想碰它的时候,它不是抬起前爪就是张大嘴露出尖牙。
吓得许老太太颤巍巍地叫唤:
“小孙子哟,别弄了,它又不领情。”
郁枫充耳不闻,被公虎的不合作搞得火大,握紧拳头猛捶:
“你当小爷好欺负是吧。”
公虎想反抗,虎头被阿呆使出千斤坠,死死压制,动弹不得,憋屈地被郁枫狂揍一顿,气得无处发泄。
门外的村民看着阿呆的眼神全都变了,有恐惧,大部分是佩服。
公虎被揍得老实了,趴在地上任由郁枫给它上药。
上完药,郁芊轻拍虎头:“好了,误会一场,你们可以把崽崽带回去喽。”
母老虎叼起其中一只小老虎的后颈皮,却没办法叼另一只,公老虎就站在旁边不动。
送布条来站在附近的青湖奇怪地问:“公虎为何不叼另一只?”
“公虎一向不怎么接触小虎崽的。”郁芊说完,让他去找来一只小竹筐。
然后,把两只小老虎放进竹筐里,让母老虎叼着竹筐。
转身,公老虎走前头,围在门口的村民们还一愣一愣的,尚未反应过来。
“吼吼——”带有冲天火气的虎啸再次响起,吓得村民们赶紧让路。
公虎瞬间满意了,真是的!虎爷不发威,你们这些无知的两脚兽真当咱是病猫不成?
两只老虎前后跳出老宅门口,跑向后山南面一望无际的森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村民们全部挤进楚家老宅,一时间,人声鼎沸,有问候的,有称赞的。
年轻男子们都围着阿呆问长问短,他一概不理,不回答。
郁枫看看人群,发现几乎每家都有人来,就只隔壁王春花家一个人都没出现。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看来这个近邻不咋样。
郁芊也眼尖耳聪地发现钟明大夫在偷偷问楚春香大姑有没有受伤?
而刚搬来楚家村没多久的钟月灵五个小舅子也在人群中。
他们的身后,悄悄踮脚,关切地偷看青河的人,不是钟月灵还有谁。
郁芊愉悦地翘起嘴角,又发现苏大娘和拄着拐杖的楚生也在。
楚生另一只手甚至还拿着一把菜刀。
郁芊急忙走过去,说:“大娘,楚生哥,你们怎么也来了,太危险……”
楚生咧开嘴笑道:“没事,丫头,你很勇敢。”
苏大娘拉着她上看下看,说:
“没事就好,咱们就是不放心,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这不,也没帮上什么。”
“你们有心了,谢谢!”郁芊噙笑回答。
吵闹了将近半个时辰,村民们终于各回各家。
钟月灵跟着弟弟们身后走出去,青河大跨步想追,被郁枫一把拉住:
“哥,现在太晚了,对女子名声有碍,明天,给你一瓶我娘新制的香水,你拿去送她,务必要把未来嫂子哄回来啊。”
十三少也凑头过来,掏出怀里的两瓶香水,传授心得:
“对,要像我这样,早早准备好礼物,才叫有诚意。”
郁枫推开他:“你这叫有病。”
一直站在十三少身边的两小家伙中的老大东东说:
“小孩哭都不会哄的人是找不到娘子的。”
十三少莫名:“哪个小孩哭?”
南南一本正经:“刚才,我们吓哭了,你在旁边都不会哄一下。”
十三少:……刚才,我也快要吓哭了好吗!
“谢谢你们。”青河按捺下蠢蠢欲动的相思。
刺激又惊险的一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第二天,许多人起床都有点晚,但没人会介意。
因为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元旦。
田秋成他们忙完今天,明天就可以放假一天。
一般人都是春节过后才挖地基建房,但楚老三等不及,开春后会更忙。
元旦后第三天可以动土,就选在那一天。
吃过早餐后,楚父楚母,郁芊带上阿呆,郁枫和十三少一起,准备将老宅后院的红酒分别送到镇上和城里的发财楼。
楚母决定,元旦正式推出葡萄酒。
刚把部分酒坛搬上马车,准备起程,四面八方忽然跑来许多姑娘,全是村里的。
“阿呆,阿呆,你好厉害!”
“阿呆,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