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脑胀的楚老三有口难辩。
两只大鹅颈部的毛被自家儿子像杀鸡拔毛那样拔掉了,任谁看到都以为是有预谋的。
郁芊勒令:“东东,南南,把鹅放开!”
两个小家伙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得到自由、死里逃生的两只大鹅立刻拍着翅膀远离他们俩,两个小恶魔!
郁枫费尽唇舌,跟大牛娘说明白,是两个弟弟喝醉胡闹,她才神情郁郁地把两只鹅带回家了。
火大的楚父找来柴枝想揍两个小儿子,看到他们站得直直的,黑溜溜的眼珠子懵懂又迷离,刹时心软。
扔掉柴枝,一左一右把两个小家伙抱回家。
楚母几人留下来,和田秋成等人谈要把他们转成长工的事情。
混混们喜形于色,要真签了长工约,以后他们就不再是混混,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哪会不愿意。
田秋成同样高兴,同时有点迟疑,问:
“他们愿意的话都签,可我、我可不可以不、不签?”
楚母奇怪:“为何?你是打算要另谋高就吗?”
“不是,我、我、我……”田秋成急得结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兄弟,你到底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言。”郁枫踢踢他的脚。
田秋成更急了,发誓道:
“我不会背叛枫哥你的,如果有异心,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重誓言,大伙也就不再逼问。
郁芊拿出纸笔写好合约,告诉他们,每个月做得好的话会有奖金,年底可以多领一个月的工钱。
最重要的条件是要忠心,长工约是三十年。
混混们听到能多一个月工钱时,就已经恨不得能签上一辈子,迫不及待打上指印,从此变长工。
这一晚,喝了点酒的众人,睡得特别好。
只有两个小家伙,睡一会就跑去敲楚父的房门。
楚父把他们抱回床上,没多久,又跑去敲房门。
如此折腾十次之后,终于忍不住的楚父爆发了:“你们到底想怎样?!”
东东:“我们要听睡前故事!”
“行吧。”原来是自己忘了讲故事,“为什么之前九次都没说?”
南南:“你都没问。”
楚父认命地讲起故事来:
“从前有一只小花狗,它误跑进森林里,完了。”
两个小家伙听得满脸懵,这就完了?
……
第二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楚母要在空间里赶制护肤品,郁芊带着阿呆出发,要去县城找覃大夫。
郁枫和十三少带上阿大阿木去买竹山。
楚父则要先画好图纸,他的徒弟青湖带领老宅女将处理竹子,泡进石灰池。
田秋成依旧带领小弟们给荒地施肥,再干两天,就可以完工,接下去要全力建房子。
……
马车停在覃家门口,楚郁芊跳下马车,两手空空走进去。
来得匆忙,她什么也没带,就只带了银票。
这一回,覃大夫的儿子媳妇都在家,他们不认识郁芊,看着不请自来的姑娘发愣。
“小丫头来了啊,快坐,老婆子,泡茶。”
三代齐聚一堂的覃老头心情不错,看到郁芊,更是开心。
“覃大哥今天休假吗?”
郁芊之前听说覃老头的儿子叫覃甘草,在邻县做二掌柜,长年无休,只有到春节那段时间才会回来。
“哎~~祸不单行哪。”覃大夫的娘子姓关,关大娘端茶出来,叹气。
覃甘草声音闷闷地:“长期受大掌柜的气,做得不开心,不干了。”
覃老头原本高兴的心情被破坏,“瞧瞧这孩子,什么都不像我,就那牛脾气……唉!”
郁芊安慰他:
“那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老头,安心啦!
我会看相,覃大哥的印堂黑中带红,不出三天,即会找到新工作,且还是大掌柜。”
覃大夫被她逗笑,板起脸:“没大没小的丫头,尽会胡说八道。”
郁芊掏出银票,塞到覃大夫手里,微笑:“我是说真的。”
覃大夫看那小叠银票,面值都是一百两的,吓得不轻,手轻微发抖,同时大怒:
“什么意思?老夫尚有积蓄,不需要你同情施舍银子!”
郁芊撇嘴:“老头你想得美!我是想麻烦你帮我开一间医馆,以后你就在我的医馆里坐诊。”
“这样啊,不早说,会吓死人的……”覃老头嘀嘀咕咕。
关大娘喜上眉梢。
郁芊笑他:“我没见过有人会被银票吓死的,你拿来砸我试试……”
覃老大夫咳嗽两声,一本正经地问:
“你想开多大的医馆?叫什么名?”
郁芊想了想,回答:“名字么,就叫青山医院。
至于多大,你看着办吧,最好是能把铺子买下来,省得被人逼迁。
剩下的银子你就拿去买药材,货源你应该熟悉吧?”
覃老头一脸懵逼:“青山医院?名字好古怪。”
“呃,我随便说的……”
郁芊讪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