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这群流氓还有谁?”
连能走路的两条腿都被打断,王原躺在地上,痛得汗如流水,恨像奔腾的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楚郁枫看似随意地踢一脚他刚被折断的脚踝,幸灾乐祸地问:
“痛不痛?我们倒是想动手,可这不是来迟一步嘛。”
他又蹲下,左看右看。
“你看什么看!”王原被他瞅得心里发毛,又想用什么招数来折磨自己?
郁枫嗤笑:“一看你这鼻子就知道和绣花针差不多,还敢拿出来污染环境,我家阿呆要是秀出来,自卑死你!”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王原气得低吼、咆哮,却拿他没办法。
郁枫看他气得快爆血管,乐呵呵,目光向身后扫去。
本来都在嘲笑的混混们从没有过的一致,集体捂住鼻子。
王原的弟弟忍着痛往后缩:“不关我的事,是我哥想报复楚姑娘她们,我娘想趁机敲一笔……”
王母又气又恨,动一动就痛,不得不开口求饶:
“钱我不要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们吧……”
郁枫好郁闷,自己这阳光帅气的暖男模样很像杀人狂吗?这样也好,威胁人的时候不费劲:
“不想死就老实交代,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王母愣住:“真不是你们?”
“看来我不动手真对不起你们的怀疑……”郁枫和混混们捋衣袖打架的动作特别熟练,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货。
“别、别打……我们不知道是谁,只看见一道影,那人动作很快……”
王母瑟缩成一团,同样被打得五官难辩的王小妹哼也不敢哼,被第一次见识到的暴力吓得有点傻。
郁枫也愣住,快到只看见影子?怎么可能?夸大其词吧?
估计是不认识的人,他自下定论,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帮他出手。
“看看你们这家人,路人看见都忍不住出手,可见你们的模样是有多招人讨厌!”说完,带弟兄们大摇大摆离去。
陈县令挥手,让捕快们退出去收拾架阁房里的文件,后院自有家丁和丫环。
小女孩紧紧扯住郁芊的衣袖不敢放开,睫毛犹自挂泪。
“没事的,你拿个鸡腿喂它,就能见识到它的本性。”郁芊帮她抹掉眼泪。
该死的二哈,搞出来的混乱要她来摆平,眼前这位还是县令女儿,吓坏了可怎么办?
陈大人的小女儿叫陈香雪,她让妈妈去厨房拿来一只刚弄好的鸡腿。
“它叫番薯,你指挥它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陈香雪半信半疑,举高鸡腿,指挥:
“番薯,你想吃吗?想吃就扭屁股。”
陈夫人掩面,女儿家怎能说如此粗俗的话。
二哈被鸡腿香气刺激得流哈喇子,听话地转过身,肥硕的狗屁股转向小女孩,扭动几下。
陈香雪笑得前俯后仰,“真好玩,再来……番薯,转几个圈。”
“番薯,前爪放在头上。”
“单脚站立。”
“番薯跳进水里。”
“钻火圈……”
番薯怒了,做这做那,水里来火里去,半天不给一口吃的!
它呲牙,跳起,把小姑娘手里的鸡腿咬住、抢走,撤退,一气呵成。
熟练程度得像经过特训。
郁芊也想捂脸:这货就抢吃的最厉害!
等小姑娘反应过来,手中空空,二哈已跑远。
陈香雪拔腿就想去追。
“雪儿,不可胡闹。”陈夫人阻止,儿子交由后请的奶娘抱。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左手揉着太阳穴,右手由沈妈妈扶着。
郁芊出于职业本能,凝目细看,见她脸色苍白,好像时不时有想呕吐的动作。
“夫人,不如回房休息吧。”沈妈妈劝道。
“娘,你又不舒服了?”陈香雪跑到她身边,小脸浮现担心。
陈知县大步走过来,关切地说:“夫人,这里让为夫处理,你去休息。”
“敢问夫人,可是正值月事?”楚郁芊硬着头皮问,她知道这样很冒昧,又无礼。
可这不是要替那正在吃大餐风流快活的二哈收拾残局,弥补一二嘛。
陈夫人面现不快,沈妈妈却是脸现喜色:
“你就是之前那位提醒过奶娘不要喂孩子吃蜂蜜的姑娘?你看得出我家夫人的症状?”
郁芊谦虚地答:“只是怀疑,不知夫人可愿意让我把脉?”
陈夫人有所犹豫,覃老大夫给开过药,药效甚微,眼前这姑娘比她的二女儿还小……
“夫人,你都被这病折磨两年了,不如让楚姑娘试试?”陈县令莫名觉得这姑娘的出现或许是个转机。
相公开口,陈夫人自是要给面子,她伸出手。
把完脉,郁芊得出结果:
“肝气郁结,化火,上扰清窍,夫人这些年忧思忧虑,当放开心怀,多休息,饮食清淡。”
沈妈妈心想,可不就是吗?隔十几年,夫人好不容易才怀上小公子。
没怀上时怕自己不能再生,婆母整天要给相公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