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吴怀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沉吟片刻，问：“所以，你就在万竹苑租了个公寓？”
“没，那是蒂娜姐租的。”
米雅摇了摇头，解释了一句：“蒂娜姐是我们OTZ公司的模特。”
“嗯。”
吴怀远轻嗯了一声。
当戴小玉被蒂娜袭击以后，他就猜到，蒂娜应该是杜飞那一伙的。
而且，吴怀远今天才看了模特部的一些模特资料，他特意看了蒂娜的入职时间，是今年的3月8日。
而杜飞的第109号委托，即‘杀了吴怀远’的委托，是杜飞在3月6日接到的。
也就是说，在杜飞接到委托后，只花了两天时间，蒂娜就进入了OTZ公司。
如果是入职OTZ公司的其他部门，自然不会这么容易。
唯一的例外就是模特部，因为模特们一般都在外场工作，在审核这一块，模特部的高管几乎能够全权处理。
而当时模特部的经理，正是孙不凡。
几天前，也就是周一那天，吴怀远跟孙不凡在公司的停车场发生口角，当时蒂娜就坐在孙不凡的跑车里。
想到这，吴怀远意味深长地看了米雅一眼，笑问：“你三月份就到了锦江市，为什么直到四月中旬，才入职OTZ公司？”
“还不是孙不凡那混蛋拖沓！”
米雅气恼地嘟着嘴：“我爸早就跟他打了招呼，他也满口答应了，但那人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如果不是蒂娜姐一直催促他，恐怕我这个月都还没进公司呢！”
“为什么你要进品鉴部？”吴怀远紧盯着米雅的眼睛。
“谁知道呢？我本来是要进设计部的。”
米雅耸了耸香肩，无奈地苦笑：“但是蒂娜姐说，现在只有品鉴部有位子，而且，还是您这位首席品鉴师的助理。”
“呵呵！”
吴怀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中暗想，这丫头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故作疑惑地看着米雅，笑问：“米雅啊，你不知道杜飞和蒂娜是干什么的？”
“我当然知道。”
米雅很坦诚地回望着吴怀远，低声说：“飞哥和蒂娜姐都是杀手。”
“那你呢？”
吴怀远紧紧地凝视着米雅的双眼。
“我真不是！大师，我只是想进入OTZ公司而已，飞哥他们做什么事，我之前可不知道，直到那天……”
米雅蹙眉摇头，跟吴怀远解释。
她自从来到锦江市以后，就是到处玩，蒂娜一有空就会陪着她。
而杜飞则经常不见踪影。
直到3月28日那天晚上。
那晚，米雅和蒂娜在公寓里喝酒聊天，两人本来聊得很开心。
蒂娜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找了个借口就出门了。
米雅当时可不知道蒂娜要去哪，但她之前曾在无意间看到过一个很像杜飞的男子进入过万竹苑的13栋。
也不知米雅怎么想的，就一个人悄悄走到了13栋的楼下。
过了不久后，她看到一男一女提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走下了楼。
她一眼就认出了杜飞来。
杜飞和蒂娜没想到米雅会在楼下。
米雅隐约感到那两个箱子有问题，于是要求杜飞打开箱子给她看。
也就是这个时候，米雅的指纹无意间留在了箱子上。
杜飞自然不可能打开，他是好说歹说，才让蒂娜把米雅给带走了。
而杜飞则独自去处理那两个大箱子。
又是几天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4月初。
米雅感觉蒂娜自从4月2日之后，情绪就变得非常不对劲。
到了4月5日，蒂娜整个人更是变得神神叨叨，神色极为担忧。
夜里，在米雅的不停追问下，蒂娜才告诉她，杜飞等人都失踪了。
那时米雅才知道，杜飞还有其他同伴。
之后，蒂娜猛然想起一件事，就要离开房间。
米雅不依不饶地拉着蒂娜，无奈，蒂娜带着她去了13栋的701室。
两人进入了书房。
当时，蒂娜叮嘱米雅千万不要碰房中的任何东西。
然后蒂娜就把墙壁上与她有关的照片全部摘走，并删除了录像机内与她相关的所有录像。
而米雅则震惊地看着墙壁上的照片，还有杜飞预谋杀死任伟的计划。
不经意间，米雅触碰了书房的椅子。
因此，米雅的指纹也留在了701室的书房内。
在4月18日那天下午。
也就是吴怀远悄悄去杜飞的701室那天。
当他回到家后，接到了海佳的电话，要他去古城区PC分局接受询问。
为防万一，吴怀远打了好几个电话，其中一个就是打给米雅的。
那时米雅已经入职了OTZ公司的品鉴部，且吴怀远知道她住在万竹苑，所以才会让她帮忙做伪证。
米雅告诉吴怀远，当时，蒂娜就在她旁边，是蒂娜教她怎么为吴怀远作伪证的。
至于蒂娜为什么这么做，米雅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