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我们这是要去哪?”
吴怀远坐在钱雅的轿车上,疑惑地看着前方。
轿车并未原路返回灵鹤镇,而是继续向西行,因此吴怀远觉得有些奇怪。
由于他还要在九孝山跟钱雅见面,所以让米雅把他的越野车先开回去了。
“这会儿原路返回,不得再堵上一两个小时啊?”
钱雅指了指窗外,不少车子也像她们一样继续向西行的,从这边绕回锦江市区,会远上很多,但好在不堵车。
她娇笑着说:“我在宁清观的范氏斋馆订了位子,你不会不知道宁清观吧?”
“宁清观?”
吴怀远仔细想了想,点头说:“印象是有点,似乎是往这条路走的,但我从来没去过。”
“小哥哥,你可是罡公的次孙呀!难道你连锦江市有多少处道观都不知道?”
钱雅的眸子里满是揶揄之色。
“姐姐你就别埋汰我了,我对玄道分社的事真没什么兴趣,我除了知道有二十六座道观,但具体位置我可不清楚。”
吴怀远无奈地耸了耸肩:“这就叫造化弄人吧。”
“没错,造化弄人啊!”
钱雅扭头看着车窗外,幽幽地叹了口气。
吴怀远扭头看了钱雅一眼,看来她也是有感而发啊?
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
这时,钱雅突然问:“你知道宁清观的主持是哪位道长么?”
吴怀远不禁白了她一眼,他连宁清观在哪都不清楚,怎么知道主持是谁?
“你对全道子有印象么?”钱雅又问。
“全道子?这我倒记得,他是林峰省玄道社去年的十佳新秀之一。”
吴怀远旋即恍然,他好奇地问:“原来是全道子在宁清观做主持啊?只是,你突然提他干嘛?你跟他很熟吗?”
钱雅耸了耸香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是刚刚听你说造化弄人,才突然想到全道子的,他的俗名,叫顾意全。”
“什么?全道子是顾意全?”
吴怀远忍不住一声惊呼。
也难怪他这么吃惊,顾意全是玄道分社三执事顾明道的侄儿,不仅如此,顾意全还是范玄的妹妹范思纯的丈夫。
虽然吴怀远没去参加顾意全和范思纯的婚礼,但他知道这两人在三年前结婚的事。
既然顾意全就是全道子,那肯定是半道出家的。
按着玄道社的规矩,顾意全要想做道士,就必然要跟范思纯离婚。
吴怀远突然想到,难怪昨天他看到范思纯时,总感觉她的眉宇间有些道不明的复杂之色。
他不禁摇头苦笑,这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二十分钟后。
轿车打着转向灯,驶入了乡道左边的一条岔道内,吴怀远看了一眼岔道边的小路牌,上面写着‘宁清观’三个字。
岔道不宽,勉强只够两辆小车并行。
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山道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青翠树林。
不久,轿车来到了一个占地不大的停车场。
在停车场尽头处有一道高约五米的山门,门上刻着‘宁清观’三个篆体大字。
山门背后有座小山,山不高,大概也就两百来米,一条石阶小道从山底的山门处笔直地延伸到山顶的道观。
此时的小道上空无一人,而停车场里边停着十几辆黑色轿车。
在停车场右边不远处有一间范氏斋馆,这间斋馆占地不大,只有两层木楼。
吴怀远和钱雅下车后向斋馆走去。
斋馆的大厅里坐了五桌人,看起来都像是保镖之类的。
这些人都看似不经意地瞟了吴怀远等人几眼,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吴怀远隐约听到楼上有许多的说话声。
想来,停车场的十几辆车中人也是去九孝山悼唁的。
不然这都过饭点了,哪还会有那么多人在斋馆吃饭?
前台坐着个妇人和个十几岁的少年。
钱雅对那前台的妇人报了预约号码。
妇人对她笑了笑:“姑娘,还好你先预约了,不然啊,就只能坐大厅了。”
说完后,妇人让那十几岁的少年带着钱雅和吴怀远去二楼。
至于钱雅的保镖则在楼下大厅用餐。
楼上只有六个包厢,少年将钱雅预约的五号包厢打开。
“怀远,想吃什么?”
钱雅把菜单递给吴怀远。
吴怀远也不看菜单,因为这菜单的封面跟其他范氏斋馆的一模一样,他直接对那少年说了个常规的四菜一汤。
少年知道他是熟客了,点头笑了笑,关门离去。
“你对范家的斋馆倒是熟悉。”
钱雅为吴怀远倒了一杯茶水,笑问:“吴大师,我是不是得提前恭祝你呀?”
“呵呵,你我都这么熟了,还用那么客套吗?”
吴怀远淡然一笑,随口敷衍着
他正在仔细地聆听左右两个包厢里的谈话声。
虽然这包厢装修的不错,也有一些隔音效果。
但吴怀远的耳朵极为灵敏,他已经听到了两边包厢里的人在低声交谈。
虽然他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