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区的病人呀？那当然是并入A区和B区暂住喽。”
小玉眨着大眼睛回答，她好奇地看着吴怀远，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
“那管理会不会出现混乱？”
吴怀远对小玉淡然一笑：“我上个月来的时候，看A区还挺安静的，但今天来见你们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难道是病人也增多了？”
“除了C区并过来暂住的，新病人倒是没增加多少，只是前几天护工宿舍那边有二十几个护工集体病毒感染，现在都还在卧床休息呢。”
小玉有些无奈地拍着额头苦笑：“虽然在灵鹤镇就近招了十几个临时护工来顶班，但他们没有经过培训，我们这些护士只好辛苦一些慢慢教他们咯。”
“集体病毒感染？”
吴怀远坐直了身子，果然有问题。
“嗯，还有呢，C区施工队那边前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十几个工人都闹肚子，而且一直不见好。这不，你看到墙边的那两个新搭建的简易大帐篷了吗？那都是给闹肚子的工人住的，乔顾问还从古城区第一医院请了两位主治医生过来帮忙呢。”
小玉指了指远处的围墙，那是A区和B区中间的隔离围墙，在墙底搭了两个大帐篷。
吴怀远听完后眉头紧皱。
前几天二十几个护工感染病毒，前天施工队的十几个工人集体闹肚子。
难道，这些只是巧合吗？
这时，小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手机，连忙站起身来接了电话，电话是她的主任打来的。
小玉挂断电话后，歉声道：“吴先生，主任找我了，我先陪你去探望你朋友，然后我就回去了。”
吴怀远淡然一笑，起身和小玉一起走进了B区第六栋住院楼。
通道内，几个精神恍惚或沉默不语的患者在护工的陪同下来回走动着。
四楼132室门外。
吴怀远和小玉正跟一个瘦高的医生低声说着话。
这位医生姓马，是阿良的主治医生。
据马医生说，阿良有间歇性狂躁和行为障碍，在刚来精神医院的头两天，阿良有数次自残行为。
因此阿良被单独关在132室，而且一般情况下会绑缚他的手脚。
在这种情况下，马医生自然不敢让吴怀远进去找阿良聊天。
吴怀远跟马医生好说歹说，又抬出乔谦来，马医生才勉强同意让吴怀远进去跟阿良聊十分钟。
而且，马医生要求护士小玉必须在旁看着，一旦阿良有什么过激反应，小玉可以在旁帮助。
吴怀远无奈地同意了。
随后，马医生告辞离去，他可不止阿良这一位患者，作为精神医院的医生，他的工作非常忙碌。
等到马医生走后，吴怀远和小玉进入了132室内。
这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单人病房，室内陈设非常简单。
床上，阿良的手、脚、腰部和下颚等处都被绑缚着。
阿良看到吴怀远进来，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这人是谁？
吴怀远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他自然也看到了阿良眼中的疑惑，于是笑道：“阿良，我是成晨的朋友，受她之托来探望你。”
“成晨……”
阿良喃喃自语，突然，他的瞳孔猛地瞪大，怒吼道：“滚！你滚！”
他手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已鼓起，手脚在不停地挣扎着。
小玉淡定地站在一旁，她虽然只实习了不到一年，但她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因此毫不惊奇。
吴怀远皱眉看着阿良，马医生说的没错，这小子的状态很不稳定。
“成晨，呜呜呜！成晨……”
阿良在挣扎了会儿后，突然泪流满面，并一个劲地在唤着成晨的名字。
吴怀远的嘴角抽了抽，老弟你这中毒不浅啊。
他暗叹了口气，看来没法聊了。
“你是谁？”
就在吴怀远想要起身时，阿良又说话了。
此时的阿良一脸的平静，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吴怀远。
“我姓吴，你可以叫我吴哥。”
吴怀远淡然回答，他感觉阿良应该有些正常了，于是又坐回凳子上看着阿良。
“吴哥是吧，你真是成晨的朋友？”
阿良的眼睛很明亮，他冷笑道：“我怎么从没听她提起过你？”
吴怀远笑道：“哦，我跟成晨也刚认识几天，但她跟我提到过你，说是你们上个周末在慕河区……”
“别跟我提什么慕河区！”
阿良的神色又是一变，他大声打断吴怀远的话，吼道：“我跟那个臭婊子不共戴天！我要杀了她！”
“你个！”
吴怀远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疯子，差点儿就要口吐芬芳。
但转念一想，他感觉这阿良的嘶吼中似乎有不甘，也有委屈，难道上个周末的事情还有隐情？
他冷冷地看着阿良，沉声道：“阿良，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实话告诉你吧，我是PC局的人，如果你不跟我说，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罢，吴怀远作势就要起身离去。
在他身后，小玉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