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气的不轻,江月同样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今日的事情一闹,顾云姝已经不可能嫁进白家,她只是嫉妒为何顾云姝那么好命,靠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竟然连王爷都能攀附上。
这么想着,江月便有些酸溜溜的开口道:“顾三姑娘还真是两面三刀,一边缠着表哥,另外一边又准备了二手,和王爷不清不楚。不过也是,瞧顾三姑娘长得那模样,别说是王爷,就连皇上看见她说不定也要心动。”
江月此言,简直将顾云姝说的如同一个以色示人的青楼女子一般。
白清离本来就心中崩溃,眼下听见对方这么说,心情更加恼怒。一向温润如玉的他,竟然也抬头冷冷的呵斥道:“你说够了没有?江小姐,这是我白家的事情,妩妩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能不能积点口德?!”
“你!”过去不管她怎么胡闹,白清离都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过她,甚至连月儿都不叫了,一开口就是江小姐。江月又生气又伤心,忍不住说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还不是因为担心夫人的身体……夫人,月儿,月儿实在是委屈……”
“好了好了……”顾云连忙伸出手
来,用帕子替江月擦了擦眼泪,皱眉看向白清离,道:“清离你是怎么回事,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要跟你爹一样,不顾为娘的死活,一味的袒护顾云姝吗?”
“母亲,我不是袒护妩妩。”白清离深吸了一口气,想起顾云姝方才临走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的模样,只觉得整个人心口都在疼痛。原本有满腔的话想要表达出来,可现如今,白清离却只能说出来一个字,他看着顾云,一字一句的问着:“母亲,您是不是一定要看着儿子伤心,您才高兴?”
“逆子,你这是什么话?”顾云快被对方这句话给气晕了,脸上瞬间变得青紫交加。
白清离却淡淡的站了起来,冷声道:“儿子言尽于此,母亲好好保重。”
说着,他直接走出了顾云的房间。
这厢,顾云姝来到前厅之后,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王爷来人,就是前几日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的黑衣女子。
自从上次教训了梁宁之后,顾云姝就一直没有看见对方出现过了,没有想到今日再见,竟然会是这样的形式。看来,上次的事情过后,黑衣女子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跟在她身边默默的保护她。
想起宁止过去非礼她,不顾她的意愿做着令她不开心的事情,甚至他临走的时候,两人还吵了一架,顾云姝就觉得心中复杂。
黑衣女子一见到顾云姝,便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小姐。”
她可是王爷身边的人,对顾云姝竟然这么客气,想起方才这黑衣女子拿着一块玉佩吊炸天冲进来的样子,白震的嘴角就直抽抽。
“顾三姑娘,今日的事情实属抱歉,下官给你赔罪。”白震连忙在一边道。
顾云姝淡淡的摇了摇头,说起来,今日她也是遭人陷害才会落得如此地步。方才在房中对峙的时候,顾云姝大概已经猜出来,背后给她下套的人就是江月。只是眼下没有证据,就算是说的再说也是徒劳。
眼下,在白家人心中,恐怕自己就是个喜欢背后阴人的小人了。
看了一边的桑儿一眼,顾云姝转过头来道:“府门可备了马车?”
“没有。”黑衣女子的面容有些惭愧,道:“属下赶时间过来,是骑着快马来的。”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顾云姝面前。顾云姝还以为是什么,低头一看,却是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原本这竟然是她埋在花盆下面
的,宁止的玉佩。
这黑衣女子既然能找到这玉佩,恐怕暗地里面监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少女伸出手来,咬了咬红唇,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能动怒。毕竟,眼下宁止可算是救了她一命呢!过去不知不觉被监视的事情,就这么一笔勾销吧。
她伸出手来,将玉佩给接了过去,放进了怀中。
“白老爷,我的婢女受了伤,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备一辆马车?”她转过头对白震说道。
“自然自然。”白震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吩咐下人去备马,此时,外面忽然走进了一位女子。只见她墨发乌黑梳成了一个祥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金崐点珠桃花簪,点缀得肌肤洁白胜雪。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拿在纤长白皙的手中,一袭茜素青色的八答晕春锦长衣配着脚下的软底珍珠绣鞋,衬得整个女子都温婉得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般。
白震一见此人,便惊讶的迎了上去,道:“你怎么来了?夜里风大,你身子不好,仔细着凉了。”
“无碍,妾身听说西苑那边出了事情,睡不着所以出来看看。”女子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桑儿身上,顿时吓得捂住了小腹,道:“这婢女真
是可怜……”
瞧着对方那模样,顾云姝瞬间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下人口中的东苑的主子周娘了。
周娘人长得温柔,说话也十分温柔,眼神无害,表情没有丝毫的凌厉之色,简直就像是养在温室之中的白莲花一般。难怪,摸爬打滚多年的白震会这样疼爱她。
看见周娘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