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瞧着樊夫人的态度,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她虽然自信能给灵儿撑腰,但是还是担心樊夫人会不喜,若是不喜,哪怕不敢为难灵儿,总也不够圆满。
她希望灵儿能够得婆母真心喜爱,而不是碍于她的权位而虚情假意地善待。
叶欢颜想了想,道:“既然樊统领并未详说,那应该是时机未到,夫人何必着急知晓呢?这种事情,也不该是我来告知夫人的啊。”
樊夫人惭愧地笑道:“臣妇自知冒昧,可昨夜怎么问小儿,他都不肯多言,就有些不安,想来确认一下。”
叶欢颜这就有些不太明白了:“何以不安?夫人想确认什么?”
怎么看这樊夫人说话时样子有些奇怪呢?别别扭扭的。
按理说,好歹是出身大家的女子,又当家多年,该体体面面沉稳持重才对,怎么还这副样子?
樊夫人只好叹息,有些赧然地道:“实不相瞒公主,小儿早已过了适婚年岁,却不肯娶妻,还……还屡屡不近女色,跟个和尚似的,臣妇便一直心有不安,只怕他有个什么隐疾……或是……癖好,就想来确认一下。”
叶欢颜:“……”
她隐隐约约听
明白了。
这位樊夫人是怕自己儿子不举,或是相好的是男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看不出来啊,这樊夫人想法挺大胆。
不过也不怪樊夫人这么想,她要不是知道樊柯的心思,站在其他角度看,还真是也会有这个疑心。
毕竟早过了适婚年纪却不娶妻纳妾,不近女色,又成天扎堆男人堆里……
咳咳。
樊夫人有些羞愧窘迫:“公主见笑了,臣妇也是太操心了,樊家嫡系就这么一根独苗儿,臣妇盼着他娶妻生子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好消息了,就想老看一眼,确认一下图个心安,这才舔着脸儿来一趟。”
叶欢颜自然不会介意,也理解樊夫人的想法,便道:“夫人放心便是。”
樊夫人闻言,眼都亮了,忙问:“这么说来,是个姑娘?公主知道是谁?”
叶欢颜:“……”
其实前面的问题,可以不问的。
樊夫人也意识到自己问得直接,不太好,毕竟这种也不是什么体面事儿,忙有些不好意思。
叶欢颜抿嘴微微笑着,接着道:“她姓杜,叫杜月灵,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在大胤的时候,便与我相依为命许多年,算是我的姐姐
,以前她曾跟着我出席过一些场合,后来帮我照顾我的小女儿,夫人应该见过,也该知道是谁。”
叶欢颜这么一说,樊夫人立刻就想到了是谁。
这郢都上下,但凡注意着叶欢颜的人,没多少是不知道叶欢颜身边的两个侍女的,因为多的是人为了各种目的,想博得叶欢颜的青睐,自然会去了解她身边的人,也许多人见过。
有一个武功高强,几乎与叶欢颜形影不离,另一个看着温婉知礼,不过就不像前一个那么频繁出现,倒是和小公主姬无忧形影不离,因为她近身照顾姬无忧。
这两个侍女既是公主最信任的人,以公主的身份地位,她的人自然也在宫里宫外的地位权力都挺高的。
所以她儿子钟情的,就是那个看着温婉知礼又不卑不亢的?
虽说是个侍女,可叶欢颜直接说相依为命一起长大,还言称算是姐姐,可见重视,也不能轻视。
不过这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是个姑娘啊!!
樊夫人如获至宝一样,眼中放着光,站起来忙问:“那敢问那位姑娘现下何处?臣妇能否一见?”
叶欢颜道:“她送葬归途遇刺受伤,如今有伤在身,
还在养伤,怕是不能来见夫人。”
樊夫人十分上赶着:“这不打紧,臣妇可去看她,而且她既然受伤,臣妇也理应去看看她,不然也不放心啊。”
这个叶欢颜就不能擅自做主了。
她侧头看向旁边的清越,吩咐道:“去一趟,问问灵儿可方便见见樊夫人,还有……”
话到此处,她没再说,而是给了清越一个眼神示意。
清越明白了,叶欢颜是让她将樊夫人的态度告诉灵儿,当然,这个嘱咐自然不好当着樊夫人的面明说。
清越应是,便去了。
等她去了之后,本以为就要安静着等清越回来,没想到樊夫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态度也一转恭谨:“公主殿下,这封信,请您阅览。”
叶欢颜挑眉,因为她自然不能起身亲自去接,而旁边已经没有随侍的人,樊夫人亲自呈上来给她了。
叶欢颜带着疑惑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当看完内容,她猛地看向樊夫人。
“这信夫人从何得来的?”
樊夫人道:“这是臣妇娘家堂嫂昨日来见臣妇,让臣妇想办法转交公主的,昨夜本来想等着让小儿带来个禀呈公主,只是因着他要了镯子,臣妇惊
得忘了此事,今日才一并带来给公主的。”
叶欢颜闻言点头,之后倒是想不明白了:“这算是秘密,虞家的人怎会知晓?”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