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尚宫谋害了那个孩子,让她背上了这个百口难辩的罪名,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尤其是那些真正效忠姬珩和大启的人,而这些人,不仅朝中有,也分布于各处军中。
这些人一开始因为姬珩的遗诏,或许都支持她和姬元颢,认了姬元颢的正统位份,可如今那个孩子的死,不管怎么解释,她都是洗不掉这个欲加之罪的,自然她的孩子也也一样。
这应该就是背后的人费心谋害了那个孩子的原因,借此引起那些人对她的不满,接下来,估计就是挑拨和拉拢了,一旦成了,便是对她母子的讨伐。
可这个人她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有动作,而这个人,如今还藏在暗处,不像姬珣那样已经显露于她眼底了。
所以,会是荣随之么?
若是他,动机不用说,做这件事的本事也都有了,自从姬沉崩逝,他也受上官颖的命令主理国丧事宜,可出入宫城,和本就执掌宫务的朱尚宫接触就多了。
何况,他以前也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而祭月商行负责皇室,尤其是皇宫的一应供给,早在之前,内司局和荣家就来往密切了。
所以或许是她弄错方
向,和生死行踪不明的杜勇涛无关,只是荣随之让朱尚宫这么做的,但是若是没有可以让朱尚宫不得不服从的原因,她也不可能会恩将仇报谋害那个孩子的。
不过说起来,所谓的恩将仇报,荣随之不也一样么?她父兄对荣家,对荣随之的恩情重若泰山,她之前也笃信过荣随之的忠诚,可她信错了,或许朱尚宫的忠心,她也信错了呢。
也许,世上人心,终究不过是人走茶凉,难有亘古不变的。
叶欢颜越想越迷惘,心中有些发堵。
子辰适时问:“公主殿下,如今可还要属下继续延伸追查此事?”
叶欢颜稍作思忖,摇头:“不用,你武功最高,最善于隐匿,正好去盯着荣随之,以你的本事,应该不会被他察觉,所以,你准备一下,亲自去盯着他,一举一动都派人回来告诉我,包括他身边人的举动。”
她叮嘱道:“但是你要记住,绝对要谨慎,不要被他察觉,不可打草惊蛇,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对付他。”
“是。”
……
接连见了月影和子辰,又多了许多烦扰,等子辰退下后,叶欢颜静坐了一下,本想定定神,可忍不住琢磨这两件事,索性也
就不在屋里待着了。
走出外面,果然不见了元倾城的身影,刚才本来俩人在一处的,月影回来,她便出来了。
问清越:“倾城去哪了?”
清越表情有些无奈:“郡主去唐姑娘那里了,说是去看看唐姑娘折腾的怎么样了。”
闻言,叶欢颜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头疼。
唐玉儿这死丫头,也就和叶景轩互通情意之后,人竟然开始矫情起来了,学着温柔小意了!
三天前叶景轩送了她一支很精致漂亮的木簪子,说是自己亲手做的,然后顺着跟她讨要礼物,做定情信物,然后唐玉儿就重启了她之前深恶痛绝的女红!
对,没错,她要给叶景轩绣荷包!而且是绣鸳鸯!
呵呵,之前被慕容瑶拘着学女红,扎了一手的包,她就对这个敬而远之了,以她的性子,也就喜欢舞刀弄枪,本也做不来这种细致活儿,谁知道有了对象,竟然就一改态度,还一点都不勉强。
这不,因为她也曾折腾过这些,唐玉儿便知道清越善女红,央着她将清越派去细心教了两天,那丫头这几日除了去看灵儿,多数时间都沉浸于此,叶欢颜极少见那丫头这样专注一件事,都有些刮目相看
了。
正好叶景轩和司徒征都被元决派去做事了,姬无忧也成天待在灵儿和唐笙那里不用她搭理,没人打扰她,如今也不知道折腾成什么样了,她也懒得管。
不过眼下本也要寻点事儿转移注意力,心血来潮的也想去看看了。
她道:“我也去看看。”
等到了唐玉儿住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亭子里坐在桌边的俩人,都在认真的做女红。
元倾城也加入其中了。
叶欢颜扶了扶额,才叹了口气走过去。
她走近,唐玉儿估计太入神了没察觉有人靠近,倒是元倾城看了来,见到她,忙笑了下:“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我还想着一会儿就去你那里一起用膳,你倒是先过来了。”
叶欢颜笑笑,走到亭子里。
唐玉儿听到元倾城的声音才抬头看来,看到她,囧了一下,有点别扭的放下东西站起来,不太自然叫了一声:“表姐。”
叶欢颜嗯了一声,走到她旁边,拿起她放下的绣盘起来看,看到上面的东西,她眼角一阵抽动,
然后很认真的琢磨了一下,才不太确定的问唐玉儿:“这是……鸭子?”
而且是抽象派的!
唐玉儿瞪大了眼,感觉自己受到了
侮辱!
“这是鸳鸯!”
鸳鸯……
呵呵!
她能看出是鸭子,都还是凭着她的聪慧和脑洞想象的,这玩意儿和鸳鸯不说一模一样,简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