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突然晕倒,皇帝立刻让元决带她去最近的乾元殿先安置着,再请太医看看,至于这里,自然就理所当然的散场了,皇帝也让宇文烬带缪元公主和几个使臣都先回歧阳馆,什么事都先搁着容后再议。
宇文烬自然乐意得很,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总得回去先想想怎么应对。
议政殿后面,是皇帝的乾元殿,元决抱着叶欢颜进了偏殿暖阁里,很快太医便来了。
太医是太医院首杜廷,皇帝的心腹,他先是隔着帷幔给叶欢颜诊了脉,便转身来,今儿皇帝交汇了一个眼神后,便低下头去。
皇帝自然收到了杜廷的眼神,杜廷是他的心腹,眼下是在告诉他,叶欢颜是真的昏迷了,而不是装的。
皇帝确实是以为叶欢颜是装的,如今得知她是真的晕了,便压下猜疑,问:“杜廷,晟王妃如何?怎么会突然晕厥?”
太杜太医忙回话:“启禀陛下,王妃是本就气血两虚,加之情绪大动心神疲累,以至昏厥,并无大碍,好好休养几日便好了。”
皇帝放心了一般:“无大碍就好,你去开药吧。”
杜廷应声就要去开药。
这时,坐在床边的元决忽然出声道:“不必,晟王府有医者
也有药,用不着宫里的。”
他话一出,杜廷就有些为难了,不由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不用费心了,下去吧。”
杜廷这才离开。
皇帝看了一眼被床幔遮挡在里面瞧不真切的叶欢颜,才对元决道:“晟王妃眼下身体虚弱,你既然不愿杜太医开药,那在宫里待久了也不好,你早些带她回去吧。”
元决没理他。
皇帝微有些尴尬,也很是无奈:“你也不必对朕有气,先前是为大局考虑逼不得已,可事已至此,朕也不会再逼你娶那缪元公主了。”
元决对此只冷呵一声,依旧没理他,显然是现在不想理会他的,倒也不是有气,而是一心在昏迷的叶欢颜身上。
皇帝现在也没心思计较元决的态度,更没心思与他多说,联姻的事情闹成这样,且还得想办法收场呢。
他很快便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走后,元决才掀开挡在他与叶欢颜之间的帷幔,倾身过去射手抚了抚叶欢颜的脸颊额头,思索一阵,便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出宫回府。
……
北靖使臣这边。
从皇宫一路回到歧阳馆的途中,缪元公主和宇文烬一起坐在马车里,可是始终没说
过一句话,缪元公主屏息凝神的缩在那里不敢看宇文烬,而宇文烬始终目光冷凝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却目光慑人,让缪元公主被看得脊背发凉,心慌不已。
刚回到歧阳馆缪元公主的住处,屏退左右后,缪元公主正想解释,可还没开口,便被宇文烬一个耳光挥得后退了几步,只觉头冒金星。
缪元公主好一阵子都没能缓过来,脑子嗡嗡的,待缓过来后,俩上火辣辣的痛意提醒着她,她被打了。
她颤抖着手抬起来摸着那疼得火辣辣且红肿大片的脸,懵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宇文烬,不可置信:“哥哥……你……你打我?”
她长这么大,从没被打过,莫说打,就是一句重话都没听过。
宇文烬目光阴厉冷肃的看着她,里面毫无温情,咬牙道:“是你该打,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同胞妹妹,是父皇母后最疼爱的女儿,我杀了你都不为过!”
这是这么多年来宇文烬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缪元公主,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缪元公主说话。
缪元公主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虽然被打了心有委屈不满,可是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不敢表达不满。
宇文烬目光冷厉的咬牙道:“
我跟你说过,让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更不要招惹叶欢颜,你为何不听?竟然趁我不备跑了出去找叶欢颜,还以为你有点脑子,却愚蠢的入了那个女人的圈套,宇文嫣,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缪元公主很是委屈的辩解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
宇文烬恨铁不成钢的怒声斥道:“你没想到会这样?那你能想到什么?闯了这样大的祸,你一句没想到就能脱罪么?”
缪元公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便是她平日再娇蛮任性,也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闯祸了。
今天的事情肯定是会闹开的,一旦闹开,大靖的脸面就被她丢尽了,她还会因为这件事被耻笑,被大靖的臣民谴责,她父皇便是再疼爱她,也不会轻饶了她的,而她有了这么个污点,也终将会沦为笑柄,是一个被拒婚后不折手断抢别人丈夫的公主。
宇文烬犹觉心头怒火燃烧,道:“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让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让你如愿嫁给晟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也告诉过你,那晟王妃叶欢颜不简单,你却不以为意,竟然跑去找她
做交易,你是有多蠢才送上门去授人以柄?”
缪元公主委屈道:“我也只是……只是昨天听哥哥你说晟王可能是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