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三人就在小院中住了下来,看着院中练剑的嬴政徐青如看到当年的自己一般,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翘。
嬴政练完剑额头已经微微冒汗,来到徐青面前。
“政儿,何不在咸阳待着非要跟我来此?”徐青递给嬴政手帕擦着额头的汗。
“在家无聊,就跟着先生来此了”嬴政擦着汗随意的说着。
“无聊啊”徐青眼珠一转“这般年纪也该给你请个师傅教你念书了”
嬴政听后手上动作一顿,面色一苦“啊?这样岂不每日都要伏在桌案上了?”
徐青脸上灿烂一笑“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等回去就与子楚兄提一提,想必子楚兄也会同意的。”
见嬴政还要说什么,徐青伸出一根手指顶住了嬴政的嘴,堵着将要说的话“政儿,不读书怎么明事理,怎么做一个好大王呢,你可是答应过我做一个好大王的”
感受着嘴上手指传来的柔软,脸色一红随即不再反驳抿着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徐青一笑,摸了摸嬴政的头顶。
“师傅我们要回去了,您年纪大了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住了一段时间,师傅的身体还好,徐青也就放心了,打算回咸阳了。
“不去了,在这里住的这几年心里也平静了,不喜欢热闹了”廉颇摆摆手,还是在这里悠闲自在。
“那徒儿走了,师傅保重”徐青朝廉颇一拜。
阿诺和嬴政坐在马车内,徐青驾着马车,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小院,还有门口那苍老的人影,回过头来驾车离去。
徐青驾着马车进入赵国一个小城过夜修整,马车进入城内,道路两旁都是低矮的房屋,房屋陈旧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地面坑坑洼洼,马车撵过颠簸的厉害,这里丝毫看不出一丝城镇繁华的样子。
街上行人面有菜色,长时间饥饿导致的,街道两旁还有很多衣衫褴褛乞讨的人,却是诡异的安静,应该是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青驾着车找到一家客栈,要了一些饭食。
“先生,这里怎么了,外面怎么那副模样?”在进城之后嬴政也是看到了外面的样子,不禁也是面色不好。
“政儿,你只见过咸阳和邯郸,这才是这个乱世真正的样子,常年打仗普通百姓流离失所,地也没人耕种,饿死的也比比皆是。”
“那怎样才能不让这种事发生呢?”嬴政问道。
“只要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环境,他们就会好起来,普通百姓要的并不多。”徐青长叹一声,“吃饭吧,明日继续赶路”
几人回到咸阳徐青找到嬴子楚,给嬴政找了一个授课老师,毕竟嬴政现在也不小了。
现在嬴政每天被课业占满了时间,也没空来粘着徐青了,没有那个小跟屁虫徐青一时还有些别扭。
咸阳王宫内,一处奢华的寝宫,一个老人正躺在床榻之上,老人眼睛眯着,奋力的想睁开,但是只能睁开一条缝隙,呼吸声微不可察,面色煞白,已经是将行就木了。
寝宫内满是药材的气味,几个王宫太医正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如何医治,看几人紧皱的眉头就知道病人的情况恐怕不好。
这个人正是当今的秦王,此时已经大限将至,没有当年意气风发君临天下的豪气,也看不出一丝当今最强大国家大王的霸气,跟一个普通的重病老人一样。
“来人”一个嘶哑,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秦王唤来旁边的宫人。
“大王”宫人躬身应道。
“把太子叫来”此时秦王仿佛说一句话都是要用上全身力气。
宫人领命转身匆匆离去,过了半个时辰,宫人回到寝宫内来到秦王床榻前“大王,太子已到正在门外”
秦王眼睛微微睁开,手臂抬起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叫他进来吧”
太子赢柱进到寝宫内,来到秦王床榻之前跪倒在地,看着眼前的老人赢柱哭声道“父王,孩儿来了”只是不知道着眼泪有几分是真的。
秦王看着赢柱“别哭,秦王是不能流泪的。”此时秦王的声音比起刚才多了几分严厉。
随后语气又稍软了几分“大秦以后就交给你了,莫要让为父失望。”
赢柱此时努力的忍着泪,可还是哭丧着脸“父王放心,孩儿定不会让父王失望。”
“这段日子的政务,由你来处理吧。”秦王最近因病情加重,无法处理政务,积压了许多,但是由不得不处理,所以直接交给太子处理。
“孩儿领命”赢柱听后应下。
秦王缓缓抬起手臂摆了摆,示意赢柱退下“退下吧,寡人累了”
当天晚上秦王病情突然加重,病死于咸阳宫内。
满朝文武知道后都赶到了王宫之中,跪在寝宫之前,痛哭之声传遍王宫内外,最前面的是太子赢柱,此时已经是秦王赢柱,只差登基仪式了。
嬴子楚此时正在赢柱身侧,赢柱成为秦王,嬴子楚也将会成为新任太子。
嬴子楚多年在赵国为质,对老秦王嬴稷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还是得做出痛哭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想起了徐青当说说过的话“或许会很快成为秦王”
“到底是不是真的”嬴子楚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