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季末点点头。“我听说你也有奴隶？”
“说我的奴隶不太对~”发条苹果摇摇头，“怎么说我都是医生，把别人的生命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这种事~对我来说是违背了职业道德的~”
“那……”
“是哈士奇男爵硬塞给我的~我只是义务给他的几个奴隶看诊~等我治完之后~他就说这些奴隶全都用不了了~非要我接手下来~不然就要把它们全都处理掉~”
“我心软嘛~只好全都收下来了~赊了好大的一笔账呢~哈士奇男爵真是奸商！”
她气鼓鼓说道，一脸委屈，眼角还泛着泪花。
真是让人忍不住同情啊——
如果只是听她的一面之词的话。
但是，季末脑海里闪过渊医生和她的儿子那“幸福”的模样。
十有八九，这个女人是对哈士奇男爵的奴隶做了什么……
按照那条狗的脾气，如果换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接受什么赊账。
“好吧。”季末叹了口气。
她好奇的“你为什么要资助葬神之仪啊？”
“……”
季末看着她，思索了一下。
“因为我跟米米做了个交易。”
季末没有像对哈士奇男爵，或者其他人，比如萧易那样，隐瞒发条苹果。
他如实告知了对方自己的目的：
深暗大迷宫的【幻甲机神】的遗骸（以及其他传说级的道具）。
当然，他没告诉对方自己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深暗大迷宫的信息的，发条苹果也没有问。
“嗯~这样啊~”发条苹果捏着下巴，看不出来她对这件事有多大的兴趣。
“我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件事。”季末老实说道。
他之所以跟发条苹果说，主要是他的左臂就是发条苹果给他的，他觉得对方应该对【幻甲机神】知道点什么。
也许能稍微进行一点情报交换之类的。
再说，所有的事瞒着所有人，挺累的。
“但是~如果你只是想用自由跟她换迷宫的藏宝图~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她买下来呢~？她是奴隶吧？葬神之仪的投资费用是五万黑魂，还有在她身上花费的其他费用，怎么看都是直接买下来更划算啊~！”
季末微微笑道：“这个嘛，你刚才说，医生拥有奴隶是违背职业道德的，典当师也差不多，典当师是不能经手任何拥有自我意识，且鉴定为活物的商品的。”
“所以~典当师不能买卖奴隶吗~”
“如果是分解了当器官来卖可以，活的不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但行规就是行规，再说，参加葬神之仪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是个绝佳的打广告的机会。”
“这样啊~”
发条苹果两只手抱着大大的咖啡杯，显然，她对这个话题兴趣不大。
过一会儿，她放下杯子，坐在椅子上，两只脚丫晃来晃去，微微抬着眼皮，一脸乖巧的问道：
“你真的不要试试这副身体吗？”
还在想着“葬神之仪”的事，突然对上她的眼神，而且还是“那个”话题，季末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
好可爱！
……
不不不，我可不是萝莉控！
就算是，在犯罪边缘疯狂试探也就算了。
但她这个身体……
他怀抱着一丝的侥幸道：“那个，我问一下，你这个身体的制造年限是……”
发条苹果翻过腕子，季末这才发现上面有类似二维码的纹身，不过那应该是魔法文字。
“这个是使用我的卵细胞进行特殊改造出来的~从记录来看，培养至今~已经……八年了呢~”
说着话，她脸颊微微泛红，稍微向上拉了一下裙角——
“要试试吗~等到过几年，感觉就不一样了呢~”
“(.;ﾟ;:益:;ﾟ;.)绝对不行！我可不是萝莉控！更不是犯罪者！”
好家伙，这不是犯罪边缘疯狂试探，这就是犯罪啊！
“这个可爱吗~？喜欢吗？~？”
“可爱，但……算不上喜欢！”
他(.;ﾟ;:益:;ﾟ;.)的摇头道。
这时候，玩偶妹妹见缝插针进来，直接坐在季末的大腿上道：
“既然姐姐不行，那试试我的超敏感神经元到底多敏感吧~”
“啊，等一……”
她坐在他身上，关节分明的手指押着嘴唇，做出一个对她来说稍微有点复杂的表情。
好像是小恶魔似的讥笑道：
“哇——季末，你虽然嘴里说对姐姐不感兴趣，但好像还是稍微有点喜欢的吧？”
“不是！”
“那，因为我？”
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在看他。
呃，怎么回答呢？
……
四季号当铺内，不时洋溢着欢声笑语。
跟外面漆黑的街道相比，被系统调亮的当铺大堂显得明亮而又温暖。
在这里，有可爱的缝合线贵族秘医，有三条翅膀的堕落天使，有千娇百媚的魔偶女仆，还有一只人面鼠（饭桶）。
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