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顶级的保镖,只要出手从来没失手过,怎么可能会败在眼前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少年手上。
相较于吴婉凝的惊恐,吴老表情凝重。
小易的身手自己知道,但在眼前少年手中一招都无法坚持,这少年不简单。
“请原谅小易的鲁莽,小友,我替小易给你赔个不是。”
“爷爷!”吴婉凝见爷爷竟然向一个少年赔不是,顿时看面色一变,连忙将爷爷搀扶着,瞪向江远。
“无妨。”江远淡淡道,并没有对刚刚那西服男的举动有所不满。
“小友,不知你刚刚说的这《地黄汤帖》是个现代工艺品是什么意思?”吴老目光凝重,对这件事很是在意。
“吴老,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一揭成双?”江远淡淡道。
“一揭成双?”听到江远的话,吴老顿时脸色一变。
以前的画作都是书写在宣纸上,而宣纸的制作工艺是一层层地堆叠后堆压而成,而“一揭成双”即是在原画的基础上,将原画撕下一层。
这样一来和原作是一样的效果,但颜色要淡得多。
按理说这样做,也相当于是原作,但此时在吴老手中的这个画作,为了让颜色更鲜艳些却是画蛇添足,用现代的染料和纸张进行裱装,彻底把这书法毁了。
“这位小友,不知你是怎么看出这《地黄汤帖》是通过一揭成双做出来的?”即使听到江远的话,吴老还是有所怀疑。
“吴老如果不信,可以看下纸张的角落,撕开一个小口,看下里面是不是有石棉,石棉只有现代制作纸张的时候才会加入。”对于吴老的怀疑,江远淡淡道。
听到江远的话,吴老眉毛紧皱,看着手中的《地黄汤帖》,心下一横间,在纸张的角落轻轻抠出一角,观察着纸张的材料。
下一刻,一道细微的灰色棉状物显现。
吴老瞳孔一缩,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爷爷!”见爷爷向后倒,吴婉凝连忙焦急上前,将爷爷扶好。
看着吴老的反应,结果不言而喻。
一旁的众人大惊,这江远一眼就看出真假了?
“吴老,可否买下你手中的画作,我愿用这羊脂玉交换。”江远没有丝毫迟疑,道。
“你要买我手中的书法?”深吸了几口气,缓过神来的吴老见江远还要交换,目光微怔。
自己手中的《地黄汤帖》既然是个现代工艺品,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但对面的少年还是要买,而且是用无比珍贵的羊脂玉购买,这少年岂不是亏了么?
不过从这少年一招制服小易,一眼看出自己手中的《地黄汤帖》是一揭成双的事情来看,这少年绝非池中物,以后必成大器!
“这位小友,你想要老夫就送与你,无需交换。”
“爷爷!”
一旁的吴婉凝听到爷爷要将《地黄汤帖》白送给江远,顿时急了。
虽然这《地黄汤帖》是赝品,但这也是2000万买来的,就这么送人了,岂不是相当于把2000万直接送人?
吴婉凝还要说时,被吴老抬手制止了。
“我不喜欢欠人情,还是用这羊脂玉换吧。”江远淡淡说着,已经上前,将手中的羊脂玉递向吴老,并从吴老手中拿过《地黄汤帖》。
手刚触碰到《地黄汤帖》,那股熟悉的凌厉枪意越发明显,而书法中的那道枪意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气息更加强烈。
感受着那道枪意,江远双手微微颤抖,思绪瞬间回到那漫天战场上的一幕幕。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接过手中的羊脂玉,吴老苦笑地摇摇头。
原本自己想要将《地黄汤帖》送给眼前的少年,卖个人情。
没想到这少年不给自己任何机会。
“小友,不知可否告知你的名字。”
“江远。”江远淡淡道,目光始终盯着手中的《地黄汤帖》。
一旁的吴婉凝看着江远连正眼都不看爷爷,顿时怒火中烧。
这少年是怎么和爷爷说话的!你知道我爷爷有多少人想着巴结吗!你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吴老看着眼前的江远,目光中满是欣赏。
不卑不亢、淡然从容,不知安兴市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江远先生!”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李秘书跑了过来,满头大汗,仿佛很是焦急的样子。
“江远先生,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赶快去吧!”
“好。”看到李秘书前来,江远点点头,既然自己已经得到了《地黄汤帖》,就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说话间,江远随着李秘书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而随着江远的离去,只剩下众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江远一眼就看出来那《地黄汤帖》制假方法。
难道江远挑选原石也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是看出来的?
而且最后用一块价值700万的羊脂玉就换了个赝品书画?
这不相当于把羊脂玉白扔了吗?
安子豪和苏雨姗都是满脸阴沉,脸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