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手。”
袁珩假装严厉,田微微只好不情不愿的伸出双手。
原本白净可爱的小手上裂开了好几道口子,袁珩心疼极了,用嘴温柔的吹掉残渣,发誓以后一定不能在让她受伤了。
站在门口的袁平和田大富看着两人要好的样子,异口同声道:“要不,我们结成亲家?”
两人顿然一愣,捋着胡子相视一笑。
当天,袁珩和田微微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之后,每天田微微都去找袁珩玩儿,直到有一天......
田微微和和袁珩两人躺在摇椅上睡着午觉,只听见一声噼里啪啦的的响声,一声快步,一个黑影挡住了他两的阳光。
两人迷迷糊糊的睁眼,竟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陌生大汉站在他们面前,大汉半蒙着面,但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凶残的狠劲儿,手腕上的长毛黑乎乎的吓人。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就抱着他两飞快的向外跑着,一大帮护卫手里拿着棍棒在后面拼命追赶狂吼,“你这贼人哪里逃!”
袁珩这才知道掳走他俩的是恶人,他拉着田微微的手,拼命的挣扎,可是竟丝毫不动。
田微微胆子再大也是个小孩子,被这阵仗吓得嗷嗷大哭,哭着喊着要爹爹。
不一会儿,大汉就被护卫天天围住了,场面陷入了僵局,大汉带着两人腾不出手,就将大一些重一些的袁珩踢开,只留下田微微一人。
袁珩只感觉腹中火辣,整个身体都没有知觉,双眸失神,他看着被大汉掐住脖颈的颤抖着的田微微,无力的嘶吼道:“微微......”
他昏厥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听父亲说,那贼人是串通府里的下人想要绑架他俩好敲上一笔,给过被发现了,狗急跳墙劫持了他俩。
袁珩头上还过着白纱,额间处红印,他万分忐忑问:“那微微呢?她怎么样了?”
袁平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微微她当时被贼人挟持做了人质,那人还.....还丧心病狂的将微微当棍子使,众人根本不敢轻易上前,他喊着备马,一步一步退在府门口,忽然一把长箭从背后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微微看见这一幕直接被吓晕了,到现在还没醒。”
“可怜的孩子。”
袁珩疑惑道:“谁放的箭?”
“这个就不清楚了!”
袁珩稍微能走了就命下人带着去田府。
他站在床边,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憔悴的田微微,捧着她冰凉的小手,小声哽咽起来。
田大富也一夜之间变得苍老了许多,他拍着袁珩的脑袋,“珩儿,不必自责,微微从小命硬,会好起来的。”
可是田微微一直都未醒,直到遇上一位迅游四海的得道高僧,他开了一副汤药,田微微连喝了半个月才醒过来,可是醒过来的田微微好多记忆都丧失了,而且只要一看见袁珩或听见袁家,她就会发疯似的大哭大叫。
那段记忆已经成了她心中的噩梦,每晚都会被吓哭,她不敢一个人睡,田大富才买了一个年纪相仿丫鬟给她,陪着她吃饭、睡觉、玩耍,这个丫鬟就是李兰。
袁平见田微微如此抵触袁家,也是心中有愧,举家搬迁到了潞州,希望她长大之后病情能好些。
袁珩开始学起了医术,四处为人义诊,每年都会在田家门口逗留,就希望能远远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几次都和她擦肩而过,见她笑靥如花,活泼灵动,自己也就放心了。
又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上前和她说说话,但又担心她看见自己又会想起不开心的事,就沮丧的走了。
田微微有些吃惊,原来小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怪不得自己的内心一直都排斥着袁家。
回想起小时候,田大富在房间里就供着一把箭,每年都要让她去拜上一拜说是保平安,她还趁田大富不在的时候偷偷瞧过那竿箭。
箭身是用极具韧性的上好梨木制成的,外裹着一身黑漆,细看会发现黑漆里还隐约雕刻着复杂的祥云纹,箭头是由坚硬的玄铁打造而成,上面也雕刻着云纹,轻轻一碰,鲜血就从指尖冒了出来,无比锋利,箭尾插着一根好看的黑羽毛,黑得发亮,末梢上还刻着一金字“羽”。
也是因为这竿箭,田微微给李兰打造了一杆华丽炫酷的玄铁三节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