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来得悄无声息,她穿着一件寻常的淡青色锦袍,外面披着一个镶了白毛领的狐裘披风,清秀柔美的面颊略施粉黛,愈发衬得一张脸莹白如玉,说不出的美。
她一走进这农家小院,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朝着她看过去。
但碍于她身旁那个男人冷厉骇人的目光,大家纷纷挪开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时,赫云舒轻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男人埋怨道:“不过是出来一趟而已,你也要跟着。跟着就跟着吧,还这样看人,莫不是出来吓人的?”
面对赫云舒,燕凌寒
满脸的凌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柔得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哪里就吓人了?我就是看了他们一眼,是他们自己胆小,不能怪我。”
燕皇的众暗卫纷纷低头:嗯,是他们胆子小,嘤嘤嘤……
燕凌寒非要跟着,赫云舒就叹了口气,走进了屋子里去。
房间之内,燕皇正拿着一块温热的湿毛巾给孙丹樱擦脸,他擦得很仔细,哪里都不放过。
燕皇向来不是个细心的人,但是现在,只要是和孙丹樱有关的事情,他就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于人。
赫云舒走过去,轻声道:“皇兄
。”
燕皇回头,瞧见赫云舒之后,顿时心花怒放:“云舒,你来了!你向来是个有法子的人,你是不是有法子救丹樱了?”
“是。我有。”赫云舒点点头,肯定道。
燕皇激动地起身,也顾不得什么,竟是直接抓住赫云舒的手,声音颤抖道:“云舒,皇兄求你,救救丹樱!”
赫云舒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燕皇极听话地坐下,两只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乖得犹如一个听话的幼儿园宝宝。
燕凌寒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赫云舒从容地坐下,耐心道:“皇兄,其实这法
子,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燕皇不解,片刻后,他突然领悟,说道,“你说的是,百里姝说的法子?”
“是。”赫云舒肯定地点头。
燕皇突然变得暴躁:“不行!把人的脑袋破开,人肯定会死的。”
“不会。”赫云舒笃定道。
“怎么不会?脑袋上砍一刀,必死无疑啊!”
“不。脑袋虽然看着不大,但里面的结构极为复杂,只要小心行事,就不会出问题。”
燕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管哪里都是硬硬的,没什么区别。
难道,人的脑袋真的可以破开
了之后再合上吗?这何其惊悚啊!
这时,赫云舒回头,看了看燕凌寒:“我的小匣子呢?”
“在这儿。”说着,燕凌寒取过小匣子,贴心地打开,放在燕皇和赫云舒面前。
燕皇伸过脑袋看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这……这这这……”
赫云舒面色如常,取出匣子里的头骨,淡定道:“就是个头骨而已,皇兄又不是没见过,何须吓成这个样子?”
燕皇拍了拍心口,坐得离赫云舒远了一些。
如此生猛的女子,他敬而远之!
但是,好端端的,弄这么一个东西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