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坊间传言,说燕永奇进宫,之后被禁军抬着出来,状况凄惨无比。
而且,禁军直接把人送到了逍遥王府,当时逍遥王生了好大的气。
一时间,传言甚嚣尘上,闹得沸沸扬扬。
焦乐乐的婢女出去给她买点心,回来的时候顺便把这件事禀报给了她。
焦乐乐听完,仍拿着手里的点心在吃,还不忘问道:“就只有这个传言吗?还有别的吗?说来听听。”
婢女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好可惜哦。”焦乐乐遗憾道。
这时,躺在床上的燕永奇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忙提醒:“乐乐,你怎么还吃得下去啊?”
“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干嘛要吃不下去?”焦乐乐眨巴眨巴眼睛,俏皮地问道。
“快,你快找人去澄清,就说我不是被皇叔派人所伤,不然这传言一旦流传开来,后果会很严重。”
焦乐乐笑了笑,道:“夫君,你还是歇着吧。如今这传言出去买个点心都能知道,你以为,这件事流传得还不够广吗?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惊讶于焦乐乐的态度,燕永奇不解道:“你、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吗?”
“有什么是需要我着急的吗?”焦乐乐反问道。
燕永奇急忙分析道:“你看,原本父王就有了重新拿回皇位的心思,如果任由这个流言传播开来,原本就想偏帮父王的人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在朝堂上引起争执,稍有不慎,这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啊。”
说着,燕永奇忧心忡忡,就好像天就要塌了似的。
焦乐乐盯着燕永奇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发现,其实你有当礼部尚书的潜质,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有点啰嗦。”
“怎么就啰嗦了?我说的是实话啊。”
“不,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首先,无论是父王还是皇叔,两个人都是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的人,就算是二人政见不同,哪怕是最终真的有了皇位之争,那么二人也一定不会兴起战事,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着急的?再者,父王想拿回皇位,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着急什么?”
说着,焦乐乐眨巴眨巴眼睛,脸上流露出期待的表情。
反正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局,偏偏她这傻夫君没看出来,还在这儿杞人忧天呢。
既然如此,反正在房间里待着也没事儿,就逗傻
夫君玩儿喽。
燕永奇不解:“对我们来说怎么就是好事了?”
“夫君,你看啊,要是皇叔当皇帝,你肯定没有机会当太子。可若是父王做了皇帝,你起码还有当太子的可能啊。细想起来,这可真是好事一桩。你做了太子,我就是太子妃,日后还能做皇后,我们的孩子还可以继承帝位,啧啧……”
眼见着焦乐乐越扯越远,越想越美,燕永奇急忙开口阻止:“好了,你还真是说风就是雨。以后不许说这些,你不懂,大渝只有在皇叔手中才是最好的。他有谋略,又懂得运筹帷幄,这一点我和曦泽都是比不上的。父王原先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就魔怔了。”
说着,燕永奇担心不已。
焦乐乐有点想笑,又勉强忍住。
她这傻夫君,还真是有点可爱。
纵然燕永奇忧心忡忡,可他的双腿不能走动,自然也就离不开这个院子,所以也做不了什么。
而第二日的早朝之上,有朝臣提出,说燕凌寒凶残暴虐,以非人的手段惩治三王爷燕永奇,有残杀皇嗣过河拆桥之嫌,所以奏请废帝。
此言一出,朝臣一片哗然,却也
有那么几个人站出来提出支持,说此时若不废帝,燕皇一脉迟早被斩杀干净,一个不留。
当然,燕凌寒也有自己的支持者,因而这一日的朝堂之上,吵吵嚷嚷的,乱成了一锅粥。
这一日下朝之后,官员之间互通有无,更是将这件发生在朝堂之上的事情无限放大,隐隐有肆虐之势。
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这件原本发生在早朝上的事情就在市井之中流传开来,越说越离谱。
有人说新帝和旧帝之间现在已经剑拔弩张。
更有人说燕凌寒曾经统帅的十万大军就在京郊大营,若他一声令下,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必定能将整个京城夷为平地。
一片混乱中,还有人说亲眼见到京郊大营里的大军已经开拔,不过半个时辰就能抵达城门之外。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闹得人心惶惶。
原本热闹的大街上变得寂静一片,百姓们白日闭户,都不敢出门,街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焦乐乐的婢女照例出来买点心,点心没买到,倒是把这个消息带了回去。
这消息是当着燕永奇的面说的,燕永奇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下子就从床上
爬了起来,急吼吼要去见燕皇。
焦乐乐上前按住他:“急什么呀?不许去!”
燕永奇急了:“不行,我得去。必须要劝住父王,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焦乐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决定放个大招儿。
于是,她幽道:“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