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星垂四野,繁星在头顶闪烁,空灵而静谧。
眼前,如玉一般的人儿娇俏灵动,一颦一笑皆是动人的风景。
真好啊,这生活。
这时,焦乐乐把刚烤好的烤全羊切片送进了燕永奇的嘴里。
燕永奇品尝着这外酥里嫩的美味,嘴角含笑。
见他笑,焦乐乐也跟着笑了。
燕曦泽在一旁看着,没来由地竟十分想念赵云卿。
吃完这美味,燕永奇牵着焦乐乐的手回屋。
黑狼照旧被遣去守门,两个人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说着贴心的话儿。
这几日的时间,燕永奇专心陪着焦乐乐。
以往在王府的时候倒是不怎么明显,如今在这西疆,焦乐乐总有许多的鬼点子。
比如,她一时兴起要去山上狩猎。燕永奇担心她,她骑上马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等他担心地追过去,她已经猎到了一只兔子,见他来就眼巴巴地看着,声音软糯:“夫君,我饿了,我们做烤兔吃吧。”
再比如,明明是下雨的天气,她偏要撑着伞出去走走,美其名曰说是要让孩子从小就经历风雨。
又或者是在月光如水的晚上,焦乐乐执意穿着一身潇洒的红衣蹿上屋顶,任由青丝垂落双肩。
待风来,微风扬
起发丝。她便回过头来看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燕永奇,嘴角含笑:“夫君,你看我像不像月夜之下遗世而独立的美人?”
每当这个时候,燕永奇的眼神都是担忧而宠溺的。
他任由她闹腾,然后为她收拾烂摊子。
每每见燕永奇无条件宠着她的样子,焦乐乐美丽的眼眸里总是含着别样的哀愁。
他如此宠着她,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会如此吧。
有一个下雨且有风的下午,焦乐乐执意出来走动。
燕永奇只得由着她,他撑着一把大伞,她就在伞下俏皮地踮起脚,跳过一个又一个水坑。
不成想,这一次被焦大将军瞧见了,他沉了沉脸,不悦道:“都是有孕的人了,怎可如此?还有,永奇你也是的,怎么能这么由着她?”
听焦大将军如此说,原本燕永奇已经准备点头称是了,可这个瞬间他突然想起来,这焦大将军是假冒的,既然是假冒的,干嘛来指责他们?
竟还是这般托大,直呼他的名讳,叫他永奇?
燕永奇当下便有些恼怒,愤恨地看了过去。
可这焦大将军也不示弱,就这么冷冷地回看过来。
到底是碍于焦乐乐在场,燕永奇只得低头应了:“是,以后断
不会如此。”
焦大将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焦乐乐一眼:“既然如此,便回屋去吧。你有孕在身,淋了雨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知道了,爹。”说着,焦乐乐俏皮地冲着焦大将军眨了眨眼睛。
之后,她牵着燕永奇的手回过身,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走去。
到了房间之后,燕永奇左思右想,终究是不大放心。
他担心等自己和燕曦泽回京之后,留下焦大将军这么个冒牌货,终究是一个隐患。
若是这个冒牌货被人控制,做出对焦乐乐不利的事情来就不好了。
就算不被人控制,听着焦乐乐总叫这个冒牌货爹长爹短的也是别扭。
所以,他准备旁敲侧击的告诉焦乐乐真相。
于是,燕永奇偷偷地看了焦乐乐一眼,见她神色轻松这才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爹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没有啊。”焦乐乐漫不经心道。
焦乐乐这么说,燕永奇倒是不好往下说了。
在焦乐乐这儿没办法说些什么,燕永奇就准备去找焦大将军说道说道。
于是,他趁着焦乐乐午睡的功夫,到了焦大将军的院子里。
不巧,此时罗达也在。
两个人似乎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
声一阵一阵地传出来。
燕永奇便没有进去,就在院门外等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罗达才从里面慢腾腾的走出来。
等他出来,燕永奇一把把他拉过来,问道:“罗达,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焦大将军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罗达嘀咕着,然后仔细想了一下,疑惑道,“可能是脸上多了几条皱纹?”
“还有吗?你再仔细想想。”
罗达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仍是摇头:“没了。”
一时间,燕永奇有些郁闷,这焦大将军明明是个冒牌货,怎么一个两个都认不出来?
焦乐乐认不出来,罗达也认不出来,这两个都是和焦大将军朝夕相处的人,难道说,皇叔手底下的易容高手就这么厉害,当真就到了这么以假乱真的地步?
还是说焦乐乐和罗达都比较蠢,这才没能发现什么?
可是这样一来,也就更加危险啊。
这么一想,燕永奇忧心忡忡。
但是,他又不敢把焦大将军是假冒的这件事告诉罗达,不然罗达必定沉不住气,出去一乱嚷嚷,岂不是前功尽弃?
就在燕永奇想这想那的时候,罗达拿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