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乐乐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燕永奇应该也已经理解了,所以她眼巴巴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没想到,燕永奇居然低笑出声:“焦乐乐,你确定不是把话说反了?”
“没有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确定不需要认真考虑一下吗?”
“我觉得,你对我不够了解。”
“好像也是哦,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你人长得不错,脾气也可以,我看着挺顺眼的。”
燕永奇看了她一眼,用恶作剧一般的语气说道:“可惜,我成过婚了。”
“什么?你都成过婚了?”
“对。所以,你还要继续吗?”燕永奇戏谑道。
焦乐乐吐了吐舌头:“那就算了,我焦乐乐怎么可能去和别人抢相公呢。”
说着,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割断了燕永奇身上的绳子,放他走。
燕永奇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说,直接走人。
他一走,焦乐乐脸上的表情就垮了,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人,结果人家还成亲了,太悲惨了有没有!
哭声招来了焦大将军,看到女儿哭得这么伤心,焦大将军三两步就到了她跟前:“乖女儿,哭啥?”
“爹,他成婚了。”
“成婚了
啊。”焦大将军急得在屋子里乱走,随即提议道,“要不,我找人跟踪他,找到他的娘子,然后给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如何?”
“这样能行吗?”
“不好说。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把人杀了,这样最妥帖。”
这话吓到了焦乐乐,她忙起身,轻捶了一下焦大将军,嗔道:“爹,怎么能胡乱杀人呢?”
“瞎说!爹杀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这一两个。”焦大将军满不在乎道。
焦乐乐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哭了,拉着自家爹坐下,苦口婆心道:“爹,这不是在边疆,咱们面对的也不是敌人,如今咱们在京城,不可以乱杀人的。”
“哦,那行,爹知道了。”
看到焦大将军这么敷衍,焦乐乐实在是放心不下,又是一顿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之后的几日,她也不敢哭了,就在府里陪着焦大将军,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要出去杀人。
幸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事实上,焦乐乐并不知道,这只是焦大将军在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总是要哭,还不得把眼睛哭坏。
焦大将军担心女儿,自然不会让她沉浸在悲伤之中,这才假称要杀人,转移焦乐乐的注意力。
当然,
知女莫若父,焦大将军心里明白,女儿心里并未放下这件事。
趁着这几天的时间,他也查清楚了燕永奇的底细。
知道归知道,他也没打算告诉女儿。
在他眼里,燕永奇过往的经历实在是太过糟糕,自己的女儿虽然顽劣些,但性子单纯,不适合沾染燕永奇这样心机深沉的人。
又过了几天,焦乐乐的情绪好了许多,又继续带着人上街。
她带的人都是府中的府兵,一个个凶神恶煞,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自带一股杀气。
这一次,焦乐乐并不是带着人去堵燕永奇,而是和往常一样,带着人去行侠仗义。
她以往在边疆的时候做惯了这种事,如今回到了京城,也没什么关系亲密的闺中密友,待在府中又实在无聊,于是就“重操旧业”,在京城里走街串巷,但凡是遇到看不顺眼的流氓地痞,总要教训一番才好。
久而久之,京城里的流氓地痞远远地看到焦乐乐就会逃之夭夭,还私下里给她起了绰号,叫鬼见愁。
前些日子焦乐乐忙着堵燕永奇,就没怎么出来收拾这些流氓地痞,如今终于腾出手来,恰逢这些人出来送死,焦乐乐也不许别人动手,自己一个个解决,打了个痛快。
呼啦啦打了这么一通,焦乐乐神清气爽,然而一转身,就看到燕永奇一身青色缎子长袍,迎面而来。
焦乐乐强迫自己转过脸来,咬牙闭眼,告诫自己不要再去看。
旁边那刚刚被焦乐乐打倒的流氓地痞见状,贼兮兮道:“鬼见愁,啊不姑奶奶,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焦乐乐把眼睛分出一条缝儿,看了这人一眼,做了一个杀的动作,低声威胁:“别说话,否则要你命。”
瞬间,那地痞流氓便不敢多说了。
之后,焦乐乐微微眯着眼去寻燕永奇的身影,却是怎么也看不到了。
她索性睁大眼睛去看,还是没看到。
这时,地上那地痞殷勤道:“您在找那个人啊,他进了那条巷子。”
焦乐乐看了看那地痞指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姑奶奶,您真看上他了?”
“关你什么事?”焦乐乐被戳到了痛处,说话也格外凶狠。
这地痞在这条街上混了许久,是个老油条,此刻听焦乐乐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殷勤地笑了笑:“姑奶奶,您要是看上了,我给您绑回家去,您看怎么样?”
焦乐乐嘴角抽了抽,心道,自己的形象有那么彪悍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