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丹樱还没来得及问出自己的疑问,焦乐乐自己反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倒把孙丹樱笑糊涂了。
孙丹樱看了冷言一眼,道:“她这是怎么了?”
冷言看了焦乐乐一眼,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他正要开口,焦乐乐却跺了跺脚,红着脸道:“喂,你不许说!我来说!”
之后,焦乐乐看向孙丹樱,不好意思道:“其实,我爹不是生病,是喝了我给他炖的鸡汤才变成这样的。”
孙丹樱一脸疑惑:“你做鸡汤的法子是从我这里学的。可我做鸡汤的步骤和加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
这下,焦乐乐更不好意思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我怕不够补,另外又放了十根人参。”
听完,孙丹樱摸了摸额头,好吧,十根人参,这还真不是一般的补。
“好在我爹身子结实,扛造,也幸亏百里少主医术高明,不然我这一次,可真是犯了大错了。”说着,焦乐乐心有余悸。
这下,不止是冷言,在场所有人看焦乐乐都像是在看一个智障,只不过,有人隐藏得好,有人懒得隐藏。
最懒得隐藏的人要数燕皇,他毫不客气地吐槽道:“你这丫头忒不懂事,这次幸亏你爹身子骨结实
,要是换了旁人,你这会儿就该披麻戴孝了。再说了,你爹可是大将军,是马上定乾坤的人物,你若是害了他的性命,那就是有罪于江山社稷,你就成了大渝的罪人!”
焦乐乐忙立正站好,摆明了认错的好姿态。
孙丹樱拉了燕皇一下,道:“她也是无心之失,你就别怪她了。”
燕皇撇撇嘴,心有余悸道:“幸好我家安淑不会做饭,不然,只怕我也性命堪忧。”
燕皇吐槽归吐槽,还是忙着让冷言去焦大将军府送了一份压惊礼。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孙丹樱也没让焦乐乐留在这里,让她回去照顾焦大将军去了。
大约傍晚时分,安淑公主上门。
她今日来没带孩子,倒是亲手提了一个罐子。
燕皇见了女儿,自然是喜上眉梢,对她手里的罐子也格外好奇,乐呵呵地问道:“安淑,你这是给父皇带的礼物么?”
安淑公主得意地把那罐子抱在怀里,先纠正了燕皇的错误:“父皇,你如今不做皇帝了,我怕是不能叫你父皇了吧?”
“要是让你叫别的,你能叫得顺口?”
安淑公主吐了吐舌头:“不顺口!”
“那不就得了,还叫父皇就是,都叫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改了不成?”
安
淑公主笑逐颜开,拍了拍手里的罐子,得意道:“父皇,我今日带来的礼物,你绝对想不到!”
燕皇盯着那罐子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罐子质地有些粗糙,一点儿也不像是名贵的样子,难不成,外表不咋地,里面的内容很丰富,珍珠、夜明珠还是金元宝?
一瞬间,燕皇心里有了各种猜想,心里美滋滋的,瞧瞧,还是女儿贴心,知道他快要成亲了就给他送厚礼来了,着实不错!
燕皇按着名贵的路线猜了一通,安淑公主一个劲儿地摇头。
她撇撇嘴,道:“父皇,你这观察的能力也太差劲了。如今我这位母后可是大渝第一女状元,你就不怕人家看不上你?”
燕皇没好气地在安淑公主的头上敲了一下,愤愤道:“你这丫头,还编排起你亲爹了是不是?我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是啥!”
安淑公主笑着将罐子打开,却又捂住了罐口,故弄玄虚道:“闻到味道没有?”
燕皇努力吸了吸鼻子,还真是什么味道也没闻着。
他伸长了脖子要看,安淑公主反倒捂得更严。
燕皇没了兴致,往后靠在椅子上玩手指,傲娇道:“你要说就说,你要是不说,我还就不猜了。”
安淑公主
通的一下把罐子放在桌子上,兴奋道:“父皇,这可是我亲自给你熬的老鸭汤!”
燕皇一听这话,屁股不知怎么的一滑,整个人就从椅子上滑坐在地。
天哪,这可真是一个大惊吓!
这算是现世报吗?他的身子可比不上焦大将军的,不扛造啊!
一时间,燕皇欲哭无泪。
见燕皇突然这么大反应,安淑公主乐了:“父皇,你也觉得我做饭很稀奇是不是?没办法,为了你,我也只能学了!”
说着,安淑公主上前,扶起燕皇。
燕皇拍着心口看了看那罐老鸭汤,问道:“里面没放人参吧?”
安淑公主笑了笑,道:“父皇,一看你这就是外行话。炖鸡汤才放人参,这炖老鸭汤啊,放冬虫夏草最好。”
有了焦乐乐的前车之鉴,燕皇谨慎道:“这冬虫夏草,你放了几根?”
“也就七八十根吧。”安淑公主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开始给燕皇盛汤。
燕皇顿时拔高了声调:“你说多少根?”
“七八十根啊。父皇,你怎么这么大反应?难不成我连买七八十根冬虫夏草的银子都没有?哎呀别说话了,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