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一瞬,孙丹樱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御医看了一下刘福全的脸色,斟酌了一下,道:“嗯,这个嘛,逍遥王他这次发热是急症,所谓急症,虽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后遗症也是不少的。”
“后遗症?”孙丹樱惊声道,“都有什么后遗症?”
“嗯,至于后遗症嘛,比如身体乏力啊,盗汗啊,精神不济啊,这些都是有可能出现的。”
“能避免吗?”
御医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要避免还是不容易的。不过,尽可能地减轻倒是可以。”
“具体要怎么做呢?”
“最首要的,当然是要让逍遥王吃的好一些,人吃得好了,能吃能睡,身体固本培元,自然就会好一些。”
孙丹樱摆出了虚心求教的架势,继续追问道:“都吃些什么,有讲究吗?”
御医撒了一连串的谎,难免心慌,这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只要是逍遥王爱吃的都是可以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
……
孙丹樱事无巨细,又拉着御医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这才让御医离开。
御医离开后,孙丹樱坐在燕皇的床
前,愁眉不展。
见她如此,燕皇虽然表面上一派冷脸,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只是刘福全见孙丹樱如此担忧,难免有些不忍心,放缓了声音说道:“您也别太担心了,兴许没什么事呢。”
没料想,孙丹樱的脸一下子板了起来:“刘总管,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往日里我是十分敬重你的,但是,如今陛下,哦不,王爷他病了,你跟在他身边多年,应该想着怎么去照顾他,而不是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你要一直是这种心理,我还不敢让你在他身边伺候了。”
听罢,刘福全反手指向自己:“我?我抱着侥幸心理?”
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看向燕皇,期待燕皇能为他平反。
没料想,燕皇一脸无辜,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刘福全无语望天,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孙丹樱仍是气鼓鼓的:“您最好赶紧把这种侥幸心理打消掉!”
“好,好,我要赶快打消掉这种侥幸心理。”说着,刘福全颇有深意地看了燕皇一眼。
唉,装什么不好,非要装病!装病就算了,可现在的形势,分明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如此想着,刘
福全一脸悲愤。
然而燕皇躺在床上,一脸的颓唐外加有气无力,弱小,可怜,又无助:“我饿了。”
瞬间,孙丹樱一脸柔和:“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吃的。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好。”燕皇继续有气无力道。
看着孙丹樱走开,刘福全闷闷地坐下来,不乐意道:“您就不觉得这样有点儿卑鄙?”
“有么?不觉得。”燕皇大言不惭道。
“哼!”刘福全愤愤地把脸扭向一边,表示不想理燕皇。
燕皇却是乐呵呵的,道:“哎呀,这有什么的,你就别乱生气了。”
说着,他还拉了拉刘福全的袖子,这架势,活像是在撒娇。
刘福全缓缓转过身来,道:“您可不能太过分,我这可是帮着您骗人。”
“这怎么能叫骗人呢?这叫成人之美,在天上,这可是月老干的活。你要是做好了,就是我俩的月老,懂吗?”
这话,刘福全姑且还能接受,却还是提醒道:“你可别太过分了,不然我可不帮你。”
“好好好,我记住了。不过,眼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
“什么事?”瞬间,刘福全警惕心大起。
燕
皇的唇角勾起一抹贱兮兮的笑意,缓缓道:“想个法子,让她在王府住下来。”
“什么!”刘福全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瞪着燕皇,“你这思想,如今都如此龌龊了!”
燕皇也瞪了瞪眼睛,不悦道:“怎么就龌龊了?原本在宫里我俩都有夫妻之实了,再说,我俩现在本来也是夫妻呀。”
“这位主子,容奴才提醒您一句,当初在扬州,您为了那劳什子的嫣然姑娘,给了娘娘一个大耳光,这件事娘娘可还记着呢。还有在金陵,您发现她就是云樱,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哟。这可不像是夫妻间能做出的事情。”
“哎呀,如今都回到京城了,这些在别处发生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嘛,翻篇儿不好吗?”
“哼,这事儿在您这儿过去了,在娘娘那儿可过不去。说到底,她才是受害者。这件事过得去过不去,她说了才算。”
“好了好了,她过来了,你不许多嘴。”说罢,燕皇重新躺在床上,依旧是原先那般有气无力的模样。
对此,刘福全嗤之以鼻。
待孙丹樱端着饭菜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燕皇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眼睛半睁,而刘福全坐在他身边别过脸,很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孙丹樱将饭菜放下,道:“刘总管,这我可得说你两句了。你看,如今他病着,又有这么多后遗症,正是需要我们好好照顾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