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七这一笑,就笑了好大一会儿,且笑得十分欠揍。
随风冷眼观之,一脸的淡漠。
终于,南穆七不再笑了,他看向随风,道:“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就好。”听南穆七这样说,随风放心不少。
怎料,南穆七的下一句话却是:“哥哥,你是觉得这件事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吗?那你可就想错了,你放心,事成之后,这个皇帝由你来做。我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再说了,你离家在外多年,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听到这话,随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原本以为南穆七是真的想通了,结果呢,是他想多了。
下一刻,随风斩钉截铁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做这件事。既然如此,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无论为了什么,这件事我都不会做。”
南穆七愣了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随风,道:“哥哥,我还真是没看错你。在你眼里,那个燕凌寒比我重要多了。”
“穆七,这不是谁重要不重要的问题,这是人品问题。如果是他,绝不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更不会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哥哥,你可真是天真,身
居高位的人,哪个没有自己的手段,你还真以为那燕凌寒是良善之辈?他若是良善之辈,那大蒙好端端的一个强国,怎么就灭国了?这大蒙,原先不就是不属于燕凌寒的东西吗?可他偏偏就夺过来了,不是吗?”
“穆七,我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不记得大蒙是如何灭国,又是如何归入了大渝的版图,但我只明白一件事,就算是大蒙灭国,也一定是大蒙的人咎由自取。燕凌寒他绝不会做主动入侵的事情,我相信他。”
南穆七冷笑一声,道:“那好,你就相信他好了。可你呢,是不是也要为南浔想一想?”
“他已经给了你一百万两白银,你还想如何?”
“哥哥,你还真是短见。南浔位置不佳,粮食欠收是常有的事情。他燕凌寒是给了我一百万两白银不假,可是,他能给一次,还能次次都给吗?就算是他能次次都给,我还不愿意做那个受嗟来之食的人呢。与其等着他来施舍,不如我自己来取。”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帮你的。”随风冷冷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南穆七看着随风,道:“哥哥,你当真不肯?”
随风冷笑一声,含义不言自明。
虽然他失去了往日的记忆,但是他现在已经和燕凌寒相处了许久,他相信,能够让自己跟随多年的人,绝不是一个小人。所以,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燕凌寒的事情。
不然,待他有一日恢复记忆,又有何面目见燕凌寒呢?
这时候,南穆七突然笑了:“哥哥,你以为你不帮我我这件事就做不成了吗?难道你忘了,我们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我可以冒充你呀,我的好哥哥。”
“冒充我?我听他说过,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的确是从相貌上将你错认成了我。但是后来慢慢相处,他还是看出了你与我之间的不同。他原本就不是个糊涂的人,再者,他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你若是想假扮我,一眼就会被看穿。所以,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不认识他,也不了解你。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你别忘了,这段时间穆兰溪一直跟着你,你与人说话的方式,走路的动作,生活习性,这些她都观察得一清二楚,也都全部告诉了我。有了这些,我为何不能完完全全地冒充你呢?”
随风一脸意外,这一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原本他以为兰溪郡
主跟着他,不过是小女子心性而已,却不料,这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阴谋!
这一次,随风再也无法淡定。
他不动声色地暗暗用力,却没有半分力气,看来,他身上的药劲儿,还没有去除。
看到随风的小动作,南穆七笑道:“哥哥,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如今身手不错,我还真困不住你。所以,我就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放心,在我的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阻挠我的。”
说完,南穆七亲自动手,脱掉了随风身上的衣服。
随风气极,可是他周身没有半分力气,根本奈何不了南穆七,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南穆七穿上了他的衣服,如假包换地从这里走了出去。
另一边,皇宫之中,燕永奇正火急火燎地找随风。
近段时间,燕凌寒除了随风谁都不见,所以燕永奇有什么事情,都是先找随风,让随风禀报给燕凌寒,再做决断。
而现在,燕永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让燕凌寒知道,可他找了很久,最终得知随风出宫去了。
这让他愈发着急,无奈之下,他只得派人出去找随风。
可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正当他焦头烂
额的时候,南穆七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瞬间,燕永奇如获至宝,大声道:“随统领,我终于找到你了!”
南穆七事先做过准备,自然知道燕永奇的身份,故而他一脸歉疚,道:“王爷,实在对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