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家主秦守业的女儿秦可心,是被暗卫带到燕凌寒面前的。
正如秦守业所言,秦可心早早地就开始经商,历练已久,今年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浑身上下处处透着精明。
燕凌寒看向秦可心,满心的期待:“你就是秦可心?”
秦可心呆愣着,并未回答。
这倒不是因为她胆怯,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让人着迷。
那般俊美的容颜,那般挺拔的身姿,那般卓然的气度,偏偏还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秦可心一看,便有些挪不开眼了。
她经商已久,见过的人不在少数,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赶得上燕凌寒,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他都是一等一的好。
偏他看向她的目光还是如此的炙热,让她这个见惯了人的人精都有些措手不及。
秦可心一下子慌了,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暗卫见状,正准备提醒秦可心,被燕凌寒制止了。
这一次,燕凌寒出奇的有耐心,再次问道:“你就是秦可心,对吧?”
秦可心抬头看向燕凌寒,心中暗自惊叹:这样好看的人,如此尊贵,说话的嗓音亦是如此的动人心魄,散发着独有的男性魅力,着实让人心动。
这一次,惊叹归惊叹,秦可心忙回答燕凌寒的话:“回禀陛下,民女便是秦可心。”
“前年腊月,你
救了一个人。朕问你,你是在哪里救的他?当时,他伤势如何?后来他又是如此离开的?这些事,你一一道来,不得遗漏。”
多年经商,秦可心的反应很快,她看到燕凌寒如此的迫不及待,便知道当初她救下的这个人对于燕凌寒有着别样的意义。
于是,眸子微转间,她的心里有了计较。
“回陛下,民女前年腊月的时候的确是救了一个人。当初,民女在密州谈生意,回城的途中经过清河,见那河上远远地漂过来一个人,便觉得奇怪。民女原本以为他是个死的,便想着埋葬了他,不至于让他魂魄无依。谁料想救上来之后发现他还有气,便将他带到城中,找大夫医治……”
秦可心一边说话,一边仔细地看着燕凌寒的神色。
这时候,燕凌寒轻吟道:“清河。”
他派人找了随风许久,对许多地方已经是烂熟于心。当初随风从山上坠落,下面是有一条河的。这条河不算大,但是和下游的河流汇聚之后,便形成了清河。
这一点,是对得上号的。
看来,那的确是随风。
燕凌寒勉强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又问道:“当时,他伤势如何?”
“很不好。他的身上有伤,又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久,伤口早已泛白,当时看着十分吓人。民女起初找了几个大夫,他们来看了一眼就走了,说
伤势太重,药石无医。后来,民女花重金请了当地的名医,这才堪堪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是,虽保住了性命,却未完全好转,于是,民女只得带着他回家,想着即便是遍寻名医,也要治好了他。”
燕凌寒点点头,道:“那后来,他又为何要离开?”
“这一点,民女也十分困惑。”秦可心皱着眉,很是费解的样子,“按理说,民女救了他,他总得心存感激才是。可他伤势渐好之后竟然不声不响地走了,民女派人去找,竟是连他的半分踪迹也没寻到。”
听罢,燕凌寒只是沉默。
在他的印象中,随风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秦可心救了他,他理应会报恩才对。就算是当时没有想着要报恩,也总会留下书信,不至于什么都不说就离开。
这不是随风做事的风格。
再者说,当时随风既然离开,理应尽快回到京城。当时,他派出的人先是在随风落水的附近寻找,之后便沿着清河沿岸寻找。当时随风若要回来,应该会遇到寻找他的人。为何却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呢?
后来,他又去了哪里?
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着实让人费解。
想到这里,燕凌寒看向秦可心,问道:“依你所言,当初你们相处的日子不算短。那么他言语之间可曾透露过什么?”
“不曾。他有一处伤在头上
,像是磕碰所致。他醒来之后民女便问他是哪里人,他想了很久却没有想出来。后来他也是整天嘀咕,问他自己他是谁。民女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许是伤到了脑子,这才将往昔的事情全忘了。”
竟是如此!
燕凌寒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的随风,竟是忘记了所有么?
燕凌寒坐在那里,愣了许久。
秦可心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道:“陛下,那个人,对您很重要么?”
“对,很重要。”燕凌寒喃喃道。
他的目光越过勤政殿的大门,往前看出了很远很远,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秦可心趁热打铁,道:“陛下放心,民女已经知会过我秦家所有的商号,若是见到了他,必定会及时告诉我的。民女若得到了消息,也必定会告诉陛下。”
燕凌寒只是点头,并没有多余的话。
燕凌寒的这个反应落在秦可心的眼中,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