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朔阳秦家,是朔阳当地最负盛名的世家大族,传闻朔阳秦家财力雄厚,非寻常人可比。
但是,人们从未将秦碧海和朔阳秦家联系在一起。毕竟,秦碧海为官还算是清廉,历年来从无半分不好的传闻,行事作风也不像是富家子弟。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缘故,众人乍一听秦碧海来自朔阳秦家,才会如此惊诧。
秦碧海亦是一愣,转瞬却说道:“皇后娘娘,您这话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
赫云舒看向他,道:“危言耸听?你确定么?寻常人听到自己和朔阳秦家扯上关系,应该说些‘胡扯’之类的话,你却说危言耸听?看来,在你心里,若是自己和朔阳秦家联系在一起,的确是有些不好的,是不是?”
“皇后娘娘,微臣不知您在说些什么。”
赫云舒冷笑一声,道:“秦碧海,本宫今日既然站在这里,就不是毫无证据。本宫今日也不是与你对质,而是陈述事实。”
说完,赫云舒吩咐道:“来人,取朔阳秦家家谱。”
赫云舒此言一出,众人再次错愕万分。
要知道,家谱这种东西,是不会轻易给外人看的,更不会带出
宗祠。
很快,禁军就捧着一本家谱走进了金銮殿。
但是,看到这家谱,秦碧海并不慌张。他仍是跪着,但神色镇定,没有丝毫的慌乱。
禁军呈上家谱,赫云舒翻开,目光停留在其中的一页,然后缓缓念道:“三房长子秦怀瑾,生于明华三年,端月朔日。三房长女秦握瑜,生于明华八年,仲夏十五,于明华十年中秋之夜走失,至今未归。”
念完之后,赫云舒合上了家谱,看向了秦碧海,道:“怀瑾握瑜,当真是一对好名字。只可惜你的妹妹走失了,这一直是你心里盘踞最深的心结,不是吗?”
秦碧海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有朝臣不解道:“皇后娘娘,依着您的意思,秦大人便是这家谱上所载的秦怀瑾么?只是,他既然来自朔阳秦家,家世优渥,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隐瞒呢?”
“这就要问秦大人了。怎么,秦大人,你不准备亲自解惑么?”
不知为何,秦碧海的双肩一下子垮了下去,他抬头看向赫云舒,道:“皇后娘娘果然是好本事。你既然能将秦家的家谱带出来秦家宗祠,想必,这秦家的家主也跟着你
来了吧?”
“没错。他虽是你的大伯,却也不敢拿秦家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单凭你做下的事情,足以让整个秦家跟着陪葬,这样的大是大非,他不会糊涂。”
秦碧海冷笑了一阵,道:“可我,从未露出过破绽。单凭秦丹珠的一面之词,亦或是秦府管家所做的事情,只怕还查不到我的头上。”
“当然,你到底是朝中重臣,若不是有充足的证据,本宫不会怀疑你。要怪,只能怪你太心急了。你屡屡派人刺杀,还想着火烧营帐,那一晚,所有人看到营帐被烧,皆是一脸的惊恐。唯有你,神色平和,甚至有那么一些极力掩饰却仍然难以隐藏的激动。单凭这一点,还不够可疑么?”
“果然,世人皆说皇后娘娘聪慧绝伦,原本我还不信。可现在,由不得我不信了。”秦碧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阴狠。
说话间,禁军已经冲进了金銮殿,要拿下秦碧海。
秦碧海看着赫云舒,一阵狂笑:“我一直想杀的人,是你!”
语毕,秦碧海竟是腾身而起,化掌为爪,朝着赫云舒直扑过来。
赫云舒后退一步,神色冷漠。
燕凌寒早已从
龙椅之上一跃而起,飞奔过来,冲着秦碧海就是一脚。
这一脚用了全力,但秦碧海只是踉跄了几步,很快又稳住了身子。
由此,燕凌寒便知道,秦碧海是有功夫的,且不弱。
于是,他大喝一声,道:“保护皇后和众臣!”
这话,他是冲着禁军说的。
而秦碧海反应很快,随手抽过一名禁军手中的佩剑,朝着燕凌寒直接刺过来。
一干武将也从被保护着的朝臣之中奔出,护在燕凌寒的身边,在外围与秦碧海打斗。
但是这一交手,胜负分明。
这些武将多的是战场上的招数,但是秦碧海的武功路数十分阴险,步步杀招,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退下!”燕凌寒冷声吩咐道。
这时,他的手中已经拿到了自己的佩剑。
众臣起初并不愿意散开,但在燕凌寒的喝令之下,他们不得不从。
于是,原先的混战就变成了燕凌寒和秦碧海的单打独斗。
秦碧海狂笑一声,道:“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与你交手。”
燕凌寒一句话都懒得与他说,只摆开阵势,与秦碧海打斗。
此刻,禁军护卫着朝臣,赫云舒亦在此列。
云锦弦挪到了赫云舒身边,担忧道:“皇后娘娘,陛下纵然身负奇功,可这秦碧海如今是丧家之犬,必定会用尽全力,想必不大好对付,您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赫云舒点点头,道:“舅舅放心,暗卫都在,不会有事的。”
果然,趁着燕凌寒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