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珠仔细看过周围之后,发现赫云舒身边并未有随从跟随,那么,这就是她的机会。
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身为皇后的赫云舒上了宫车,回了皇宫。那么,她此刻出现在这里,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如此一来,就算是杀了她,又有什么要紧?
秦丹珠发了狠心,瞬间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金簪,不由分说地朝着赫云舒刺过去。
只可惜,她的动作再怎么迅速,也敌不过赫云舒。
赫云舒不过轻轻的一个转身,就躲过了秦丹珠的攻击,之后,她一脚踹在了秦丹珠的肩头,秦丹珠就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之后,赫云舒冷笑一声,道:“秦丹珠,本宫倒是没有料到,你还有这样的胆识!”
秦丹珠强忍痛意,朝着不远处大喊道:“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假冒皇后娘娘!”
此刻,还有不少礼部的人在不远处忙着春耕大典的善后事宜,秦丹珠这一嗓子,正是朝着他们喊的。
那些人也的确听到了秦丹珠的喊声,纷纷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只是,他们并未能靠近这里。
因为从一旁的树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队禁军,阻隔了他们。
禁军的出现,无疑是一种强而有力的证明。
“来人,
将秦丹珠拿下!”
赫云舒一声吩咐,秦丹珠就被禁军牢牢控制住。
同时被带走的,还有那礼部的林通。
的确,刚刚她是要回皇宫的,但是半路上,她随口找了个理由,悄无声息地下了宫车,带着一队禁军去而复返,为的,就是抓秦丹珠一个现行。
此刻,功德圆满。
赫云舒很快回到了宫里,自然,秦丹珠和林通也被押了回来。
回来之后,赫云舒即刻开审。
而秦丹珠跪在地上,一脸的委屈:“皇后娘娘,您那般出现,我以为您是假冒的,故而多有不敬,还请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莫要责怪。”
“秦丹珠,你的确是够聪明的。但是,你若是只顾着自己聪明,把别人都当成傻瓜,就是你的蠢笨之处了。”
赫云舒看得出,秦丹珠是准备装傻充愣,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只可惜,今日这件事,秦丹珠是糊弄不过去了。
这时,赫云舒看向外面,吩咐道:“来人,传吏部尚书秦大人来此。本宫审案,他须得旁听。另则,请刑部尚书及大理寺寺卿来此,一并听审。”
很快,赫云舒所传的人就到了。
只不过,当秦丹珠的父亲秦碧海来的时候,赫云舒微微一愣,不知为何,乍见之下,她觉得这
张脸有些熟悉,但若是仔细去想,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这着实奇怪。
于是,赫云舒就多看了这秦碧海几眼。
此刻,这秦碧海瞧见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不由得惊愕万分,他慌忙朝着赫云舒躬身施礼,不安道:“皇后娘娘,小女怎么会在这里?”
赫云舒收回疑虑,道:“秦大人不必着急,且先坐下旁听,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秦碧海谢恩,尔后在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身边坐了下来。
之后,赫云舒看向了同样跪在地上的林通,道:“你先说。”
林通被这阵仗吓坏了,此刻赫云舒开口询问,他便将秦丹珠是如何找到他,如何给他钱,如何让他在那锄头上做手脚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林通说完,秦碧海一脸震惊,他慌忙跪倒在地,道:“皇后娘娘,小女做下这等错事,微臣实在是惭愧……”
这时,秦丹珠打断了他的话:“父亲,这都是小人的诬陷。刚刚的春耕大典您也在,想必您看的清清楚楚,那麦苗并未出任何岔子。”
“这……”这下,秦碧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赫云舒并未去看秦丹珠,而是看向了林通,道:“林通,你仔细想想看,你动手脚的那把锄头上面,
可有什么特别的印记?”
林通先是沉默,尔后大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有,有的!第三日浸泡药液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那锄头。锄头掉在地上,出现了一个小豁口。不过,那豁口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时,在赫云舒的示意下,内侍拿了一把锄头过来,让林通辨认。
辨认过之后,林通确认道:“没错,这就是那把浸泡过药液的锄头。”
这下,事情就很清楚了。
春耕大典之后,用过的锄头会被特别保存起来,以供后世瞻仰。可这把锄头现在出现在这里,这就说明,它不是出现在春耕大典上的那把。
是赫云舒事先有所防备,换掉了锄头。
赫云舒看向秦丹珠,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后娘娘,这只是林通一面之词。他只是礼部一个小小的掌事,原先他求亲于我,我不同意,他便设计陷害,如此而已。”
“你……”此刻,林通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想到,秦丹珠竟是如此的强词夺理。
赫云舒倒是不急,道:“那你刚刚想要袭击我,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