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不明白这件事情有意思在哪里,赫云舒却是清楚的。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们的生活都很平静,不曾遇到什么大事,那么这一次,姑且算是让燕凌寒找回了一些往日的感觉,他所说的有意思,不过是急着想要解决这些人罢了。
这一晚,燕凌寒亲自带人出门,解决了那个杀手组织的所有人,从而也得到了第一手的讯息。
当日,鬼阁中的人收了重金,雇主要求他们在望云楼附近埋伏,伺机放暗箭。人物很简单,价格也不错,于是鬼阁中的人很乐意就答应了这件事。
至于雇主,他们只说是个中等身量的男人,至于更多的消息,他们就不知道了。
燕凌寒是在第二日回到铭王府的,并将自己查到的内容告诉了赫云舒。
听罢,赫云舒神色平静,道:“看来,我们这一次的对手,很有意思,算得上是有几分头脑的。”
“没错。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知道不用自己人,反倒是花钱雇佣杀手,很划算。如此一来,即便是失败了,事情最终也查不到他的头上去。这招金蝉脱壳,的确是有几分头脑。”
赫云舒点点头,认可燕凌寒的
话。
转眼间,五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因为九大学士被杀的事情,京城之中人心惶惶,最为惧怕的要数在朝中为官的官员。
连日来,许多朝臣言称身体有恙,不能上朝,纷纷称病在家。
出现这样的状况,燕皇是最为生气的。
当他高坐在金銮殿上,看到的却是稀稀拉拉的几个朝臣,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当日,燕皇就发了火,派人传召燕凌寒入宫。
至于燕凌寒入宫之后的事情,京城之中很快就有了说法。
据说这一日,燕皇在勤政殿之中大发雷霆,接连摔坏了好多东西,更是厉声呵斥燕凌寒无能,简简单单的一个九大学士被杀之案,查了这么多日竟是毫无线索。
燕凌寒是个心高气傲的,哪怕对方是皇帝,他也是个不受屈的,当场便与燕皇争吵了起来。
而且,这一日许多人都瞧见,燕凌寒出宫的时候,面色铁青,连带着从他身边经过的宫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他的霉头,引火烧身。
就这样,燕凌寒和燕皇不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纷纷谈论此事,却又质疑此事的真假。
但是,过了这一日之后
,铭王府便大门紧闭,一个人也没有出来。
联想到宫内发生的事情,人们很自然的就猜测到,铭王燕凌寒心里窝火,所以不再过问九大学士被杀一事。
起初,这也只是怀疑,但是一日,两日甚至是三日之后,铭王府依旧是大门紧闭,人们就不得不相信了。
原本,燕凌寒是带领大理寺、刑部以及京兆尹的一干官员彻查九大学士被杀之事,他这下撂挑子不干了,这帮人就如同无头的苍蝇,半分法子都没有,一个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正当这帮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燕皇传旨命他们入宫,询问九大学士被杀一案的进展,他们一个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燕皇怒极,要重重惩罚他们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两个胆大的说事情原本都是燕凌寒查的,如今他不出现,他们实在是没办法查下去。
他们不说这话还说,一说这话,燕皇更是气得跳脚,怒斥道:“怎么,若是没有燕凌寒,你们一个个还都不做事了?难道朕这整个天下,全都是靠着他燕凌寒一个人撑着么?”
这样的话,的确是说的很直白了。
听燕皇这样说,他
们这帮人一个个只得下跪求饶,说不出别的话。
最后,燕皇下了最后通牒,言称他们五日之内若是不能查清九大学士被杀之事,一个个丢官不说,还要掉脑袋。
听到这话,这帮人就急了,出宫之后,一个个去铭王府外求见。
然而铭王府的大门坚如磐石,任凭他们怎么在门外叫喊,里面都没有半分回应。
暗卫将外面的情况禀报给燕凌寒,却又忧心忡忡道:“主子,这样下去能行吗?”
燕凌寒眉峰微挑,道:“有什么不能行的?随他们闹去,不理就是了。”
暗卫听了这话,不敢再说什么。
于是,大理寺那帮人一个个吃了闭门羹,哪怕是有一两个死心眼儿的,从白天等到了夜晚,铭王府的大门依旧没有打开。
就这样,燕凌寒和燕皇不和的传闻就更加坐实了。
铭王府内,燕凌寒依旧牢固地掌握着各方的消息,稳坐军中帐,什么事都没落下。
但,对方也一直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至于赫云舒那边,她的确是查到蒲玉和廖思敏之前有过交集。
原先,廖思敏捐出了那么多的金子,朝野上下无人不知。于是,就有那么一些
京城子弟上门求见。
而这些人大多都是当朝官员之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钱。要么是有世袭的爵位,家大业大,实则家里早已闹了亏空,入不敷出,想借着廖家的财产过上以往荣华富贵的日子。要么是身份原本就不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