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之余,燕凌寒和赫云舒出了后院,去见这刘福全。
刘福全在正厅等着,见二人过来,慌忙施礼。
燕凌寒上前,扶了他一把,道:“刘总管,你客气了。不知今日是有什么要紧事,皇兄居然让你出来传话?”
“殿下,您这话就客气了。老奴本就是陛下身边的人,陛下有事差遣,老奴自当遵从。”
燕凌寒抬了抬手,示意刘福全坐下,他自己也和赫云舒一起坐下,等着刘福全开口。
刘福全恭敬道:“王爷,王妃娘娘,听闻那廖家的当家大小姐来过府上?”
“是,来过。”
听罢,刘福全脸上全是笑:“王爷,王妃娘娘,听闻这廖家的当家大小姐拿出了一百万两黄金充作军饷,陛下十分高兴。百姓们对此也是颇多赞誉,眼下陛下决定,明日在宫中举行宴会,欢迎这位廖小姐,届时请王爷和王妃娘娘也一同过去。陛下的意思是,请二位早些过去,说是如今的皇后娘娘没主持过什么大的宴会,怕是会出错,请二位帮衬着。”
“宴会定在明日何时?”
“明日上午巳时。”
燕凌寒刚想拒绝,赫云舒便按住了他的手,看向刘
福全,道:“我与王爷会去的。”
“好。如此,老奴便回去复命了。”
赫云舒笑笑,送走了刘福全。
刘福全走后,燕凌寒疑惑道:“我以为,你不喜欢。”
“我是不喜欢。但是,如果一定会有阴谋发生,我希望,能亲自看着。唯有站在亲历者的角度去看,才能看清楚这场阴谋。”
燕凌寒面露愧色,道:“我又想带你离开了。”
“可你不能。如今曦泽不再主事,朝中诸事皆有皇兄操心,你不会放心的。”
燕凌寒微微皱眉,道:“做炸药一事,我明明觉得这永奇堪当大用。为何皇兄让他处理些许朝中事,他竟是如此的不堪用?他若是堪用些,我倒是可以放心地走了。”
“人各有所长,强求不来的。”
燕凌寒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第二日,约莫着过了早朝的时间,赫云舒和燕凌寒便带着孩子们进宫了。
他们去的时候,燕皇正在勤政殿内,恰好,皇后也在。
瞧见他们二人,燕皇眉开眼笑,道:“凌寒,你可算是靠谱了一回。”
燕凌寒瞧了燕皇一眼,道:“皇兄,你这话可算是夸错了。今日若不是我家娘子要
来,我是断然不肯来的。”
燕皇的脸上笑意不减,傲娇道:“可你终究是来了,你最初想不想来,朕才不管。”
“这宴会,当真是为了那姓廖的办的?”终于,燕凌寒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燕皇点点头,道:“是为了她,却又不全是为了她。这位廖家的当家大小姐如此大手笔,虽然值得嘉奖,但也不至于要办一场宴会。朕这样做,是想让天下人看的。朕希望,这次的事情过后,天下的富商都来学学这位廖小姐,如此一来,我大渝的国库会大大的充盈啊。”
听到燕皇如此鸡贼的想法,燕凌寒嗤之以鼻。
这时,燕皇又不忘补充道:“尤其是你这等奸商,朕更是该提醒。明明都富可敌国了,偏偏在自己的儿女面前装穷,还来找朕借钱,真是没道理。”
燕凌寒瞧了燕皇一眼,道:“皇兄,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那十万亲兵的军饷,何时问你要过?你也不算算,单单是这一项,每年都为你省了多少。”
燕皇撇撇嘴,一脸的傲娇:“反正朕是没见到你的钱。可人家那位廖小姐拿出来的,可是真真儿的一百万两黄金,就在户部的
库房里放着,黄澄澄的一片,看着就舒服。”
“你得亏是皇帝,不是官员,否则,单看对银钱如此痴迷,必定是要做个贪官的。”燕凌寒毫不留情道。
……
这兄弟二人你来我往,说的倒是热闹。
对于这等场景,赫云舒是早已见惯了的,故而早已坐在一旁,喝茶去了。
倒是皇后,很少同时见到燕皇和燕凌寒,更少见到他们二人斗嘴,听得心里一惊一乍的,生怕燕凌寒一句话说不对,就招惹了燕皇,又怕燕皇一个盛怒之下,就要了燕凌寒的命,故而她坐在一旁,听的是心惊胆战。
赫云舒见了,悄悄地过去,拉着皇后在她这边坐下,轻声道:“皇嫂,他们俩说话就这样,你见的多了,就不以为奇了。来吧,咱们喝茶,由着他们斗嘴去!”
听到赫云舒这样说,皇后的心里才算是稍稍安宁。
她笑笑,道:“弟妹,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一直以来,赫云舒对这位皇后的印象倒还是不错的。
她性格安静,但又不是个任人欺凌的主儿,故而如今这宫中诸事,她处理得头头是道,很有章法。
终于,那对兄弟说的口干舌
燥,正准备让内侍奉茶,一扭脸便瞧见赫云舒和皇后正美滋滋的喝着茶,心里很是不平衡。
燕皇气鼓鼓道:“弟妹,你如此做,当真是不大地道。我俩说得喉咙冒烟儿,你俩倒好,坐一旁优哉游哉地喝茶,当这是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