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年轻人如此喊着,燕凌寒也乐了,他招手让暗卫将这年轻人放了下来,问道:“你倒是说说,你是哪门子的朝廷命官?”
年轻人的脚终于踩在地上,一颗放空的心也安稳了下来,忙自报家门:“我是华阳令!”
燕凌寒和赫云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法相信。
所谓华阳令,就是华阳县的县令,堂堂一个县令,会来看守这桃花园?
见二人不信,这年轻人梗着脖子道:“你们若是不信,尽可以找人去问,看我是不是华阳令。”
燕凌寒想了想关于这华阳令的传闻,有几分信了,他问道:“你就是那个不按常理出牌、个性刁钻的华阳令何成?”
“对啊对啊就是我。”这年轻人指着自己,忙不迭地说道。
这下,燕凌寒有几分信了。
传闻这华阳县的县令又称为桃花县令,将这华阳县治理得极好,但因为性格不好,故而没人愿意提拔他。所以何成就在这华阳县的县令一职上,一直做了十年也不曾升迁。
燕凌寒特意绕道华阳县,也是想来看看,这华阳县的县令到底如何。
没成想,误打误撞,就这么见到了。
联想到这华阳县的县令十分爱
惜桃花,燕凌寒对于他之前的反应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想到这里,燕凌寒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然而何成却依旧是一脸惊恐,道:“你还要扔飞我吗?”
“不会。”
何成这才算是放心了,他眯着眼睛看燕凌寒,满脸的探寻:“我瞧着,你也不是普通人。我刚刚那么说你你都不生气,可见是个大度的人。可是,一般的人都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你倒是说说看,你是谁?”
燕凌寒笑笑,开诚布公道:“我姓燕,名凌寒。”
“姓燕,名凌寒,也就是燕凌寒。燕凌寒?这名字怎么就这么耳熟呢?”何成一边嘀咕着,一边苦思冥想,突然他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啊呀,燕是国姓,皇族。皇族中叫凌寒的,哎呦我去!”
说着,这何成一猫腰躲在了一棵桃树后面,惊恐道:“你、你是铭王殿下?”
燕凌寒点点头,道:“是。”
何成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帽子,强自镇定道:“杀人如切菜,还生吃孩子的那个铭王殿下吗?”
燕凌寒听了,暗暗握拳,心道:又想打人了怎么办?
他的坏名声不是只说可止小儿
夜啼吗?怎么又多了一个生吃孩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燕凌寒尚未自证清白,赫云舒倒是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指着那何成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谁说铭王殿下杀人如切菜,又说他生吃孩子了?你说清楚,不然,我揍死你!”
说着,赫云舒冲着何成挥了挥拳头。
听到别人说燕凌寒,她可真是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何成缩了缩脑袋,嘀咕道:“都这么说啊。”
“你好歹是华阳令,朝廷命官,人云亦云那一套,你就识不破?”
何成想了想,道:“也是。今日见了铭王殿下,瞧着他脾气挺好的嘛。至少,比你的脾气好多了。”
赫云舒听了,也是无语。刚刚这人不还说她脾气好吗?现在就改口了,真是没原则!
燕凌寒出来打圆场,道:“何成,别人是如何评价我的不要紧,我绕道华阳县,就是为了来看看,你这华阳令做得如何。”
何成忙站好身子,道:“铭王殿下,您看您有什么要问的吗?”
“只问没用,本王要眼见为实。不过,你倒是可以先说说看,你怎么就来看着桃园了?难道衙门里就没有事情做吗?”
“对呀。”何成理直气壮道。
之后,赫云舒和燕凌寒去华阳县城走了一遭,发现还真如华阳令何成说的那样,整个华阳县的百姓都互敬互助,相处得很好。
一路走来,别说打架斗殴了,就连拌嘴的事情都没有。
就这么一路走到县衙,燕凌寒翻了翻府衙的奏报,发现这华阳县还真是太平,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最大的事还是去年,有个江湖大盗路过此地,被何成小惩大诫一番之后就放走了。
看来,何成的确是将这华阳县治理得很好。
于是,燕凌寒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治理华阳县有什么秘诀?”
何成挠着自己的脑袋,把脑袋都快挠破了也没想起来有什么秘诀。
燕凌寒好生无语,道:“那你就说说看,你上任以来都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带着大家在荒地荒山上种桃树。种了桃树之后桃树开了花,我找蜂农来,蜜蜂采的桃花蜜味道很好,各大商行都喜欢,大家伙也喜欢痴。桃子开过花之后结果,果子又大又甜,又能卖个好价钱。这一来二去再加上地里的庄稼,就能卖个好价钱。人一有钱,还有什么烦心事儿啊,您说
对吧?”
听罢,赫云舒和燕凌寒相视一眼。
虽然何成自己没总结出什么经验,但他们却看出来了。
说白了,就是让百姓有事情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