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事情不对之后,骆青楚心里很慌张,他急着退出和海天鹰的打斗,但海天鹰却看出了他的退意,死缠着他,半分走掉的机会都不给他。
骆青楚急了,招式愈发凶猛。
海天月却是一笑,神色轻松,道:“骆先生,这一出声东击西,你可还满意?”
他的话,印证了骆青楚心中的隐忧。
骆青楚之所以觉察到不对,是因为他意识到海天鹰的目标原本应该是解救海天月才对,可现在,海天鹰却与他在这里打斗。
那便说明,海天鹰铁了心要让这里乱起来,减轻那边救下海天月的困难。
只是,最初的时候,骆青楚一心顾念着燕凌寒的安危,忽略了这些。
而这个时候抽身去海天月所住的地方,显然是不能了。
骆青楚这般想着,心里越来越急,这一急,手底下的招数,便不再那么齐整。
他稍一分神,海天鹰手中的剑就直指他的面门而来。
骆青楚心生骇然,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怕误了大局。
哐当——
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传来,海天鹰手里的剑就掉在了地上。
骆青楚后退一步,这才看清,是燕凌寒出手,砍掉了海天鹰手
中的剑。
此刻,海天鹰万分惊愕,道:“你、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
燕凌寒神色冷漠,并不与他多言,反倒是步步杀招,直奔海天鹰而去。
骆青楚的功夫自是不弱,海天鹰与他打斗了这许久,力气和精力都消耗了不少,而燕凌寒步步紧逼,剑招招招凶狠,要取他的性命。
海天鹰不敢大意,愈发专心地应对。
这会儿,骆青楚也没闲着,飞身上前,与燕凌寒一左一右,防备他人的偷袭。
眼角的余光里,骆青楚发现此刻的燕凌寒,那一招一式,仍有往日恣肆飞扬的风采。
龙入浅滩,却依然是龙。只待一遇风云,便翱翔于九天之际,无人可与之匹敌。
燕凌寒,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人。
受了这鼓舞,骆青楚先前乱掉的心绪渐渐安宁,招式也愈发稳健。
不出片刻,燕凌寒手中的剑便沾了海天鹰的血。
突然间,海天鹰不惜冒着被剑砍伤的危险,后退数步。
骆青楚微微皱眉,有几分不解。
燕凌寒却是伸手入袖,拿出了几枚黑色的炸药,道:“阁下是想试试这个吗?或许,我们可以比试一下,是谁的东西更厉害?”
看
着燕凌寒手中的东西,海天鹰神色骇然。
对于这个东西,他记忆犹新。
那一日,他尚且不知进入海族领地的人就是铭王妃赫云舒,却见识到了她手中黑色之物的威力。
不过是轻轻一丢,便要了他数十个手下的性命。
他自己若不是躲闪及时,只怕早已殒命当场。
而且,那一晚,城中有两处起火,也是因为此物。
虽说海族也有这样的东西,但是威力远远不如此物。
这时候,海天鹰伸进袖子里的手停了下来,他紧咬牙关,空举着两只手,示意自己的手里什么也没有。
燕凌寒神色微动,没有言语。
海天鹰暗暗咬牙,尔后不甘心地冲着自己的手下大喊道:“停手!”
手下人一一停了手,退到了海天鹰的身后。
只不过,此时他的手下人已经损伤了过半,可谓是损失惨重。
饶是如此,海天鹰的脸上仍是不见灰败之色,他看着燕凌寒,目光里带着几分凶狠:“素闻铭王殿下爱极了自己的王妃,那么如今,这铭王妃的安危,铭王殿下可还在意?”
瞬间,燕凌寒的脸色如遇寒冰,目光更是冷厉骇人。
他的手慢慢收紧,将手中
的宝剑握得更紧。
海天鹰忙说道:“铭王殿下,我们做个交易,你放过我,我放过铭王妃。”
骆青楚却是质疑道:“胡说!云舒她没那么容易上当,想捉到她,你没这个本事!”
海天鹰却是一笑,道:“的确,这铭王妃有几分本事。但是,我动了她如今最在意的东西,她怎么会不着急呢?”
“说清楚!”骆青楚暴喝道。
“你们在造船,对吧?想来,这船是十分要紧的东西,于是我便命人在造船的地方放了火,船身刚刚上过漆,最是容易燃烧。那里着了火,赫云舒岂会不急?就在不久之前,她已经带人去了。只不过,在去那里的路上有一处山坳,山坳之上草木茂盛,适合藏人,更适合守株待兔。而铭王妃,就是那只兔子。”
说着这些,海天鹰洋洋得意。
骆青楚紧张地看向了燕凌寒,只怕他受不住这个打击。
只是此时,燕凌寒的神色并不慌乱。
他的脑海里,仍然回想着赫云舒今日一早与他说的那句话:“今日无论何人说我遭遇不测,你都不要相信。你若是做得好,不让自己激动,待我回来,便给你一个吻。”
想到这
些,燕凌寒的心里是甜蜜的。
他相信她的本事。
见燕凌寒不急反笑,海天鹰瞪了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