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越想越疑惑,就直接问道:“你这话说得不对吧?”
“怎么不对?”
“应该是日后曦泽一定会感谢现在的朕。”
赫云舒摇摇头,道:“不,是皇兄一定会感谢现在的自己。”
“为何?”
“以后的事情,且看事态的发展,慢慢地你就知道了。”赫云舒高深莫测道。
燕皇想了想,道:“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朕?”
“是。”赫云舒直言不讳道。
“是什么事?”燕皇迫切道。
“皇兄,我决定不说的事情,你现在问我多少遍我都不会说的。”说着,赫云舒话锋一转,道,“皇兄,我临走之前将几个孩子托付给了你,你现在倒出现在这里,是何道理?”
“哟,你看朕这记性!”说着,燕皇一拍脑门儿,一溜烟儿地跑了。
看着这样的燕皇,赫云舒倒是觉得新鲜。
此时此刻,她倒是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燕皇的时候,他凶神恶煞,跟个厉鬼一样。现在倒是温柔和善,整天帮着她带孩子却也乐此不疲,当真是怪事。
很快,赫云舒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带着白琼去了宫门口。
宫门口是由禁军把守的。
若按照等级来说,把守宫门的
禁军和守在宫里的禁军相比,要低贱得多。
但是,把守宫门之事,却是万分紧要。
近日宫中所出的事情,都和把守不严有关,所以,赫云舒决定去宫门口一趟,或许,可以找到一些关于赵云卿失踪的线索。
赫云舒过去的时候,宫门口的禁军正在排查过往的人。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循规蹈矩,办事很有章程。
赫云舒看了一会儿,径直走了过去,道:“今日谁管事?”
一个小统领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冲着赫云舒躬身施礼,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卑职刘成,今日在此值守。”
“把守宫门的禁军,全部是你在调派吗?”
“是。”
赫云舒看了刘成一眼,道:“刘统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近日宫中发生了什么,本王妃不说,想必你心里也明白。陛下言明,此事乃把守的禁军排查不严所致,所以,特派本王妃前来问话。”
瞬间,刘成的脑门儿上就出了一层汗。
他噤若寒蝉道:“王妃娘娘,那些人都是易了容进来的,卑职看得再仔细,也看不出端倪啊。”
“依你的意思,陛下不该责问此事?”
“不敢!王妃娘娘,卑职绝对不敢如
此想。”
赫云舒点点头,道:“那就好。刘统领,把守宫门的禁军都出自你的治下,平日里出入宫门的也就那么几号人,弄清他们的身份并不难。至于你所说的易容难辨之事,要想解决并不难,容貌可以假装,但记忆却是假装不了的。命把守的禁军随意问几句话,对方也就原形毕露了。”
“王妃娘娘教训的是,卑职一定谨记于心,再不敢忘。”刘成谦卑道。
“刘统领,把守宫门一事,看似简单,实则关系重大。若是再被不明不白的人混进来,陛下发怒,本王妃是断然不会再保你们了。”
“王妃娘娘放心,日后,再不会有人混进来。”刘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赫云舒恩威并施,继而点了点头,道:“好,本王妃记得你今日所言。对了,说到把守宫门一事,本王妃刚好有一事想要向刘统领请教。”
“请教不敢当,王妃娘娘尽管说就是。只要是和把守宫门有关的,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若要从宫里带一个人出去,有什么途径?”
“绝无可能。”刘成肯定道,之后,他忙解释道,“王妃娘娘,虽说宫里每天都有马车出
去运水,但水桶和马车底部都是要仔细检查的,绝无可能夹带着人出去。除此之外,也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亲贵可以乘坐马车出入宫门,即便是他们的马车,也是要仔细检查的,不可能夹带人出去。”
赫云舒想了想,道:“将这几日出入宫门的名册拿来。”
刘成腿脚麻利,很快将这几日出入宫门的名册拿了过来。
根据规制,但凡是出入宫门的人,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内侍奴婢,都要一一登记姓名。
看着这名册,赫云舒的手指在了一处,道:“为何宫人出入的时候,都是按指印而非写下自己的名字?”
刘成应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为了防备内侍向旁人泄露宫中秘辛,他们都是不识字的。因为不识字,也就无法写下自己的名字,所以都是由我等在前面写下名字,他们用按指印代替。”
“换句话说,若是他们出宫的时候写下自己的名字,回宫的时候再写下,通过辨认他们的字迹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本人,对吗?”
“是这个道理。毕竟,一时之间,字迹是难以模仿的。”
赫云舒点点头,道:“日后但凡是出入宫门的宫人,都要命他们写
下自己的名字。哪怕是不会,让他们照着你们所写的字鬼画符也好,但不可不写。”
“是,王妃娘娘。”
赫云舒继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