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赫云舒这样说,闪代玉紧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片刻后,她抬起头来,道:“王妃娘娘,代玉知道你与铭王殿下感情好,不希望另外的女人介入你们的生活。但如今,已然是木已成舟了。”
说完,闪代玉低泣了几声。
之后,她再次看向赫云舒,道:“王妃娘娘,您也是母亲,自然知道身怀子嗣的艰难,明白身为母亲的心。虽说您说这法子无碍,但是,代玉实在是担心腹中的胎儿,只怕是难以从命。”
这时,赫云舒轻声笑了:“所以,你说这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了,对吗?”
闪代玉面露苦涩,道:“王妃娘娘,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并非是代玉说这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而是因为这孩子原本就是铭王殿下的。况且,王妃娘娘这样说,不是折煞代玉的名声吗?”
赫云舒尚未开口,便有人坐不住了。
这坐不住的,是凤婷婷。
因为今日是欢迎凤星辰的宴会,身为大魏的郡主,凤婷婷也来了。
闪代玉所说的话,凤婷婷都听在耳中,早就听不下去了。
她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扬手指向了闪代玉,道:“代玉公主,你这话,
未免也太诛心了吧。王妃娘娘所言句句在理,不然,还能任凭你说这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况且,你说这孩子是铭王殿下的,可有证据?”
闪代玉咬了咬嘴唇,道:“婷婷郡主,我与铭王殿下一番露水情缘,难不成当日还要宣之于众?至于你所说的证据,待孩子足月生下,再滴血认亲也就是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生下这个孩子,想让王妃娘娘不好做,是吗?”凤婷婷逼问道。
闪代玉看了看凤婷婷,道:“婷婷郡主,如今王妃娘娘尚未发话,你便在这里上蹿下跳。我倒要问一句,今日的事情,你有何立场说话?”
“代玉公主,于公,婷婷郡主是大魏的使者,既然是在大渝,便有发言的权利。于私,婷婷郡主与铭王妃交好,私下里要称她一声姐姐的。故此,今日之事,她当然有立场说话。”
这般慷慨的言辞,掷地有声,赫然出自云念远之口。
今日的宴会,定国公府的人也来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说什么,是因为相信赫云舒和燕凌寒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开口。
但此时,见声援赫云舒的凤婷婷被人奚
落,云念远忍不住开口了。
面对云念远,闪代玉是说不出什么的。
更何况,云念远所言,句句在理。
这时,赫云舒看了看凤婷婷,道:“婷婷郡主,快坐下吧。此事,交给我们夫妇二人处理就好。”
凤婷婷还想说些什么,眼下见赫云舒这么说,也就坐了下去,没再说什么。
然而,很少有人注意到,刚刚燕凌寒附在赫云舒的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而听完燕凌寒的话,赫云舒的眼睛里有异样的神采闪过。
看到凤婷婷坐下,赫云舒看向了闪代玉,道:“代玉公主,今日之事,你想如何?”
闪代玉低下头,道:“王妃娘娘,代玉身在大渝,已然是大渝的子民。如今代玉别无所求,只求能够安心生下这个孩子。”
所谓安心生下孩子,便是要名分,要住所了。
这话里的意思,赫云舒岂能不懂?
于是她直言道:“以你的意思,是要住到铭王府了?”
“王妃娘娘,并非是我恬不知耻,非要住到铭王府去。而是因为有了父亲的陪伴,孩子在腹中能够长得更好。您如此深爱王爷,想必也不希望王爷的孩子发育不健全吧。”
闪
代玉的话一句比一句过分,但是,赫云舒的脸上,并未表露出丝毫的生气。
她仍然如往常那般,神色淡然,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曾落在她的心上,更不可能让她难过。
但是,闪代玉心里却是发了狠,想要看到赫云舒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不慌张?
她闪代玉马上就要进入铭王府,以她闪代玉公主的身份,绝不会是以侧妃的身份入府,而是平妃。
那么,她与赫云舒就是平等的,她们平起平坐。
但,这只是第一步,之后,她要让赫云舒失去一切,滚出铭王府。
燕凌寒和铭王府,都是她闪代玉一个人的。
可是,如今在她即将进入铭王府的紧要关头,赫云舒怎么可以毫不慌张?
闪代玉迫不及待,想要欣赏赫云舒歇斯底里的模样。
但,赫云舒开了口,道:“好啊,不过是一座府宅罢了,你愿意进,尽管进好了。”
闪代玉心中大喜,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她对赫云舒的了解,赫云舒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一瞬间,闪代玉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看向赫云舒,面带疑惑。
这时候,
她发现赫云舒站了起来,且冲着燕皇微施一礼。
继而,闪代玉听赫云舒说道:“皇兄,今日之事,您也看到了。只是我早已说过,我赫云舒的夫君,今生只能娶我一